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灵根确实出彩。”傅登泊还是青年人的模样,他的长相虽不是特别惹眼的英俊,但也称得上眉清目秀,“这么多年来,老朽也是第一次见到。”
江恬仍维持着俯身向下的姿势,她回到:“区区杂根,入不得傅老的眼。”
傅登泊倒也没怎么为难她,挥挥羽扇让江恬起了身。江恬发觉自己的背上已有汗意,怕是方才被傅登泊的威压震慑的。
傅泽芝再一次醒来时,傅老已经出现在她床边。
“怎么如此贪睡。”傅登泊并没有责怪的语气,反而探了探傅泽芝脉搏,“应该是之前去魔宫时你玩得太过火了,你身子本就虚弱,之后再想去玩,就让谡儿陪着你吧。”
傅泽芝摇了摇头,撒娇式地对祖父说:“这样多不好,省得外面要传我们有断袖之癖。”
傅登泊摸了摸傅泽芝的头:“是祖父委屈你了。世人都以为夫人之女在战火里丧生,我也不好给你硬做身份,暴露我们一族的秘密。”见傅泽芝不说话,傅登泊又揉了揉泽芝的头发,“至于泽景那边,现在泽景也有了好的归宿,这样就好。”
傅登泊见傅泽芝没有之前那么想要看见他,以为傅泽芝还在生自己的气。他一时也不能莽撞处理傅郁的事情,只得转开话题:“听谡儿说你有心上人了?不想和爷爷说说吗?你无论是作为衍儿还是泽芝,爷爷都会给你最尊贵的陪衬。”
傅泽芝见傅登泊说话越来越没边了,赌气推开了傅登泊的手。傅登泊看着自己最喜爱的孩子,笑了笑,说自己不便久留,之后再在大典上相见。
傅登泊走了以后傅泽芝就想找虞希微兴师问罪,虞希微的联络珠难得没有响应,傅泽芝以为他还在忙,没太放在心上。
知傅老还在渊宗,傅郁嘱咐沈琦尽快赶路。姜茗因为那截断指的作用神智不太清醒,仍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
她们的车被一人拦下。
傅郁看到那人时,心脏漏了半拍。沈琦因为魂魄相连的缘故,险些吐了血,傅郁眼神变了。
姜茗被突然的停顿弄醒,发现车外立着一个黑衣之人,姜茗抬头看脸,那人平素很少穿黑衣。
姜茗不知为何拦住了要出去的傅泽芝,先下行车。
“虞公子,拦下姜某的车所谓何事?”
虞希微以为姜茗受到的影响会更深,见她神态自若,心下有了些许的敬意。
“姜小姐可能有所不知,希微自受任命之日起,负责维护边境条约的诸多事宜。现在有魔物冒充我家小姐,正藏在姜小姐的车内,希望姜小姐可以配合希微的工作。”
姜茗思考了一下:“此事泽芝也可以代为处理,我可以先押着车内人去泽芝那里,再由她定夺。”
若是以姜茗之前的功力,还可以试着与虞谡一战,现下她只恢复了七成功力,怕是真交战起来会十分勉强。她已经传信给了燕明璋,虽然姜茗对于他的出手也没报多大希望。
“姜小姐势要与我为难了吗?”虞谡没有拿回他惯用的扇子,而是伸手探出一支笔。
车内的沈琦听明白两人的话外之意,已经着手写符咒为姜茗准备。
“虞谡的本源是克茗儿的。”沈琦下笔的时候有些着急了,“这局很不妙。虞谡可能看过姜茗与师兄的对局,猜到她会用什么手法。”
真正要动手的那一刻,姜茗也很难表达自己的想法,她记得泽芝轻轻说着她姐姐的离世,至少她在这一刻,必要护住泽芝的亲人。这种想法太不妙了,与她本源的道行相冲。姜茗发觉自己已经快到握不住手中剑了,她少有这样的狼狈。
虞希微的反应显得过分冷淡,他不必与姜茗纠葛,径直取向车内。沈琦已经画好了防备的符咒,硬生生接下了虞谡这一击。
姜茗轻功卓越,侧身反手烧了虞希微的笔。虞谡没有收手,任这火烧着他的手。
他火耐性极高,姜茗不禁感叹。她继而着重攻击虞谡的中指,虽然不怎么习惯继承的业火,姜茗只是任由着这火灼灼燃烧。
虞谡竟用另外一手合拳,硬生生熄灭了这火。他的武器被毁得差不多了,他也不恼,又一个瞬移掀开了马车。
车内空无一人。
虞谡稍加思索就断定那人还没跑掉,乾坤圈有时效限制,现在还不能再次用,他又在周边用拔地而起的木植设下了结界,理应跑不掉。他没有多思考,直接重拳挥地,周边几里都向下塌陷。不是在地上就在天上,虞谡想,他刚要催动结界,顷刻间向下的凹槽就盈满了水,水被姜茗点地的一指化作了冰。
冰渐渐膨胀浮起,虞谡觉得自己要浸在一个冰棺之中,他也不慌,催动灵力击碎冰砖,可是冰砖碎裂的那一刻,碎冰化为了一面面镜子,且镜子又二次破裂。
虞希微看到镜中割裂的面目有些狰狞的自己,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带上面具。
姜茗乘着这个空隙将作为结界的木一把烧了,虞希微想要阻止,却被沈琦写好排好的符咒挡了回去。
刚刚沈琦就跳离了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