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笑道:“我来祝大家新春愉快,怎么,不欢迎吗?”
老者立刻站起来同卢寒握手,说道:“小伙子,你的办法非常适合我们这里的教育改革情况,望你详尽地说给我听听,好吗?”
高镇长走后,他们的兴致一点也没减,又对着麦克风“OK”了起来,尽管音调不是很准,但他们仍然大声地歌唱着。卢寒躺在沙发上,望着这群纯洁、豪爽而热情的同学们,仿佛自己成了“另类”。此时,夏夏同学走了过来,说:“卢老师,在大学的时候,我就听过您的歌声,您和林婉是被同学们公认的文艺天才,今天您不来一曲?”
夏夏见卢寒盯着她,毫无羞涩之感,反而大方地说:“别想了,卢老师,我们虽然是同学,可您不一定认得我,在大学的时候,您眼里只有林婉,哪会注意我们呀!对啦,林婉怎么没来?我跟林婉可是很熟哟!”
肖萧立刻拉起卢寒说:“我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的老同学,东部高峡高中的老师,叫卢寒,刚才的那番宏论就是出自他之口!”
觉地挂上了两朵绯红的云,一种羞涩和甜美从她的心里慢慢地串到了她的脸上,她觉得脸有些发烫。她站起来,踱到穿衣镜前,仔细打量着镜中的自己:镜中是一个散发着青春魅力的少女,修长的身材,丰满的胸部把粉红的毛衣顶得老高,她为自己有着这般魔鬼般的身材而感到骄傲。她把头发解散开来,想把长年累月的“马尾巴”改变一个样式,她细心地把头发分成两股,分别在耳根处扎成两个小“刷帚”,让额头的头发蓬松一些,再对着镜子看时,她惊呆了,原来她竟是这样的好看!她想:卢老师一定喜欢我这个样子!
“哪里话,我们盼都盼不到呢,岂有不欢迎之理?快请坐,高镇长!”肖萧连忙说道。并让出沙发的一角,请老者坐了。
她觉得最痛苦的是到了学校还要压抑着自己的一切感情,还要装出一副不喜欢任何人的样子,她不能与卢老师太亲近,否则,她和卢老师都会被流言蜚语所毁掉,特别是卢老师,就会被扑风捉影的人弄得焦头乱额,甚至会丢掉工作,这一点她非常清楚,所以,她日夜盼望回到学校,她又十分害怕回到学校。卢寒到了西部的一所镇级中学——林溪中学,老同学肖萧和他的妻子陆佩瑶为卢寒真的能来感到万分地高兴,说不尽的分别之情。当晚,肖萧问起了林婉来,卢寒免不了泪流满面地告诉了他林婉牺牲的前后经过,肖萧和陆佩瑶听了自然也替卢寒悲痛了一晚上。
听得大家连声赞叹。
第二天,其他几位同学:夏夏、张小林、孙竹、梁欢也纷纷赶来了,正好这天是大年三十,大家在一起愉快地吃了团年饭,下午又一起游玩了那里的山山水水,到了晚上,他们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谈起了天下事,很自然地谈起了教育改革的话题上来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论坛”会开始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阐述着自己的观点。卢寒终于被这种热烈的氛围所感染,长篇大论地谈起当今教育的弊端和改革的措施:“21世纪的教育应该是高举“人性”旗帜的教育,是一种充满爱心、体现尊重、关爱生命、平等对话、促进学生身心健康成长及其个性和谐发展的教育。它要求打破狭隘的教师“专业化”概念,强调教师作为“教育家”的创造性方面,教师不再是知识权威的代表,不再是以一种权威的姿态在课堂中“传道、授业、解惑”,而是以一种学习者、探究者、研究者、引导者、对话者的角色实施体验人的发展过程的教育,把课堂真正变成师生生命共同活动的精神家园……”
突然,一位大约五十多岁的老者走了进来,大家立刻站起身来说:“高镇长,您怎么来了?”
卢寒这才打量眼前这个女同学,白皙的圆脸幸福地微笑着,细长的眉毛底下,一双明亮的眼睛是那么坦然,给人一种异常俊美、朴实的感觉,流露出要强的神色。虽然他们同在一所大学里读过书,卢寒对眼前这个女同学也只能是似曾相识,当然没有跟肖萧那么熟,所以他不得不努力地在记忆中“搜狐”。
肖萧见夏夏又提起卢寒的伤心
卢寒见老者一脸虔诚的样子,就把自己长期积聚在心里的想法一古脑儿地倒了出来,只听得老者连连颔首,其他同学也无不为卢寒的才学和见识感到由衷地佩服。零点的钟声敲响了,老者站起身来,握住卢寒的手,感叹地说:“要是您能来我们这里工作,那就太好了!可惜呀,……好,不说了!有时间的话,我正式邀请你们明天到镇政府来坐坐!”说完,同大家握手告别。
突然,她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如果我考不上大学,卢老师会喜欢我吗?这个问题一出现,她立刻就否认了,因为她多次有一种心灵感应,卢老师不会因为她考不上大学而不爱她的,她是乎早就从卢老师的眼神中看出来了,她坚信自己的感觉。此时,她感觉到了自己的责任重大,越是因为这样,她越要集中精力来搞好学习,力争考上大学。
老者毫不客气地坐下,笑着说:“我在门外偷听你们的谈话已很久了,说得多好啊!特别是刚才那位的话更是说到我心里去了。刚才说话的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