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王雨薇。她很想知道她在里面是个什么样的角色?迫不及待地看了下去,看完,才舒了口气,原来如此,她很想帮我们高考的事。又继续看,快到最后了,竟然一连几页都写的是她——王雨薇,她不由得的心痛,愤怒了。看完,越气越是心痛,泪珠簌簌的向下滑落。她嘴里埋怨着:“负心汉,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见一个喜欢一个。我还要见他吗?还要去跑那么远找他吗?值得吗?我是那么深爱他,他却在那十天之间的日子和她相处在一起,也许他早就把我忘了。”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哗下落。她竟自匍匐在床上啜泣起来,她不能大声的哭,以免惊醒了别人睡觉。
委屈的泪珠流的差不多了,她又重新坐回椅子上,继续搜索他的秘密。她把日记本放端正,却看到几个异常的大字在本子皮上:“我的至爱,我的最爱,我的永爱——雯雯。”一丝热情又涌上心头。她不禁地点了点头,相信他说的是对的,他不会辜负她。随手翻开相册,一堆一堆的照片,都是他和她的合照,背景大部分都是永封湖和他们的天和亭。她看的陶醉了,如果不是今天来到他的卧室里,她真的会很遗憾很遗憾的,也不会发现他是如此的爱着自己。看到后边的却发现了她,又是她,为什么她的身影挥之不去呢?王雨薇——你真的很喜欢当第三者吗?你真的很喜欢搞破坏吗?“金山大洞金牛的故事。合影留念。”看到这张,她气的几乎要昏晕过去,他们两个竟然这样放肆的合影?还搂搂抱抱的,把我当成什么了?她气的愤怒到了极点,把相册抛向了一边,扒在床上又是大哭起来……我不去见你了……永远不要见你……真的不要见你吗……我放的下你吗……我对你那么好……那么真……你为何一定要让我伤心呢……我不见你了……一定不要见你了……她堵着气,左右为难,难分难舍……
第二天,齐雯雯一大早就回菏泽了。回到家,心里复杂的很,是去见他还是永远不要见他?思想种种,还是管不住自己,收拾了收拾,踏上了去北京的征途……
北京的夏日炎热无比,无丝毫风气,城市高楼大厦,密不透风,更显的憋闷的慌。比起春天,似乎又是好了许多,没有蒙古的漫漫黄沙进攻紫禁城,少了这,北京城的面貌焕然一新,也却有大都市豪华亮丽的风姿。
贾剑平和王雨薇很顺当地找到了北京大学第三医院。来到病房,贾剑平看到母亲容颜憔悴不堪,身体愈发瘦的多了,一种难以逾越的心疼之情油然而生,抱着母亲痛哭流涕,心里千想万想,也不知如何对母亲说出心中的每一个字。话是重要的,将心比心更为重要,心灵的交流是无形的,是任何语言所代替不了的。这也是母亲常和儿子交流的方式吧。作为一个母亲,一个身患重病,自感不妙,将要离开人世的母亲,最为牵挂的就是自己的儿子,还没有真正走上人生道路的儿子。她心塞,心寒,心酸,心气,更为害怕的是老天爷真的要将她逐出人间了,还不知道要飘到哪方世界去?但看到了小儿子,未成家立业的小儿子,她也该心满意足了,尽管那些想象中的未来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吸引人,但在她眼中,尽是一片彩霞,一片虚幻,一会出现,一会就隐没了。她满意地闭上双眼,就这样紧紧地抱着儿子。
时间又过了两天,离动手术的日子遥遥不远了。在一切手术前准备妥当之后,就是一场空前的大手术,要历时十二个小时左右,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最起码,也得十个小时。
这天还是飞快地来到了。在剑风,剑平,雨薇的深深安慰之下,她才有那么点勇气走到了手术室门口。她停在了手术室门口,脚步迟疑地不敢向前迈动了,踌躇不前,目光散漫地望着儿子,那种神情黯然、萧索、冷落,似乎是在对自己的前方不在抱任何希望了,生命如此奇迹般的走到终点,也是寿命已尽,无可奈何,如果能顺利地走出来,那也是苍天有眼,可怜见了她。她慢慢地扭过头,一切都像是在和他们告别,站直身子,慢慢地走进去了,随后,手术室的门紧紧地闭上了。这里似乎是一个地狱,一个人间的地狱,一个与生死相搏斗的地狱。它曾经吞噬了多少无辜的性命,也将继续延着这条路,继续去这样做。它也曾经挽救过多少奄奄一息的生命,也将继续保持这样的作风,继续去这样做。希望上苍有好生之得,救救那些多苦多灾的人们吧!?
时间似乎是停滞不前了。剑风,剑平,焦急地等着,心也早已放在了油锅中煎熬。
剑平来回地踱着步,金灿灿的手表看了一遍又一遍,一秒一秒地过去了,一分一分地过去了,一时一时地过去了……他又急着走了几步,来到手术室门口,望了望禁闭的大门,又转眼望了望手表。由于反光,使这个手表更加耀眼光芒了,金色的余光射痛了他的眼睛,似如一个晴天霹雳,由表想起了雯雯,他忽然惊呼一声:“啊,啊。”由于这几天比较繁忙,妈妈得了重病,他哪里还有心情去顾及儿女私情?哪里还有心情想着怎么去赴天和亭的十日之约会?一切都遗忘了,一切都淡化了,遗忘淡化的了无踪影。这时由表想人,由人想事,一切的不挂怀猛然间灌满了心神,让他无比的心荡神漾,真想插上翅膀飞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