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男孩从冰冷的河水中探出头来,虚弱的身体一直在颤抖。
“这位哥哥,你还好吗?”女孩糯糯的声音在男孩耳边响起,就是天籁之音。
男孩缓缓睁开眼睛,一片红在视线中触目可及。
女孩露出笑意,白皙的小手带着赤红的镯子轻轻点了点他的眼睛。
红色纱裙拂过他的面颊,“我叫李予初,你叫什么名字啊?”
如火的依恋充斥着他的心脏。
姑娘穿着一如多年前的红色纱裙,头戴凤冠,十里红妆。
“阿初,你就是我的王。”年轻俊美的皇帝宽大的手掌抬起姑娘的下颚,怜惜,轻柔说道。
鹿倾的心剧烈抽动,眼睛好似有ye体流出,是心痛。
她睁开双眼,视线逐渐清明,嘴里干涩。
一只手探来,用手帕轻柔擦干鹿倾眼底的泪水。
“姐姐醒了?”
谢望舒平静的脸难掩的激动,高悬的心脏终于落下。
鹿倾轻启唇瓣,“水……”
谢望舒从桌子端来一杯清水,一勺一勺晕染在鹿倾苍白干裂的唇瓣。
鹿倾身体酸痛难忍,肩膀更是像冻住了一般,不敢动一分一毫。
“姐姐,别担心,没有伤到骨头,多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就是你昏睡了两天两夜,幸川太过担心。”
鹿倾瞪大杏眼,梦里的场面掠过自己的脑海。
小暴君的良配是梦里的红衣姑娘,小说里的女主。
他们会有一场盛大的婚礼,一个美好的结局。
而自己只是一个炮灰,会在正文第一章悲惨死去。
鹿倾僵硬扯动嘴角,满是苦笑。
她伸出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让谢望舒凑过来。
鹿倾在他耳边慢悠悠扯着黯哑嗓子,“下次,你姐姐我可不会这么傻了。”
第十二章
因为鹿倾的伤势,谢望舒等人在解决完沧州雪灾的疫情以后,又多逗留了一些时日。
“姐姐,张嘴。”谢望舒拿着汤匙,吹了吹,一脸无奈地看着鹿倾。
“我说,这也太苦了吧。”鹿倾皱眉瞅向碗里黑漆漆的汤汁,嘴里一阵干呕。
“不吃,怎么会好。”谢望舒又舀出一勺,作势要怼进鹿倾的嘴里。
鹿倾紧闭嘴唇,一脸死不张嘴的模样。
气的谢望舒肝儿疼,他收回汤匙,用手帕擦了擦鹿倾唇边的汤渍。
幽深的眼眸一动也不动地盯着鹿倾。
鹿倾被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刚想投降,但又闻到让人窒息的味道。
她索性双眼一闭,誓死不从。
谢望舒脸色铁青,皱了皱眉。
顿时,室内一片寂静。
“元渊,拿进来。”谢望舒坐在床边,无奈地接过元渊递来的纸包。
鹿倾把紧闭的眼睛掀开了一条缝儿,小暴君白皙的手掌里躺着几粒蜜饯。
谢望舒把汤药舀出一勺递到鹿倾的嘴边,声音轻缓,“姐姐,这回张嘴吧。”
鹿倾睁开杏眼,捏着鼻子,艰难吞下汤汁。
谢望舒把蜜饯塞进鹿倾的嘴里。
就这样一口一口把一碗药喝了个Jing光,
鹿倾瘫在床上,鬓角浸shi,肩膀的伤还没好利索。
疼的她直吸气。
谢望舒心中郁结,满是内疚。
他脱下鞋袜,同样躺在床上,虚揽住姑娘的腰,把鹿倾的头靠向自己的胸膛。
“姐姐,如果痛就咬我吧。”
鹿倾微眯着眼,艰难转过身来,张开嘴轻轻咬住了谢望舒的肩膀。
“幸川,别再做些让我误会的事了。”
肩膀没有一点儿痛楚,谢望舒感受到鹿倾的落寞,她说出的话带着飘渺。
“我没有做过。”对你做的事都是内心使然,我一直遵从自己的内心。
鹿倾蓦然一笑,贝齿慢慢嘶磨谢望舒肩膀上的rou。
“何必骗我呢?”
谢望舒感到无奈,肩膀上的痒意袭来,手想抚上鹿倾的头。
“幸川啊,以后会娶一个什么样儿的姑娘啊?”
鹿倾不知道现在是心痛还是肩膀的痛。
“不管是什么样的姑娘,幸川一定会幸福的。”
谢望舒攀上鹿倾头上的手,蓦然僵住。
他不发一言,感觉姐姐好似比之前疏远了一些。
鹿倾想克制住自己的感情,要对谢望舒只是姐弟之情,不然以后的以后,原著中的女主出现,自己的满腔真心只是一个笑话,所以现在就要遏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谢望舒不解,姐姐对自己的感情猛然停滞,到底是哪里出现了差错?
鹿倾喷洒在谢望舒颈边的呼吸越加沉重,吸气越来越频繁。
谢望舒把鹿倾的头压向自己的肩膀处,淡淡道,“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