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拿着一张纸巾,用纸巾包着纽扣拿起来,放到一边的茶几上。任褚明现在清醒了,但还是头疼,倚在墙边揉着眉心,见楚若始终不说话,便率先开口:“若若,你不要误会,我一进来就到了床上,才发现有人,掀开被子就……”
“我没误会你。”楚若说,过去把任褚明牵到沙发上坐下,然后从自己带的行李箱里拿出任褚明专用的毛巾,转身进了浴室,用热水泡了下,拧干后回到任褚明身边,用热毛巾给任褚明细细地擦脸:“我们都经过那么多事了,我还不相信你,那就是我的不对了。”
任褚明被热毛巾的热气烘得全身毛孔都缓缓张开,暖洋洋的感觉从心底深处溢出,刚才见到陈礼宗脱光衣服样子后的憋闷感这时也在楚若温柔的擦拭下消散得差不多了。他舒服地叹了口气:“……那人是……”
“我知道是谁。”楚若打断了任褚明。
任褚明看他:“你知道是谁?你怎么知道的?”
楚若笑了笑,帮任褚明擦完脸后放下毛巾,伸手给任褚明把衣领上的第一颗和第二颗纽扣解开,任褚明也抬起手扯了扯衣领,这才感觉完全舒畅了。楚若慢慢用手捏着任褚明的耳骨,而后又滑到耳垂:“他腰带的纽扣掉在床边,我认出来了。”
“腰带?”任褚明皱着眉头回想了下,实在想不出陈礼宗的腰带是什么样,“我怎么没注意到?”
“你敢?”楚若捏着任褚明耳朵的手上用了点力。
任褚明觉得耳朵痒痒的,但很舒服,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接下来又往楚若肩窝处蹭着:“……我今晚不想睡这个房间。”特别是这张床,原本是他和楚若的,可他们都还没睡,就被一个脱光衣服的陌生人睡上去了,任褚明是素养好,但也不代表他不会觉得膈应。
楚若捏着任褚明耳垂的手转而轻轻落到了他宽阔的肩上:“那我们就换个房间。”
刘果接到楚若信息后,两分钟之内就赶来了。
他手里还拿着新房间的门卡,把门卡给楚若后,看了下坐在沙发上的任褚明,脸色非常难看。
“我没想到房间里竟然还有个人。”刘果压着嗓音说,“我把老板扶到房间门口就走了,根本不知道……”
“果儿,”楚若的手搭在刘果的肩上,“没事,不用自责。”
刘果深吸一口气:“我现在就联系酒店方面,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次是他,下一次如果是一个拿着刀的匪徒呢?住客的安全到底有没有保障?”
楚若想了想,说:“问清楚我们的房间为什么外人可以随便进,找出相关责任人就行,不要闹大。陈先生那边,现在必定也是不太好过的,稍微放点消息出去,说我们正在和酒店方面交涉。其他的事情先不要做.现在拍戏要紧,剧组进度可不能因为这件事被耽误了。”
任褚明已经站起来了,听到楚若这话,赞同地点头:“嗯,就照若若说的去办。”
刘果应了,接着弯下腰就要帮楚若他们收拾行李换房间,楚若挡住了他:“你先去休息吧,这件事也明天再去办。行李我来收拾就行。”
刘果不肯,楚若又劝了几句,刘果见楚若意思坚定,便也不坚持了。
刘果回房间后,楚若就开始收拾行李。他们下午才到,行李都还没整理,这会儿收拾也不麻烦。任褚明和楚若收拾了不到五分钟,就拿着新的房卡,去了新换的房间。
这么一通折腾下来,他们洗完澡睡下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任褚明累得不想动了,抱着楚若没一会儿就睡着,楚若也窝在任褚明的怀抱里,染着任褚明身上那股和自己完全一致的沐浴露香味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围读,训练,开机,和正式开拍了。陈礼宗自从那晚闹了个大花脸后,就老实许多,穿得规矩不少,也不再在任褚明和楚若跟前溜达,和剧组演员一起围读或者训练时,也离楚若远远的,大概是他自己也尴尬。
楚若根本没把陈礼宗放在心上,对于他那晚主动对任褚明投怀送抱,一开始也只是稍稍诧异,之后就别的想法也没了。他照样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在剧组踏实训练,读剧本。任褚明则一直陪在他身边,刘果要带着安宁然,任褚明就顺便把楚若助理的工作都做了。
周围人自然认得任褚明是谁,一个个亲眼看着任褚明对楚若这么上心,倒也死了很多不应该有的心思。
到了正式开拍,所有演员也都在过去几个月的训练中熟稔起来,除了陈礼宗。陈礼宗脾气不小,不太和除了安宁然以及导演制片人等剧组核心人员以外的人说话,自然就和其他演员疏远了。
和楚若的关系更不用说了。楚若饰演的修远和陈礼宗饰演的男主角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按理说在私底下就应该培养培养一下感情,但陈礼宗一直没有拿正眼瞧过楚若,这培养感情也就无从说起。
演戏的事情,也不能只让一头使劲,楚若想着是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演好一场兄友弟恭的戏,而陈礼宗想的却是怎么加戏。
这天是楚若和陈礼宗的一场对手戏,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