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雯!怎么会是她?”他透过清澈的湖面向里探视着,“她不会来这里的,不会的。”剑平自我否认到,“怎么?怎么她在向我招手?”
剑平站起身,腿一麻,扑向湖里。
“扑通!”他已沉在水里了。
他忘记了水的冰冷,忘记了这是苦寒严冬,在水里挣扎着寻找着雯雯。可是,令他失望的是:水里只有冷气,没有暖气,不会找到雯雯。
“没有她,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了她。”他还是拼命地在水中乱扒,口中凄凉地大喊,“不要怕,雯雯,我这就来救你。”
幸亏水不深,只有齐腰而已,他才得以如此忘神。
他打了一个冷战,神情才专注起来。他悻悻地,劳无所获地爬出了这个冰冷的世界。
“骗我,你这个该死的湖也骗我?我得罪你了吗?”剑平哆哆嗦嗦地拧着自己的衣服。虽是冬天,但丽江的中午和夏天分别不太大,以至于他也不会太冷。
“她不会来这里的,是我的眼睛骗了我。”他自言自语并自嘲自己的幼稚,“真是的,我太傻了,在湖里折腾了自己半天。”
“雯雯,我想得你都快要发疯了。你什么时候才来到我身边呢?”剑平略一沉思,“对了,你说要考进这个学校,快了,还有六七个月,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永远不分开……你不要食言噢!”
他踏着来路,颤悠悠地向宿舍走去。
“我不能再折磨自己了,过去的事永远过去了,时间不会倒流,人也不会复活。我再悲痛又有谁明白呢?又有谁同情呢?”剑平终于找到了感觉,找到了他苦苦追寻的解脱,“把握现在才是对的,一切向前看,才是对的。生活在回忆的痛苦中,即使不死,也得发疯。我可已受够了。把握现在……一定要把握好我还没失去的……雯雯,我马上去给你打电话,我马上给你写信。”
剑平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地钻进了宿舍。
“你……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齐忠贤大惑不解,“瞧你,还乐成这个样子,是不是非礼别人,才被推进水里。”
其他几人也一同惊奇,一同哄笑。
“瞎说什么?谁去干那事?对了……你不说,我倒忘了,干那种事不是你的专长吗?”剑平倒头一棒,使齐忠贤面露媪色,难以启齿。
“快换衣服,别冻病了。”刘俊海沉稳、老干,以大事为重。
剑平拿出几件衣服,脱掉身上的shi辘辘衣服,赶紧钻进了被窝。
“还是呆在被窝舒服,一个小时后叫我。”
“不换了?……你为什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张海灵满脸疑惑地问到。
于是,剑平一五一十地苦苦相告。
“不容易啊,绝对一个痴情汉子,要我是个女子,肯定会爱上你。”杨黎明大言不惭地说。
“别臭美了,就凭你……”王逢清不以为然。
剑平只是嘿嘿呆笑,全忘了打电话和写信的事。
“剑平,别慌睡了。这里又有你一封信。”张海灵说。因为他是文艺委员,从邮局取信是他的专职。
“信……哎呀!都让你们给搅得乱了神,我一路子说打电话和写信,到了宿舍竟抛到了九霄云外……还是先看信吧!信……信,难道又是雯雯的,不会吧!……对了,肯定是她写的,因为我让宿舍所有人都不许接她的电话,找我就说没有此人,打错了……真难为了她。”
撕开信封,异样的字迹使剑平大为惊奇:“原来是,原来是杨晶晶的……”
“杨晶晶的,她不是退学了吗?”杨黎明心直口快地说,“你……你们还搞地下活动,不打电话倒挺明智的,用这信来哄我们。三心二意,你用情不专一……”剑平的形象瞬间又在杨黎明心中大打折扣。
剑平为自己的失言而惴惴不安。他最讨厌别人说他“用情不专一”等等话语。
“我和她没那关系,是纯粹的朋友关系。别瞎想,更不要去告诉我的雯雯。”
剑平刚预备去看,谁知一个不留神,信被齐忠贤一下子抢了过去,他转身便窜到了上铺,任剑平百般苦苦相逼,也奈何不了他,他朗诵了起来,偷窥了别人的隐私,剑平默许了。
剑平:
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
我是迫不得已才离开了那个地方,离开了你。我知道,和你在一起,我们都是多么的愉快和幸福。但有些事情是让人无法改变的,我的出身不好,家庭条件差,兄妹多,又有一些异想天开的灾难降临了我家,我是多么苦啊。
也许,我只有向你诉说,心胸才能轻松一下。因为你是我一生中遇到的最重要的几个人之一。我们互相了解,彼此心灵是相通的,才敢向你坦露胸怀直言。
我曾经设想了我的未来:走出沙漠,寻找另一片天地。这片天地找到了,并且又遇上了你,我感到骄傲和幸福。当我想向你诉说情怀,表达我的心意时,天却有不测风云。听别人说,你已经有了一个女朋友,而且她长的特别的漂亮,你们有过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