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温宋可不敢居功,“温某只是碰巧而已。”
“碰巧?”郭滕可不信这话,“这也真够巧的。”
“郭爷,”常瀚见激将法没成功,索性直言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常少何出此言呢?”
“少给我打哈哈,”常瀚指责说,“当初我二叔让你们帮忙查孟婆,你们回了句‘查无可查’敷衍过去。原本也没什么,但如今孟婆杀害齐宸,涉及江湖安危。你们又是敷衍了事,这其中必定有问题。说!你们跟孟婆是不是一伙儿的?”
常瀚急了。郭滕听得出来,看来不透露点东西,今天是交代不过去了。
“常少,这其中确有些缘故。”郭滕顿了顿,“这孟婆是庆皇暗使,二位应该都已知晓了吧。”
“你果然知道。”常瀚说,他终于从郭滕口中听到了一句实话。
“那常少可能不知道,奇帮如今正被搅进庆国皇权争斗之中,实难……”
“皇权争斗?”常瀚一听,来了兴趣,“郭爷,你们啥时候对这些感兴趣了?”
郭滕摆摆手说:“常少,我们只想做生意,是意外被扯入的。”
“哦?怎么说?”
“奇帮原本只是跟王都尉合伙做点小买卖,却不料这小子贪心不足,竟利用我们。”
利用?温宋听到耳里,觉着甚是可笑。
当然常瀚不知内情,追问道:“怎么个利用法?”
“庆国后宫的争斗,常少是否知晓?”
“有点耳闻。庆国后宫,以皇后王氏与贵妃叶氏为首,分成两派。王皇后育有嫡长子,叶贵妃则最受宠。而这二人代表着庆国朝堂的两大势力。王皇后母家代表的是文官,叶贵妃母家则统揽了几乎庆国所有的兵力。”
虽然常瀚不擅权术,但身在盘阳老府,对各国形势还是耳熟能详的。
“不愧是盘阳老人的嫡长孙,”郭滕赞道,“我们奇帮正是被卷进了这二位娘娘的争斗中。”
“是哪位娘娘?”
温宋笑了,说道:“常兄,你没听郭爷说嘛?奇帮与王都尉做买卖,这王都尉是王皇后的胞弟啊。”
“看来温盟主对庆国后宫也甚是了解嘛。”郭滕一听,便知温宋也是个识道的。
“道听途说,道听途说。”
“那王皇后要你们做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郭滕开始三缄其口了,“王皇后知道我们路子广,会功夫,要我们调查叶贵妃的罪证,她好以此打击贵妃。”
“那这与孟婆有何关系?”
后宫妃子的争斗,常瀚不感兴趣,他默默记下,等他日告诉冷清风。
“这孟婆虽是庆皇暗使,但主要还是听命于叶贵妃。王皇后认为,叶贵妃可能在利用这些暗使做些不利于皇家的事。”
“所以奇帮正在跟踪孟婆?”
郭滕点点头说道:“知道常少若知晓了孟婆下落,必然先发制人。我才……请常少见谅啊。”
常瀚点点头,这个理由他勉强能接受,不过他不能就此算了。
他追问说:“但是郭爷,我这事你可必须给我办啊。”
“这……”
见郭滕一脸为难,温宋笑着说:“郭爷,其实常少调查孟婆并不会影响奇帮的生意。”
“愿闻其详。”
“常少虽说是为齐二公子报仇,但,常少还身负辅助离国锦太子的任务。二者孰轻孰重,常少分得清。”
常瀚没听出其中含义,但他还是会意地点点头应道:“没错,我分得清轻重。”
“温盟主的意思是?”
“庆国后宫争斗,必然影响前朝。庆国大乱,必是离皇欣然见到的。”温宋分析说,“因此在奇帮为王皇后办完事之前,常少必不会有所行动。对吗,常少?”
“当然,当然,”经温宋一说明,常瀚这下明白了,“我只想知晓孟婆来历和她的目的。”
“那……”郭滕想了想,说道,“孟婆本就住在吴月楼,平日里除了偶然与叶贵妃会面商议之外,基本不太出门。若有异动,我让兄弟及时通知常少。”
“就这?”常瀚并没感到满意,“郭爷,我亲自来庆国可不是只为了等。”
“那常少想?”
“让我参与。”
“让你参与?常少何意?”
“我的意思是,”常瀚搭住郭滕的肩膀,建议道,“郭爷,你们调查孟婆,何不让我出一份力呢?”
呵呵,郭滕心想,这个提议他怎会同意?不过盘阳老府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常少啊,我们可没这个胆指示你干活。”
“哎!郭爷,你莫不是嫌我碍手碍脚吧?”
“常少功夫了得,又聪敏机警。”郭滕奉承道,“但你是常少啊,哪能跟我们这些江湖人一般风餐露宿,蓬头垢面呢?”
“有何不可?哎,郭爷,我还挺向往这种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