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煊冷哼一声,讥讽道:“道家有言,道无术不行。道寓于术,行术就是演道——依你的水平听这句话是为难你了。不如我明白说与你:没有道术只擅打,那叫无脑莽夫,配不上称道士。我告诉你,以后休提你是国师弟子。”
说罢,薛煊一眼也再不瞧那小道姑,径直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共49章快完结了。悄咪咪放个文案求个收藏,下一篇文想写一个2051年发生的多个恐怖世界求生的故事,大概今年十月份能开始更。在专栏里放了文案,求收藏!
2051年,在北欧空旷野外孤零零木屋里度假的童书作家沈檀,被要去北极不知意欲何为的三名杀手发现,并被三人胁迫至北极曾用来居住科考队员的恐怖冰室,充当杀手黑豚的替死鬼。
在沈檀被黑豚搜寻到并按压住的同时,一个黑色头颅无声无息的从木屋外荒湖湖水中冒了出来。他不声不响的潜伏在水旁,面无表情看着岸上四人。
沈檀在内的四人,对水中窥视他们的季九容毫无察觉,因而也并未发现诡异之处……不曾发现湖水中,季九容的头颅向下,从脖颈至腰身四肢,全都并不存在,只有孤零零的黑色头颅飘在水面之上……
第2章 第三具尸体
薛煊要去的是国公府。因方才听张肆维所说,罗家因嫌罗长兴死状着实不堪,已经早早的请了僧人超度入殓了。眼下指着从尸体上发现些蛛丝马迹的,唯有国公府这处。
可是他从平田上离开,周澄便跟着他离开。
他从郊外官道打马行至安化门,周澄便跟着行至安化门。
薛煊一勒马,手有些痒,想打人。瞧着周澄白净面皮忍耐片刻,不耐烦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周澄倒也不傻,好意道:“看得出你查办此案,前来相帮。”
薛煊嘲笑道:“当真不必。”
然而薛煊有薛煊的判断和瞧不起,周澄却有周澄的判断和坚定——仍旧跟着他。
薛煊实在忍无可忍,回身便是一掌。
他本没想对周澄下重手,因着对方虽然实在靠不住,毕竟还是个娇滴滴白皙皙小姑娘,轰走也就罢了。可叫薛煊意外的是,周澄轻轻巧巧躲过了这一掌,尚有余力道:“为何打我?”
薛煊见状,话不多说,立刻使出全力。招招不留情,力求将周澄逼下马来。可是百余招走过,薛煊发现这周同尘倒真没扯谎——确实擅打。
他自幼跟着父亲,战场上刀光剑影里摸爬滚打流过血汗,一身功夫又俱是延请的名师好手教授。幼时他在辽东铁骑磨炼,来了金陵都城又在神机营打磨。说功夫数一数二或许有些托大,但在这金陵都城里也绝对排的靠前——薛煊可从来不受气。
但眼下他奈何不了周澄。这周同尘居然还一派无辜纯真的样子问他,“为何打我”。
薛煊收势,一言不发坐回马上,策马一刻不停的进了国公府。周澄则轻轻巧巧跟在他身后,不仅没被甩下,还对着带路的家丁道,“有劳”——明摆着是气人,却把礼貌的派头装的十足。
甫一进国公府,举目皆是白色。
国公夫人满面哀戚,不能理事。薛煊只好请她好生休息,若有事相问再见面不迟。他点了徐赟生前常跟着他的小厮仆童并国公府管事牌子相陪,到灵堂察看徐赟尸体。
彼时日头西落,天色正昏沉。将将掌灯的时分,薛煊提着灯细细的看。徐赟面容安详,从头至脚发肤不曾有损,半点伤痕也无。摸着头发内,触手虽冰凉沉重,却也无异状。连十指也洁净。察验下来,除了不再呼吸,与小厮所说的时常沐浴净身的年轻公子无异。
薛煊沉思片刻,让小厮除去徐赟衣物再看。虽有不敬,但国公府破案心切,一一照办。薛煊见徐赟尸体那处割口平整、双股之间也无血迹残留。
观徐赟情状、询仆童究竟,薛煊判断这处割口应是徐赟死后又被人用利器割下。
割去阳|具又使其赤身裸体弃于荒郊野外……这等极端侮辱人的法子。
薛煊命小厮取来净水浣洗。沉思间突然注意到了周澄——这小道姑不知何时从何处取了纸笔来,不声不响的端坐在棺椁旁抄录经文典籍!看她抄录的经文典籍,已有数十页之多,想是抄录了好一阵子。
国公府管事牌子本见周澄是薛煊带来的道士,未敢惊扰。此刻见薛煊留意,便低声请教道:“道长是抄录超度经文吗?”
周澄犹在经文中,闻说便茫然抬头,回神后道:“不。我尚有些经文未记熟。”
敢情是把灵堂当成了学堂!
管事牌子气极。奈何这小道士是薛煊带来的人,纵然是在国公府嫡子的灵堂上,也不好随意叫人叉出去,只得忍气吞声了。
薛煊在旁瞧了,冷冷一笑,道:“周道长,你相帮的时候到了。”
周澄道:“好。”当真觉着薛煊请她出手相助。
周澄摆好纸笔,起身将经文典籍放到火盆内焚了——丝毫不觉着方才一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