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不知。那是兄长的卧房,再者既然是暗格,必然是兄长不愿他人知晓的东西吧。”
“听月儿的口气,怕是与墨儿夫妇的死因有关。”
“爹,当年兄长奉命辅佐如今的离皇,难道……”
“莫要妄下定论,”老人劝阻次子说,“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此事不能声张。”
“是。”虽然父亲这么说,常栋心中却另有一番主意。
“韶庄主的伤势如何?”
“服了内伤药,还需静养几日。但......”常栋顿了顿,“韶兄一把年纪,怕是很难恢复往日功力了。”
“原是我们亏欠人家的,好生照顾着,要什么紧着给。”
“孩儿知道。此次贸然将韶兄父女请来,却不想是这样的结果。我也愧对好友。”
父子叹息间,忽听得敲门声。
常栋打开门,来人是七辰和韶白秀。
“老师。”七辰站在门口毕恭毕敬地说,“几位师叔祖皆已在大堂了。”
“好。”常栋点点头,对父亲解释说,“爹,发生这么大的事,师叔师伯们很为关心,故而......”
“你让他们来的?”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
既然被看穿了,常栋也不再隐瞒,说道:“月儿的事,大哥大嫂的事,孩儿不能让他们不明不白,不清不楚。”
“所以即使可能会撼动老府与离国的关系,你也要查?”
“是。孩儿要查。”常栋斩钉截铁地说。
盘阳老人叹了口气,答应道:“好,老夫暂且听你们怎么说。”
然后又看向韶白秀。
“是孩儿的想法。此事不止与老府有关,还关系到江湖太平。本应请韶兄旁听,奈何他有伤在身。”常栋解释道。
“晚辈可以代表神剑山庄。”韶白秀补充说。
盘阳老人点点头,与子一同前往大堂。
修齐平府的大堂已许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往常只有五年一次的晋院考试的时候,这里才会聚集下一院的所有师生,人才济济,好不热闹。
今天大堂内坐满了从天南地北而来的是老府中德高望重的老一辈,大都曾争过盘阳老人的称号。
“各位师兄师弟,许久未见。”盘阳老人拱了拱手,在首位坐下。
“师弟,”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坐在盘阳老人左手首席,问道,“盘阳老府今日光景,可不好看啊。”
一路行来,修齐平府处处遗留着被人袭击的痕迹。
“师伯,”见父亲被为难,常栋连忙解释说,“今日请几位前来,是商议盘阳老府近日发生的事情。”
“大概已在你的信中了解一二。”那位老人点点头,随后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男子,说道,“常月之事,钱师弟是否早已知晓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问话之人。
被问话的男子不紧不慢,理了理衣角的褶皱,答道:“咱家年少下山后,便未回来后,与常月师侄孙并未谋面。而孟婆在咱家之前入宫为臣,平日互不干扰,鲜少有见面的机会,即使有,她也蒙着面无法得见容貌。”
“胡说八道!”另一位老者骂道,“钱无用,你和孟婆同为庆皇效力,怎会不知她的身份?”
钱无用瞅了瞅那人,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沈师兄连自家女儿的心思都弄不明白,我又怎会知道同僚竟是自己的侄孙呢?”
“你说什么?”沈漾拍桌而起,无法忍受钱无用的讽刺。
“二位师叔,”常栋连忙站起来劝和,“请息怒,息怒。今日只为讨论常月小侄一事,别无他意,切莫为了晚辈伤了和气。”
“师侄,这你就错了,”早先的白发老人说道,“钱师弟与沈师弟,不管是私下交情,还是政见立场,皆不和。绝不是因为今日之事。而且......”
老人瞅了眼盘阳老人,说道:“今日请我们前来,不是师弟的主意吧。不然不会将我们这些政见不一的老家伙们都叫到一起。”
盘阳老人答道:“犬儿鲁莽,请师兄包涵。不过他如此行事,老夫是认同的。”
“哦?”白发老人笑了笑说道,“你认为将庆国潜龙暗卫的首领与离国皇后的父亲,离皇的老丈人叫在一起,讨论令孙是否被朔月公主迫害,是个好主意?”
没错,那沈漾便是离国沈皇后的生父。
“师兄,”盘阳老人不紧不慢说道,“不还有袁师兄您这位两国帝师在吗?”
“哼!”袁稠冷哼了一声道,“师弟是想我帮庆皇这个学生,还是帮离皇这个徒孙呢?”
“只想请师兄主持公道。”盘阳老人难得地站起来向袁稠弯腰行了行礼。
袁稠愣住了,他第一次受盘阳老人如此大礼。首位之争落败了多久,他就不服气了多久。所以出走做了先离皇的帝师,想通过此将首位夺回来,不成想先离皇命短,在位没几年就宾天了。盘阳老人又早早与现离皇联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