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想太多,有些人的没事找事,不过是因为想要改变,就像不幸的种子,落在了石头下,如果想要钻出生命最初的黑暗,就必须先学会背负着重压,然后用自己柔弱的嫩芽撕裂坚硬的土地,因为这是唯一的出路。
第二十章 师姐的草棍儿
终于考完试了,大家可以放松一下了,当天傍晚,吃饭时,云尚飞提议大家去村里戏台子那里凑个人堆,跟着村民跳跳舞唱唱歌什么的。
就连捧着本书就不撒手的明墨白也同意了这个提议,这很难得。
景以柔也很兴奋,早早地吃完了饭,倚着窗框,竖着耳朵去听从戏台子那里传来的欢声笑语,不经意的一低头就看见窗台上的那把小刀,是云尚飞的,旁边还散落着云尚飞的作业本子和铅笔,他每次削完铅笔就不记得把刀折起来,那把刀锋和刀把呈大约60度角地折着,刀锋虽然看起来并不锋利,可是景以柔看见过云尚飞用它削起铅笔来是多么的干净利落,此刻那把不起眼的小刀子像是在朝她招手,景以柔的胳膊突然抖了一下,像是被它吓到了,她伸出一根手指,推着刀把,把它推到了窗台的另一端,直到它已经快要掉下去,才收回手,想了想,又拿起云尚飞的作业本子盖住了那把不起眼的小刀。直到完成了这些,景以柔才松了口气的模样,低下头,仔细去听云尚飞叨叨发生在戏台上的趣事。
好不容易等最后一个吃完饭的师姐放下了筷子,只见,她把面前的炕桌往对面的云尚飞怀里一推,用威严的下巴示意他搬下炕。
因为急着去凑人堆,云尚飞用嘴巴和眼睛发出了无声的抗议之后,极不情愿地照做了。
师姐倚着墙,瘫坐一堆,仿佛不是吃了个饭,却是写了篇论文,突然,她兴致勃勃地提议说:“我们先来做个游戏吧!输的人做明天的早饭!”
明墨白翻了一页手里的那本书,连头都懒得抬,说:“何必这么麻烦?您老人家的下巴又不是不好用了。”
“下巴?”云尚飞表示没听懂,问明墨白,“什么意思?”
明墨白抬起下巴指了指自己的水杯,说:“我要喝水。”
云尚飞像听话的小狗子一样,屁颠屁颠地给明墨白倒了水,又问:“师姐的下巴怎么了?”
“很好看!”明墨白皮笑rou不笑地回。
云尚飞盯着师姐下巴,挠了半天脑袋,才说了一句:“是挺好看的,尖嘴猴腮的。”
师姐白了云尚飞一眼。
景以柔小心地问师姐:“又要开始写论文了吗?明天早饭我来做吧?”师姐曾经说过,写论文对她来说就是历劫,还是生死劫,渡不过去会死的那种,可是景以柔觉得师姐写论文的过程更像是怀了宝宝,她还记得妈妈怀弟弟时,看见饭菜就恶心,动不动就发脾气,时不时地唉声叹气,像极了盯着自己论文的师姐!
师姐却摆摆手,从自己书包里翻出了几根看起来比较结实的草棍儿,神秘兮兮地:“游戏很简单,我们来抽签,谁抽的签最短,谁输。简单吧?”
“这么简单?”云尚飞满脸的不相信,他可是被师姐骗怕了。
师姐可不管他们愿不愿意,跳下炕,背过身去,好一顿捣鼓,然后爬上了炕,从背后拿出一个竹子做的笔筒,高高地举过头顶,然后指着伸出笔筒的那三根高低不等的草棍儿,说:“谁先来?”
“师姐,我是不是傻?”云尚飞皱了眉头,问,“我不傻呀!你这样哪根长哪根短不就都看出来了吗?还玩什么?”
师姐笑而不语,用下巴示意大家快点选。
云尚飞虽然有些怀疑,可还是急忙伸手抽了那根看起来最长的一根。
景以柔选了第二长的那根。
明墨白说:“我选剩下的那根。”
师姐把剩下的那根草棍儿,塞到明墨白手里,然后抬抬手,示意他们快比较一下。
其实,根本就多此一举,在每个人抽出草棍儿时,长短就已经一目了然。
云尚飞手里的草棍儿虽然看起来很长,可是抽出来的瞬间,他就知道自己又中了师姐的计,因为它根本就没有看起来的那么长,而明墨白的看起来最短,其实却最长。景以柔的草棍儿是第二长的那根。
师姐给他们看了看笔筒里的小半桶大米,然后笑嘻嘻地问:“知道你们犯了什么错误吗?”
“相信了一个骗子?”云尚飞表示恨自己。
“说得好!”师姐朝云尚飞竖起了大拇指,后者脸上的表情像是跌了个狗吃屎,爬起来却捡了一张百元大钞,仔细一看是冥币。
师姐继续说:“在面对选择时,首先要考虑的就是真实性,它就像是房子的地基一样,没有真实性做支撑,你的选择很难靠得住。其次就是不要冲动,要思考,就像云尚飞你明明就意识到了我会骗人,却没有思考我会如何骗你,就轻易做出了选择。不过,这些都不是我要强调的,我要强调的是,有时,即便你经过了一番思考,做出了自己认为最好的选择,这个选择也可能是错的,因为你们太矮了,根本看不到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