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的孩子。她只得连夜逃走,往山高林深处逃去。一路上她扮作回娘家的寡妇,来到这个小镇,被桥头开茶铺的老夫妇收留,容她在店里烧水沏茶,也说遇到合适人家就给她说亲。不过三两日的功夫,她的父亲找上了门,和声劝说让其与他返家。她受了飘零之苦,也念血脉相承,不疑父亲会骗她。待她收拾包袱与父亲一起上路,走到桥上时,猝不及防她被自己的生身之父一把推入大河中,头触暗石而亡。
柳依依生来性情乖张,怜她际遇可叹,便把她留在了身边。这几十年来阿秀追随柳依依修行,渐渐懂得了很多。比如佛家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她十七岁丧生,在生的时候来不及体验老与别离之苦,死了后花了一二十年开解“怨长久”和“放不下”。而她的恩人,她所称呼的小姐因怕“爱别离”所以丧生,丧生后却是更长久的咀嚼“求不得”的滋味,偏偏她还“放不下”,于是“怨长久”。
在柳依依的哭声中,阿秀不自觉的轻叹了一声,看向宁静的窗外。当代是一个多么自在的时代啊,如果我生在当代会怎样·······
第三十八章 失踪
暗夜里的波澜壮阔,于普通人而言不过就是夜幕上的云舒云卷,清晨依旧阳光明媚,河风喜人。
柳依依还是穿着那身衣服,抱着那只黝黑的小猫咪在桥头哼着歌谣踱来踱去,见甘甜走来连忙迎上前去,也不打招呼开口就问:“我哥呢?你把我哥弄哪儿去了?”
她的愠色使得甘甜嘴角的那丝笑意尴尬地退却,疑惑地答:“你哥········昨晚在我那边唱了一首歌,说了几句话就回去了啊。他还说你一个人会害怕呢”。
柳依依眉头微蹙,说:“你是不是对他说什么绝情的话了?不然他怎么会不管我,彻夜不归!”
甘甜多角度的省视了一下昨晚与柳红尘说过的话,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便掏出手机说:“念一下你哥哥的手机号,我联系一下试试”。
电话拨通后并无人接听,甘甜收起电话说:“他会不会有什么事走的早,你不知道?”
“那我哪儿知道啊。反正他去找你,我就没见过他,你得负责帮我找。”柳依依抚摸着怀里的小黑猫,委屈的说:“人家都还没吃早饭呢”。
甘甜被她那可爱的小模样逗的不由一笑,遂带她一起到公司食堂用早餐。
小姑娘的食量惊人。她慢条斯理的咀嚼吞咽,消灭的食物足足是甘甜的一倍,然而她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甘甜静静地看着她,也不催促。来往的同事都好奇她是谁,而这好奇似乎都只是为了顺理成章的感慨一句:小妹妹,你真能吃。还有人甚至感慨说“你比你哥还能吃吧?”柳依依倒是自来熟的性格,跟谁也能对答寒暄,看到傅文嘉进来还连忙招手热情地喊道:“大哥哥,帅帅的大哥哥,你过来坐这里啊”。
傅文嘉先是诧异她的出现,继而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开心的对柳依依招了招手算作回应,取了餐点自然地坐到她身边。落座后,他问甘甜:“她怎么在这里?”甘甜仰靠到椅背上,将一只脚的脚踝架到另一条大腿上,说:“她找我要她哥”。
傅文嘉不自觉的瞥了一眼甘甜那条悠闲的腿,遂即纳闷道:“她怎么会问你要她哥?”
甘甜如实把情况说了一遍,也发现傅文嘉不时的瞥向自己架起来的那条腿,不禁微微勾起了唇角。待她讲述完,傅文嘉只“哦”了一声算作回应。她见正吃的津津有味的两人相处还融洽的样子,便说:“麻烦傅总带一下这丫头好吗?我先去办公室,一会儿还得去趟工地。”傅文嘉爽快的表示没问题。她又叮嘱柳依依说:“用完餐去我办公室玩儿,别一会儿我忙完找不到你。办公桌左下方的柜子里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你打开柜子就能看到,没锁。你可以用它上网打发时间。桌上的台式你别动,那是公司配的办公电脑········”
“好了,好了,知道了。忙你的去吧。”柳依依有些不耐烦甘甜的啰嗦,打断她的话说“帅哥哥不是在办公室吗?我可以跟他呆在一起啊。他会照顾我的。我也不会乱跑,我还要缠着你帮我找我哥呢。”说话时还不自觉的侧身靠近傅文嘉。
傅文嘉十分受用柳依依的这一亲密举动,呐呐地说:“哦,是。你忙去吧。我看着她”。
甘甜不由一笑,看了看两人,点点头,快步走出了食堂。走在路上,甘甜又掏出手机拨打柳红尘的手机号,仍是无人接听。反观柳依依轻松自在,胃口甚佳的状态甘甜几乎不再担心柳红尘的人生安全问题。反倒是有些后悔让柳依依与傅文嘉独处。说不上具体理由,就是觉得不妥。胡思乱想着,她已走到了小区门口。
七大姑八大姨,老头老太太,以及个别赋闲的中年男人正凑在小区门口议论着什么。见甘甜走近都纷纷跟她打招呼,甘甜因惦记着赶紧忙完手里的事便只是应承,并未多作停留,也未把他们谈论的内容听真切。
甘甜与行政部交涉好今天的各项工作,坐上工程部的车准备出发去山上时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