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孽种,她是我和阿渊的孩子!”
箫兰因便是浑身疼得发冷,仍是咬牙说出了这句。
秦渊心疼地抱着她,凤眸通红,哀伤难言:“童童,莫说了,你好生歇着。”
萧夫人也泣不成声,良久,她才说:“你和秦渊的孩子,不是孽种,又是什么?”
“童童,皇上是知道了你们的事情,才会……”
“事已至此,便是苛责你也迟了。”
“做这样的事情,难道阿娘便不痛心么?可若失了这次机会,根本寻不到别的法子解毒。”
“你与她,阿娘只能选你。”
箫兰因当然想活。
她不舍得秦渊。
但她还想要腹中孩子也好好活着呀。
箫兰因抓着秦渊的手臂,绝望而无助。
第63章 秦萧番外完
太医与法明禅师赶来时,?萧兰因情况已非常差,身下开始流血,意识也是涣散的,?他们二人以金针封住了萧兰因身上几处要xue,?下了许多功夫,才将胎儿堪堪保住。
也是月份大了,萧兰因养护得又一贯仔细,?否则便有胎死腹中的危险,?但如今胎儿承受了乌昙婆逻花毒,?孱弱至极,?这会是还活着,但保不齐能活多久。
萧兰因只能闭门不出,?卧床休息,?日日汤药吊着。
她是统领惯了六宫之事的,?因素来不掺和争宠之事,?还出手阔绰大方,?是日日都有妃嫔上门请安的,?闭门将养身体的事情一出,自然有存心攀附之人上门探听消息。
这些过来请安探望的后宫女眷皆被护卫拦在殿门外。
前来探视的刘贵人嘀咕:“怎么皇后宫中守卫严得似军中似的。”
元凭悄然走近,?面上露出狰狞笑意:“皇后好大的架子。”
萧兰因这般境况,?秦渊如今也顾不得避讳了,?几乎是夜夜都在萧兰因身边陪着,凤仪殿中的护卫也都换了一批,全是秦渊自军中Jing挑细选的。
军中作风多少与寻常守卫不同,元凭好歹在军中呆过一段时日,自然一看便晓得是谁的手笔,脸上表情更是难看,?他甩下身后随从,径直入了凤仪宫。
鎏婳就在寝殿门边守着,见元凭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大着胆子去拦:“陛下,娘娘正在休息!您不能进去!”
元凭冷笑,将鎏婳推开:“萧家养的狗,也敢在寡人面前吠么?”
如此,再无人敢拦。
元凭冲进去时,秦渊手上端着个小巧Jing致的瓷碗,正一勺一勺地喂萧兰因。
元凭是第一次见二人的亲密之态。
他狂躁地冲过来,挥袖怒道:“jian夫□□,白日青天,你们竟敢在寡人的皇城中苟且!”
疯狗似地乱吠。
箫兰因确实被疯狗下了一跳,扶着肚子往后躲,秦渊不动声色地将碗中最后一口米粥喂入她的口中,还妥帖地擦了擦,这才将碗甩到元凭膝盖上。
元凭被砸了一下,顿时双膝跪地。
秦渊:“陛下不必行此大礼。”
元凭霎时双眸通红,不管不顾地往前冲。
秦渊蹙眉,他将元凭的手反扭在身后,用力压了下去。
元凭疼得嗷嗷叫,额角青筋崩了出来:“秦渊,你好大的胆子,冒犯寡人,论罪当诛!”
自萧兰因中毒后,秦渊常有要将元凭活剐的冲动,如今被他一激,面无表情道:“你这皇帝,换个人做也成。”
元凭顿时老实下来,面如死灰地挣扎:“你,你敢?”
秦渊倒不是不敢,只是顾念先皇罢了,他哼了声,双手一松,元凭顿时摔在地上。
“陛下请回罢。”
“你!”元凭愤恨,横眉竖目以对,但终究不敢再说什么,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自那日起,元凭再也不敢到凤仪殿去,或许是亲眼见着箫兰因气若游丝地模样,安了心;或许是被秦渊地威胁所吓,没了胆。
不过他似乎换了种方式与他们斗争——开始罕见地管起了朝政。
秦渊年轻,力压一众元老成为辅政之臣,多少存有不满之声,元凭开窍了似的,也懂得了连横合纵的道理,虽偶尔搞些小动作,但终究不痛不痒,秦渊看在眼里,不曾去打压。
他的心思,都放在箫兰因身上了。
她身子渐重,产期也迫近,虽毒素以Yin损之法被转介入胎,但母体也受了许多罪,更莫说日日煎熬着保胎了。
虽只得一线希望,但萧兰因也不愿放弃,受了许多苦楚,才熬到生产之时。
生产时,萧兰因疼了一日一夜,终于在次日黎明破晓时分,他们的女儿出生了。
秦渊闯进来时,箫兰因刚喘过口气,秦渊珍重的亲吻细细密密地落在她额角唇边,箫兰因碰了碰秦渊的面颊:“孩子呢?让我看看她。”她总是愧疚的。
方才出生时,小姑娘不过细弱地啼哭两声,便偃旗息鼓了,箫兰因心里更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