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们又一起去吃了烧烤,在距离学校不远的地方转了会儿,眼看天要黑了,薄深和闻越决定先送omega回去租房。
出了校门,步行十分钟就到。一左一右两个卧室,带独卫,厨房客厅共用,还有一间书房,一个空房间。空间很大,租金也不便宜,原本可以把空房间租出去,但他们又不放心让陌生人住进来,尤其是闻越,特别不放心。
第二天开始要军训,他们晚上还得赶回宿舍,薄深在收拾上午漏带的东西,巫筠跟着他满屋子转。
巫筠想要说什么,可嘴巴张了又张吐不出一个字,懊恼地闭上了。
薄深用一个黑色背包装好了东西,回过身准备洗手,发现巫筠就站在他身后。
“不高兴?”
有点。这两个多月他都是和薄深待在一起的,现在要分开很不习惯。这叫贪婪,薄深高中的时候跟他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他都能等,而现在因为习惯了24小时的陪伴,他并不舍得和薄深分开。
“很快就回来。可以去学校找我,记住宿舍号了吗?”
巫筠点点头。薄深把房卡给了他一张,平时和他闻越用一张也够了。
他还堵在薄深面前,薄深也没有绕开他,很有耐心地问:“还有什么?”
“没有了。”巫筠说着又看他,“不住一晚了吗?”
薄深低头吻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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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放弃用口袋把时盏带进宿舍这个想法后,闻越开始仔细地叮嘱时盏:“要听小筠的话。”
时盏点头,说:“要听薄哥的话。”
“过几天是发情期,我请假回来陪你,但是你要记得打抑制。”闻越累了,躺在床上不想起,“还有,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不要,和陌生人搭讪。”
时盏趴在闻越身上数糖果,像两条叠在一起的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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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筠后背抵在墙上,捏着薄深的衣角不撒手。嘴角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alpha侵略感极强地舔他的唇珠,蹭过耳侧,咬住肩膀。没有在发情期,无法临时标记,锋利的齿尖陷进omega甜软的身体,再重一点大概率会破皮。
九月,空气是咸的,风是热的,房间里没有开空调,灼烫的气息在omega皮肤上燎起一朵红云。
“留一晚……”巫筠小声恳求,他知道这很无理取闹,但是。
“给我打电话。”薄深说,“好吗。”
巫筠摇头。他现在变得一点也不好说话了,尽管没有办法,可在alpha耐心用完之前,他还不想那么快妥协。
他对这个城市一点都不熟悉,对这个房间也是,没有安全感,没有熟悉的味道,焦灼感从未消失,很不习惯。
薄深碰碰他的额头:“午休就打,没话说也可以。”
他在让步。巫筠要憋不住眼泪了,薄深在为他让步,给他能接受的最大限度的纵容。
“再亲我,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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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差不多十点离开,街上还是有很多人,兴奋到睡不着的新生在大马路牙子上乱逛,还有开学即失恋的可怜人蹲在路边边打电话边哭。
闻越笑了声:“我没有骗你吧。”
“什么?”薄深还在想刚刚哄巫筠时没原则的退让,这种事以前并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最快捷的能拉进两个人距离的方式,一个是分开,一个是做爱。”闻越笑着低头点烟,“你以为我唬你呢。”
闻越没说错,和巫筠在一起久了不察觉,分开后才觉得心里空落落,时刻想着什么时候再见。
特别是他清醒地发现,如果刚刚巫筠再求一句,他说不定,真的会答应留下来。
为什么你们的评论这么搞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24章 睡美人
无聊的军训生活开始了。七点钟起床,但薄深五六点就会醒一次,每醒一次就要去身边捞一次,一捞一个空,有次睡迷糊了,还喊了声小筠,很久才反应过来巫筠根本没在。
午饭后和巫筠打电话,没什么事情好讲,但巫筠舍不得挂,薄深也干脆没挂断,累了就睡一会儿,醒了再和巫筠说晚上见。
新挂了床帘和蚊帐,隔绝出一小片私人空间,洗漱完在里面和巫筠开一会儿视频。但还是很累的,alpha有格外的体能训练,每次薄深洗完澡基本上就困倦了,说话语速都变得迟缓。
隔着屏幕,看薄深的脸色都知道他很疲惫,洗完头后没有吹干,shi淋淋的头发乱支棱着,胸口和肩膀被滴shi了一片,贴在皮肤上,隐隐称出形状明显的锁骨。
藏在薄被子里的双腿夹在一起,巫筠一脚一脚踩着软软的床垫说今天烤了面包,香喷喷的。薄深喉咙发紧,想了想,算了。和巫筠说晚安。
周五下午训练结束后有个短暂的假期,吃饭时闻越就跑没影儿了,王家兄弟很兴奋地讨论晚上的社团聚餐,薄深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