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师尊太烦人了,不过这样说着,他却还是惯着她,顺着她的意玩。
唐免辞身体倚在桌角,两只脚踩在沈惜的脸上,把那张脸完完全全的覆盖在了脚下,感受着温热的气息在他脚底穿行。
倒不是他不想下来,是他师尊不让,似乎想让自己就这样直接踩死她。
平时那么怕疼的一个人,怎么喝醉酒这么……狂野?
唐免辞往后退了一步,一脚踩凹了师尊的肚子,一脚轻踩在锁骨上,用脚趾碾了碾脖子上的动脉。
师尊那张被放过的Jing致小脸红红的,不知道是因为被他踩的还是因为喝醉了酒。
不过前者的可能性更大,毕竟那张脸上能清晰看到他踩下的一个个圆圆的脚趾印。
果不其然,他的脚一移开,师尊就不高兴了,嘟着嘴哼哼唧唧的,就想着要他重新踩上她的脸。
唐免辞用脚掌拍着她的脸颊,一下比一下重,沈惜也没呼疼。
反而微抬起脸,贴上对她施虐的脚底。
乖的让他越发爱怜,只能如了她的意。
他换了个位置,坐在王座上,虚虚用脚盖着她的脸,这是一个说不上舒服的姿势,但却是个会让师尊高兴的姿势。
过了好一会,师尊的小呼噜就从脚底下传来,人已然是睡熟了。
唐免辞放下脚,把人抱在怀里,理了理披风的位置,就回了房间。
这下他赤足踩在地毯上,心里都有种莫名的负罪感。
啧,师尊害人不浅呀。
安顿好师尊,他没有什么睡意,就穿上了鞋子,从房间里退了出来,走到院子里透透气。
血月正悬于头顶,血光却隐隐暗淡,这不是个好现象。
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东西,身影一淡消失不见,眨眼就出现在了正殿。
魔气的波动,让宫崖赶忙站了起来,“魔尊大人,可是有什么要事?”
唐免辞面色不虞,“仙界来人了。”
魔气和灵力相生相克,血光暗淡只有可能是被灵力压制了。
这压制的程度看起来,来的人还不少。
说是整个仙界倾巢而出也不为过。
应了他的猜想,黑夜被白光炸破一个洞口,让阳光撒了进来,能看见乌泱泱的人群。
是有人破开了仙魔两界的禁制,这在整个仙界里也只有两个人能做到。
一个正躺在他房间的床上睡觉,另外一个就是综合实力在师尊之上的画修,沈澈。
沈澈脚下踩在黑白色的仙鹤,在空中,用灵力加持声音,居高临下的宣告,“魔族,人人得而诛之,今日便是替天行道之时。”
他话语一落,身后就响起了应和声。
半醉着的魔族人瞪着他们,被怒气激起魔族形态,各个姿态怪异,不是长角就是长出黑色的翅膀,亦或是瞳孔和发色更改。
任谁被打到了大本营都不会有好脾气,更别提这些天生易怒暴躁的魔族了,一窝蜂就冲了上去。
说起来挺好笑的,沈澈这副正义凛然的模样,他看的只觉得讽刺。
上一世他就被这幅样子骗了,跑去求救,结果迎来了师尊更多的责罚。
他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沈澈是一个怎么样表里不一的人,他那张皮囊之下的灵魂恶臭到无法想象,可不是个会为了什么所谓的正道做到这种程度的人。
沈澈他,定是冲着师尊来的。
唐免辞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怒意,几乎埋葬一切。
宫崖带着那些瞎了眼的魔将们站在他的身后,他没管他们,随手唤出魔剑,御剑而行,和沈澈对立站着。
这些人太弱了,他并不需要任何人帮忙,就可以轻松解决一切。
一个沈澈再加上所有仙界弟子,对他来说也只是比解决前者多耗费几分钟罢了。
他唯一有些在意的是,杀了小师尊的亲哥,她会不会不高兴?
仙界是有备而来的,几乎在魔族人扑上去的同时,就在空中架起了阵法。
但这并没有影响到唐免辞,要知道强到一定程度之后,蝼蚁的反抗就连瘙痒都无法带给他。
“宗主别来无恙?”
沈澈端着那副随和的笑意,没有说话,却用传音入密进了他耳。
[别废话,唐免辞,我妹在哪?把她交出来!]
唐免辞知道,沈澈这是怕被旁人听到。
他没有这个顾虑,直截了当的开口,眼神带着浓重的占有欲,“宗主,师尊是我的师尊。”
意思表达的很明确了,要带走师尊,不可能。
“如果你把我妹交出来,我可以让仙界现在就退回去,否则魔界必将生灵涂炭。”
这算得上现在他手中,唯一有用的筹码。
可惜,对唐免辞并没有作用。
唐免辞摸了摸耳垂,坐在剑上,一只腿稍稍盘起,一只腿自然弯曲垂下。
“你现在带人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