屋里很狭窄,只有简单的一床铺和桌子。
秦伯径直走到床尾的一角落,蹲下身子低声又开始说些什么。
屋内比较Yin暗,根本看不太清,缨箩她们走上前去,这才看见角落里摆放着的,正是三盆灵绪草。
缨箩眼里满是喜悦,她终于找到灵绪草了。
秦伯慢慢引那些蠕虫回灵绪草上,一面慢慢开口道:“其实当初我刚碰到这些小东西,也有些讨厌它们,可是没办法把它们引出来,我害怕带着一身体的虫子和别人交往,它们一直待在我身体里,时间太久了,久到我的皮下血rou被它们弄得千疮百孔,我好像痛得麻木了,然后我便习惯了,唉,我一个人实在太孤单了,于是我开始尝试跟它们自言自语,不知什么缘故,我开始觉得我能与它们沟通,它们似乎很听我的话,我让它们出来,它们竟然就乖乖出来了,我忽然觉得它们有趣,我知道它们是依靠那药草而生,便去把那药草带了回来,把它们一直养在身边,可是周围的人好像都不接受,但我也理解,毕竟我接受它们也花了不少时间。”
缨箩她们认真听着,秦伯又继续道:“我想着这定是挺珍贵的草药,若是能拿去治病救人好像也不错,但是翻阅典籍又没见过关于它的记载,所有大夫都不知道它有什么用,所以他们跟我说让他们拿去做试验,但最终证明都是些庸医罢了,采药交于他们手上只是暴殄天物。”
“可是今日,我看得出你们的诚心,也知道你们很需要这些药草。”只见秦伯将手里的蠕虫尽数引回灵绪草上,站起身来,转身看着缨箩道:“姑娘,你老实跟我说,要用这草药干什么?”
昏暗之中,缨箩看到秦伯混浊的眼里满是清明。
这一刻她知道了他并不是别人口中所说的那般奇怪。
缨箩看着秦伯,心中觉得或许秦伯早已知晓她们的目的,没有迟疑,缨箩开口道:“我需要它救人,一个很重要的人。”
秦伯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药草?”
缨箩点了点头,“灵绪草。”
“灵绪草,灵绪草,原来叫灵绪草啊。”秦伯脸上渐渐溢出笑意,似乎变得轻松起来,“你们对它还知道什么?与我说说看。”
阿箬一五一十跟秦伯说出了灵绪草的药效。
秦伯了然的点了点头,看着那三株灵绪草,忽然笑了,“原来这些小家伙那么珍贵啊,真好。”
默了默,秦伯转头问说:“你需要多少?”
缨箩:“三株。”
秦伯低头看着灵绪草,细细思虑了好一阵,然后转头才开口道:“这三株灵绪草我可以都给你们,只不过你们所救之人可能等上七日?”
“为何要等七日?”
缨箩不解问道,说实话她现在心中满心惦念忧心,一刻也不想多耽搁了。
看得出缨箩着急,秦伯只是回过头从地上拿起了其中一盆灵绪草,走近到缨箩她们面前。
灵绪草脱离了Yin暗的角落,缨箩可以更清晰的看到它的模样,外形倒不是奇特的,只是叶身碧绿,只是叶子脉络呈现赤红丝状,十分清晰,无数红色透亮的蠕虫在叶子上稳稳盘着。
秦伯忽然干枯瘦削的手指指向了其中一体型微小的蠕虫,道:“这是灵绪草的种子。”
“灵绪草的种子?”
缨箩有些讶异,再细细看那蠕虫,虽说体型偏小,颇为圆滑,周身更是比别的赤红好几分,但虫子又怎么成为草药种子呢?
“灵绪草的种子就是蠕虫所化,每株灵绪草生长后就开始酝酿下一株的种子,而种子成熟需要十年,这枚种子通体圆滑赤红,待到它真正吸取完所有Jing华,化成圆粒落地时,一株新的灵绪草才会长成。”秦伯颇为慈爱的抬手点了点那只蠕虫,“再有七天它就能落地了,所以若你所救之人能等的话,我想要培育出新的一株灵绪草,不然,或许今后这世间再难找到灵绪草了。”
缨箩抛开心中的忧虑,想来秦伯所言也有道理,今天她需要灵绪草救命,来日也有可能是别人需要的。
她询问性的看了眼阿箬,阿箬心领神会,冲她点了点头。
她这才放下心来,对秦伯道:“您说的对,我们不能就这样让灵绪草消亡,七日我们可以等。”
秦伯点点头,“好,那七日后你们且再过来寻我,到时我定将灵绪草给你们。”
拜别秦伯,缨箩和阿箬又回到荣华城内,只等七日后拿着灵绪草回灵洲。
一路上阿箬看缨箩还是有些心不在焉,开口道:“勿用太过担心了,早前我也曾遇到殿下此病发作,其实若持续用灵力护住心脉,便能让殿下减少伤痛,只不过那不是长久之计,所以还是得寻求药物帮忙,况且有祭师在,不会有事的。”
见缨箩不语,阿箬又道:“再说我们出来之时不就做好了也许会寻找多时亦或是一直都找不到的打算了吗?如今能如此顺利,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闻言,缨箩深吸了一口气,心里轻松了不少,笑了笑道:“你说的是,我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