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它饿了冷了,将它快速从地上抱起,“小白,你怎么了,信可送到了?”
摸它脖子下挂着的东西,信物早没了,看来应当是送到了。
只是,小白的爪子处的毛,为何被染红了。
空气里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难道有人欺负了小白?
姜晚神色转冷,吩咐王嬷嬷找来了些治血的药草,试图给小白敷一敷。
然而小白似是很抗拒,在她怀里扭来扭曲,十分不自然。
姜晚心思多细腻的一个人,尤其是穿书来之后,很容易就从小白受伤这件事当中咂摸出些不同寻常的意味。
“来人!”姜晚养生这么久,将所有Jing力都放在了这句话,“本宫今日要去一趟太医院。”
王嬷嬷跟随在她身后,高声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明月殿长公主的眼线众多,姜晚心知肚明,就连身旁的这个王嬷嬷,指不定也是心向着长公主。若她不用这等借口出宫,只怕再难出去。
果不其然,外面不仅仅是空气不一样,就连风声,也格外紧张。
找了个法子摆脱身后一干人等,姜晚委托太医照看小白,而自己偷偷溜进了宫中。
出来才知道,宫中一片喜庆和乐,看这景象应当是有喜事。
谁的?
在路上随便叫了两个宫女询问最近实况,“宫中这般境况是为何事?”
宫女们害怕至极,惊叹于当事人姜晚竟然不知情。
姜晚可是陛下最宠爱的公主,她们得罪不起,小心翼翼观察她神色,抖着声音道:“是……是公主殿下和荣世子的大婚,就在下个月初三举行。”
姜晚当时就惊了,“什么?!”
情绪过于激动,猛地咳嗽起来,加之独自溜出来,身旁并无婢女照看,难免显得悲凉。
“公主勿怪,”两位婢女害怕地低下头,“奴婢们只是实话实说,请公主恕罪。”
姜晚当然不会怪她们,也知道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恐怕就是长公主和楚荣了。
挥了挥衣袖,“你们下去吧。”
她慢慢挪动步子,身子看似十分无力地往皇帝寝宫里赶。
如今长公主是靠不得了,唯一疼爱她的,只有圣上。
希望现在撤回这门亲事,还来得及。
能撑到现在,姜晚觉得自己心力交瘁,脚步蹒跚。
两位婢女见了要去扶她,姜晚十分倔强地辞退了她们。
姜渊今日进宫同样准备来面见皇上,瞧见不远处的熟悉身影,羸弱模样很想让人上去搀扶一把。
但见姜晚坚决地拒绝了那两个婢女,想来是为自己挣得最后一丝体面。没想到她身体已经这般脆弱了。
顺着她离去的方向,应当是皇帝寝宫,她去那里干嘛?
姜渊脚步轻缓,跟在她身后。
绝不是想要保护她,只是想看看她究竟意欲何为。
第19章 转机
姜晚没想过要嫁给楚荣,尤其是在她知道自己所有希望断灭时。本就患有不治之症,还这样拖累人家,岂不就是冥婚?
但凡她还有一丝理智和道德,都不可能这么做。何况来时她发过誓,要一心向善。
穿过大厅,姜晚直往皇上所在的御书房奔涌,其他人意欲阻拦,姜晚冷冷扫他一眼,带着从未有过的凛然和抗拒。
那人哆嗦了一下,在这春末夏初的日子里竟然还会觉得寒冷。下意识忘了拦住她,竟任由她闯进书房里去。
姜晚推门而入,批改奏折的人听闻响声,不悦抬头,还未来得及责备,只见一个粉色倩影朝自己急匆匆跑来。她身后还跟着守门的侍卫。
“禀告皇上,属下无能,没能拦住公主。”侍卫先一步跪在地上请罪。
姜晚好像才想起宫中礼节,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诉道:“父皇,您怎么能瞒着我就将我和荣世子的婚事定在下月初三。”
皇帝放下手中毛笔,全然不怒。从座位上出来,他走到姜晚面前,和蔼可亲地俯下去,那张看似温和又慈祥的大脸凑到她眼前,伸出手朝她笑。
“原来是这事,我已准备让人来通知你,何至于这么生气。”
看着眼前这双大手,姜晚犹豫了一瞬,还是搭了上去。
皇上为她赐座,位于东面,侍卫见尴尬局面已然化解,极有眼力劲地退出去。
姜晚提着裙摆走过去坐下,余怒未消,依旧愤愤不平。“父皇,儿臣之前说过不想嫁于荣世子,说好了取消婚约,你怎的还?”
欲言又止,眸中含泪,方才好不容易止住的两滴珍珠又有掉下来的趋势,任是谁看了都心疼无比。
较于之前,皇上语调更加缓和,以退为进给她讲起了道理,“当初比武招亲时说好的,朕一国之君,怎可能轻易反悔。何况荣侄儿一表人才,和晚儿最是般配。”
“父皇,荣世子是好,但儿臣近来身子既不如前,嫁过去总是拖累,万一熬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