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缨箩解释,宁渊看着凌兰,黑眸平静无波,“那你说说阿箩为何要推你。”
凌兰微微一愣,似乎被宁渊周身透出的寒意弄得心里渐渐没了底,凌兰有些怯弱的接着道:“我……我不知道,或许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才惹恼了表嫂。”
宁渊眉头一挑,语气颇为冷漠的接着道:“那你做了什么?”
“我……表嫂刚刚与我谈到她二姐被囚禁之事,我见表嫂言辞之中对圣殿的长老们颇有埋怨,连带着还说……我们黑狐族选出的那位长老更是不近人情,我便忍不住辩驳了几句。”
凌兰小心翼翼看了眼宁渊的脸色,又垂下眼睛,低声继续道:“表嫂听了就有些脸色不好了,想来是因此生我的气了。”
听着凌兰所言,缨箩下意识看了周围的侍卫一眼,果然见他们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似乎对自己颇有了微词。
宁渊没有立即说话,看了凌兰良久,才冷声道:“依我看你的脑子莫不是被这荷花池的水浸坏了?满口胡言。”
“宁渊表哥,我没有胡说,你为何不信我呢?”
听着宁渊忽然冷下来的声音,凌兰吓得猛然抬起头来,然后一脸委屈不甘。
宁渊语气冷硬地道:“且不说阿箩不会做这种事,就算她真如你所言对我们黑狐族有任何不满,也不会傻到与你来说这种事。”
缨箩在一旁看了那么久,隐隐看到凌兰看宁渊的眼神中那隐藏的灼热以及看自己的忌恨,忽然心中就有了些眉目。
原以为她与玄霁有了婚约,且看她经常与玄霁往来,缨箩便以为他们彼此是心意相通的,不曾想原来她的心并未在玄霁身上。
也怪自己眼拙一直没发现,不曾想她居然惦记的是宁渊?缨箩眼里冷意更甚了些。
看凌兰还想继续辩解着什么,缨箩扯着宁渊的袖子,也开始作秀起来。
只听缨箩瘪着嗓子委屈道:“阿渊~我从来也没有说过那些话,长老们都是依灵洲的规定行事,一心为了灵洲,我又怎会因个人的感情对他们心存不满。”
宁渊看着缨箩这般模样心下觉得有些怪异,但很快眼里就飞快闪过一丝笑意,脸色也稍微好转了些。
顿了顿,缨箩的声音更是委屈了几分,甚至还带了哭腔,“而且方才是凌兰想推我入水,只是因为我突然滑倒在水中的阶梯下,她扑了个空才失足掉到深水那里去的,她这明明是恶人先告状,若不是我不小心滑倒,说不定刚刚快要淹死的就是我了,到那时可是一尸两命啊。”
终了,缨箩边拭泪边瞥了眼脸色很不好的凌兰,看凌兰依旧一副她所熟知的柔弱模样,缨箩心里不屑一笑,演戏谁不会了?
虽然她也知道宁渊相信自己,不会听信凌兰的话,但现在毕竟还有护卫在,自己若不为自己辩解几句,到时候人言可畏,若真传出去让黑狐族人以为自己对黑狐族有什么偏见可不好。
听闻缨箩所说,知道凌兰所为,宁渊脸色顿时Yin沉了几分。
凌兰看宁渊脸色不对,急忙辩解道:“不是的表哥,我没有想推她的,你不能只相信她的片面之词,而不相信我的话啊,你……你不能如此偏袒于她。”
宁渊还未接话,缨箩突然脸色一变,一脸痛苦的捂着肚子道:“啊,我的肚子好痛。”
“阿箩,怎么了?”宁渊急忙扶住缨箩,一脸着急。
“我不知道,肚子就是好痛。”
缨箩“痛”的整个人都倒在了宁渊身上。
看着刚刚还好好“做戏”的缨箩突然神色痛苦,宁渊明显吓到了,无暇思考,急忙对一旁的护卫道:“还愣着干嘛?快去叫祭师过来。”
护卫们也都吓了一跳,看着缨箩是真的难受的样子,天平自然也往这边倾斜,生怕缨箩真有什么差池,都急急的离开了。
而宁渊说着更是着急的快速抱起缨箩往卧房走去,步伐急促,没有半分平日的从容。
于是,长廊之中,仅剩凌兰一人默默呆愣在原地。
良久,只能狠狠地攥紧了双手,面容有些狰狞,眼里又Yin沉了几分,丝毫不见平日里的温婉娴静。
此刻平静无风,荷花池Yin暗的一角水面忽而略过一丝涟漪,片刻又恢复平静。
第五十章
被宁渊急匆匆的抱回内殿后,缨箩还是故意的痛得不停在床上打滚。
宁渊紧紧握住缨箩的手,手心里满布细汗,生怕她出什么事,他急得心里方寸大乱,“阿箩,没事的,祭师一会儿就来了。”
看着宁渊如此担忧着急,没演一会儿缨箩就有些过意不去。
她顿时脸上一片心虚,小声道:“其实,我没事。”
缨箩心虚的笑了笑,不敢看宁渊的眼睛,又小心翼翼道:“我,我是骗你的。”
看宁渊久久没说话,缨箩以为他生气了,又看着他一脸面无表情,缨箩就想解释。
片刻,只见宁渊舒了一口气,低声道:“你是想吓死我不成?”
宁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