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白扯了扯嘴角。
不管多快,她都要再经历好几次的实验吧。罢了罢了,让她做做梦,回到那个现代的黑暗世界,也是不错的经历。
但是不能懈怠,孟白对自己说,实验越快成功,她的计划就要越快执行才好。
希望齐桓能尽快将神剑山庄的情况调查清楚,也但愿留在绍都的人能发现异样。
异样?当然有了。常瀚与冷清风虽仍住在太子府,但明显感觉到天差地别的变化。
太子闭门不出,沈太师则每日往太子府跑,每每都要拉上一两位朝廷大臣,钻进书房内,与太子商议许久。
作为太子曾经的第一谋臣,冷清风被冷落在一角,无人过问,就连府中的侍从丫鬟,都鲜少涉足他的院子。但这正好给了冷清风和常瀚私下行动的机会。
“还是没有消息吗?”常瀚急得在屋里直打转。
冷清风摇摇头,将他拉过来,摁在椅子上说:“常兄,你歇一歇。她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那这么多天过去了,她连封信都没有。”
“怕是没机会传出来。”冷清风劝慰道,“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这曾是常月劝解自己的话,现如今正好拿来劝说常瀚。
“我们能做些什么吗?”
冷清风说:“就如早先约定的,我们要稳住绍都的局势,才能有机会反击阎王。”
“怎么稳?”提起这个,常瀚就来气,“太子。太子已经不睬我们了,别说相信,他不把我们扫地出门已经很不错了。还有那个纪王。小月不是跟太Yin打过招呼了吗?怎么不见动静,一点联系都没有?”
“常兄,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要沉住气。”冷清风很镇定,“虽说是打过招呼了,但那太Yin成为纪王侧妃不久,我又曾是太子的谋臣,她不敢贸然进谏也是情理之中的。要等她找到合适的机会,才能将我举荐给纪王。”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常瀚大喊道,正巧此刻有人来敲门。
“什么事?”常瀚黑着脸开门,把门外的小厮吓了一跳。
“冷公子,”小厮哆哆嗦嗦地呈上手中的食盒,“您订的糯糍糕送到了。”
“多谢。”冷清风接过来,忽略盒子上被揭开的封条,当着小厮的面,打开食盒,瞧了瞧,“唔,蔡荣斋的糯糍糕百吃不厌。常兄,我们沏壶好茶,尝点点心吧。”
说完,拉着常瀚在桌边坐下。
“这时候吃什么点心?”常瀚根本没有心情,“你看看,他们防你防到什么程度,连个食盒都要查一遍。”
冷清风微微笑了笑,走到门前,看了看,确定小厮已离去,关上门。
“他们要查便查吧,反正东西不在食盒里。”说完,到书案前取来毛笔,蘸了蘸食盒中的白糖水。
“糯糍糕我是蘸酱油吃的,不蘸糖水。”常瀚还真当要吃点心,跟冷清风强调自己的口味。
冷清风轻笑,将白糖水在食盒的把手上来回均匀涂抹了几遍。
“你干嘛呢?”常瀚这才发现冷清风不寻常的举动。
“消息不在食盒里,”冷清风指指把手,“在外面。”
此时,几行小字浮现在把手上。
“这,这,”常瀚激动地说话都结巴了,“是暗文吗?是小月吗?”
这种方法是常月教给他们的,用特殊的药水写字,无色无味,只有在糖水浸润下才会显现。
“是太Yin的信。”冷清风的解释,让常瀚顿感失望。
但他仍凑上前看,问道:“她怎么说?”
“纪王已同意见面一叙。”
“是嘛,”这消息也不错,常瀚想,“什么时候?”
“两日后。我们得想个脱身之策。”
“还不简单,”常瀚不以为然,“说去喝酒就行了。”
“太子会相信,但太师不会。”冷清风说,“沈师叔的性子,我很清楚。他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嘁!这个师叔祖,真是让人讨厌。不知道当年皇后烧死我爹娘,他知不知情?不对,说不定就是他指使的。他从来就看我爹不顺眼。”
“常兄,我们不如就此事闹一场吧。”
“哈?”常瀚愣了,冷清风的话让他困惑不解。
同样困惑不解的是锦太子。
这已经是第八拨,还是第九拨来客,他已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自接到废后诏书,离皇勒令自己闭门思过开始,沈太师便络绎不绝地拉着大臣到太子府拜访自己,不为别的,只为今后的打算。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打算的?”他沮丧地说。
“殿下,”太师斥责道,“您怎能自暴自弃呢?皇后娘娘虽被废,但您的太子之位还在啊。”
“迟早的事而已。”太子叹了口气。如今离皇身陷丧女的悲痛中,无暇顾及自己,一旦他恢复,便会褫夺自己的太子之位,这是谁都看得出来的事,为何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