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倾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为何要拿李姑娘的终身大事做文章?”
“你知不知道姑娘家家的,成亲对她来说很重要。”
“我这么多年教你真是白教了!”
谢望舒被骂的不发一言,黑黑的头颅直直低下。
鹿倾撒完了气,瞧见谢望舒颓丧的样儿。
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随即静下心来,想想平时谢望舒也不是这样的人。
肯定有人带坏他。
她静默片刻,想了想脑海里的几个人。
“你说,是不是姓刘的那个老头提议的?”
谢望舒不发一言,点了点头。
他妈的,就知道是那个刘铮。
在原书里净教谢望舒一些夺嫡的损招儿。
啊,真想把刘铮脑袋上的毛儿都拔了。
不把小暴君往正道上领,竟整那些歪门邪道。
一点儿都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鹿倾气不打一处来,想了想此行来的目的。
扭头告诉谢望舒,“明天我就去找李姑娘,让她跟你私奔。”
现在当务之急得让剧情回到正轨上,要不鹿倾可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苟活了。
谢望舒听完眉头紧皱,“姐姐,为何让我跟李姑娘私奔?”
“你爱她,她爱你,你俩两情相愿,怎么不能私奔了,再说你是皇子,可以把李姑娘抢回来。”
谢望舒本来温润的脸刷的拉了下来,一字一顿对鹿倾说道,“我不心悦李予初,她也不心悦我,姐姐别乱点鸳鸯谱了。”
鹿倾长大嘴巴,“你不喜欢李予初,你喜欢谁?”
这怎么可能?这么多时间相处怎么可能处不出感情啊?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鹿倾都不敢听了,遏制住捂耳朵的冲动。
谢望舒把鹿倾的身子扳过来,脸颊紧贴她的脸颊,
幽深的黑眸满是深情与眷恋。
他认真说道。
“我喜欢的是你。”
“鹿倾。”
轰隆一声,鹿倾的神经炸开。
这是第一次,谢望舒开诚布公地告诉鹿倾。
言语中满是真诚与依恋,一点儿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这是养儿子没养成改养成对象了?
鹿倾表示欲哭无泪。
第20章
鹿倾无助舔舔嘴唇,侧头躲开了谢望舒深情的注视。
“幸川,你还小,你不懂什么是喜欢。”
“我觉得你是把我当成你娘亲了,那是亲情。”
“那根本不是爱情。”
谢望舒本来执着的脸颊霎时间变得灰白。
“那不是亲情。”
“为何姐姐一直不懂我?”
“幸川迟早会证明给姐姐看。”
鹿倾回头,看向满是坚定的少年。
顿时,无力感划过心头。
这破孩子,怎么咋说都说不明白。
“天色不晚了 ,我歇息了,你早点睡。”
鹿倾不再看向谢望舒,提起裙摆便离开了书房。
静默良久,谢望舒才低头继续看起来了文书。
元渊从门外进来,笑着问道,“殿下这苦rou计使得怎样?鹿姐姐有没有心疼殿下?”
谢望舒从繁忙中抬头,冷冷笑了一声,说道,“不怎么样。”
这把元渊整的一愣一愣的,直心道:这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愣着干嘛,过来研磨。”
元渊欲哭无泪,在小暴君身边尽心尽力地研磨,一直忙到了后半夜。
第二天一大早,鹿倾就被陶铃从睡梦中叫起。
浑浑噩噩地梳妆打扮,自己上了马车。
此次去万国寺祈福,赵贵妃只派去了谢望舒。
明面上是在为皇上的病重祈福。
实则赵贵妃被人告知,统领十万禁军的军符在谢望舒身上。
赵黎书以为谢望舒并不知道军符的来历。
便想通过祈福来探得小暴君的口风。
好在谢望舒没有坐马车,骑上了马,这要是坐马车,得把鹿倾憋死。
昨晚才拒绝谢望舒的告白。
今天就同坐一辆马车,这也挺尴尬了。
刚出发时,天边下起了点小雨。
雾雨朦朦,淅淅沥沥滴在马车上的车檐上。
鹿倾掀开帘子,伸出头来张望。
郊外的景色青青葱葱,在细雨的浸润下栩栩如生。
鹿倾笑了起来,伸出小手来感受雨幕。
马蹄哒哒往前走去,鹿倾满怀笑意的脸向侧面瞟去,却见少年的侧脸冷硬,嘴角紧紧地抿起。
鹿倾的笑容截然而止,白皙的小手撩下帘子。
闷闷不乐窝在软垫上。
陶铃细心地察觉到环境瞬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