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木屋匆匆一别后,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其实顾晴在温临昏睡时来过一次,见人没醒她就走了,之后因为押送拜昆和一些其他事情耽搁了,这才抽出时间探望。
“幸好我来得及时,否则白跑一趟。”顾晴把果篮递给熊诗言,上下打量了他,问:“你跟这熬几天了?”
熊诗言一边检查水果一边道:“他醒我就在这了,一周吧……别的太硬,我给你切个火龙果吧。”他偏头对温临说。
温临看了眼顾晴,微微点了点头。
熊诗言去卫生间洗水果,顾晴望着他的背影,问温临:“你们俩,什么情况?”
熊诗言被堵在门外的事在组里疯传,她不想听都不行,今天又亲眼目睹熊诗言伺候月子似的伺候温临,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想听温临亲口说。
“我们在一起了。”温临声音很轻,却藏不住喜悦,嘴角也翘起来。
顾晴看他一脸幸福的样子,第一反应竟然觉得那个爱情符好灵验。
她点头道:“真好,恭喜你们。”
温临道过谢,又问:“你呢?”
这几天陆陆续续听熊诗言讲了粟颜的伤,和顾晴救西西的过程,那天他把粟颜背出来,刚翻窗跑出去没几步,就被巨大的冲击波撞得飞了出去。
幸好他及时侧过了身,否则粟颜整个后背都得蜕一层皮。
带刺的木片把他脸上身上划出了好几道口子,血从头顶缓缓流下,他忍着头晕,检查了下粟颜的情况,打算把人带到更安全的地方去。
他刚抬起粟颜的胳膊,就听见一道撕心裂肺的声音在叫他的名字。
是熊诗言。
是以为他被炸死的崩溃的熊诗言。
那一瞬间他什么都忘了,只想立刻出现在熊诗言面前,告诉他自己还活着,不要那样伤心。
他把粟颜藏好,踉跄着扑到熊诗言背上,昏过去之前告诉熊诗言粟颜的位置,熊诗言在通讯器里派人去救,自己抱着温临去找车。
原来粟颜在实验室就被那个白大褂男子迷晕,男子打算自保挟持了粟颜进地下通道,结果粟颜也提前在他水里动了手脚,没走两步也晕倒在地上,就是温临发现他们时的样子。
医生给粟颜解了毒,简单处理了她的伤,没多久粟颜醒过来,吵着闹着要见儿子。
顾晴把西西从木屋抱出来就直奔救援车,随行军医在车上给西西进行了强制吸氧和人工呼吸,赶到医院后又送去急救,粟颜出现时西西刚脱离危险,她前脚从病房里出来透口气,后脚就被粟颜抓住衣领质问。
安排母女俩见面后她也没敢走,粟颜死活不离开儿子病房,顾晴索性把唯一一张陪护床让给了孩子亲妈,自己在走廊长椅上对付一夜。
这娘俩可能天赋异禀,都恢复得超快,第二天下午西西就能下床跑来跑去,小病号服穿成了超人披风,所有人都来看过他,唯独温临没有,栾宁哄他说温爸爸还在睡觉,醒了就能来看他。
可是第三天,粟颜就带着西西出院了,只留给温临一条短信,告诉他她们很好不必担心,等他出院再去看望。
熊诗言说粟颜托他找了个住处,但不能告诉顾晴,他以为会接到顾晴的电话轰炸的,结果这人一次也没打来。
温临觉得她们俩之间的误会可能还没解开,现在顾晴就在眼前,出于朋友的关心他还是没忍住问。
“我?我能有什么进展。”顾晴自嘲地笑,“还那样。”
她不会说她之所以这么晚来看他是因为被粟颜堵在房间里一顿胖揍,也许是就想让人看出来,粟颜专挑她露在外面的皮肤下狠手,导致她这两天又是冰敷又是涂药的,才勉强消下去一些。
温临扫了眼顾晴手腕上的红痕,没说什么,这时熊诗言回来了,手上还端着一盘切好的火龙果,上面贴心地插好了果叉。
他路过顾晴扔给她个橘子,然后坐到温临身边,举着果盘供男友食用。
从顾晴的角度能清楚地看见熊诗言投向温临的温柔目光,明明水果没有到他嘴里,却跟吃了两箱蜜一样甜,被注视的那位也没好哪去,紫红的果rou好像被他吃到了脸上,整个人透着幸福的粉。
这谁买的橘子?真酸。
顾晴懊恼地看了眼手中的橘瓣,对这俩货旁若无人的行径忍无可忍,起了逗弄的心思。她对熊诗言道:“温临马上去枭熊了,你怎么办?”
本以为这是一击必杀,两人不吵也得严肃起来,没想到熊诗言只是淡淡瞥她一眼,说:“你压根就没同意,临临早都跟我说了。”
这声“临临”成功让顾晴忍而未发的鸡皮疙瘩掉了满地,也把温临弄得满脸通红,一口果汁呛到气管,轻咳起来。
“怎么呛到了?慢点慢点。”熊诗言一惊,立刻撤了盘子,轻拍温临后背给他顺气。
“你别瞎叫……”温临在小声警告熊诗言,熊诗言一脸直男式无畏:“怕什么,我们光明正大的。”让温临头埋得更低了。
顾晴羊rou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