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剑平送走齐雯雯,就回宿舍了。在宿舍闲着没事干,就随便翻弄起来自己已经看了无数遍的《穆斯林的葬礼》。
此时,还不到晚上九点钟,晚自习下课的时间是九点二十。
他翻了两页,就没心思去看了,不是作者写的不好,而是让人看后会无比的伤感。
“多么悲惨的新月!刚考上名牌大学,兴奋劲还没过完,一场病把她给击倒了。是病,能看好,还行,出乎意料的确是心脏病,多么可怕啊,没有一个完整的心脏,人还能生存吗?本来有用手术矫正的可能,但经过一次次的家庭的巨变,动手术也变成了泡影……”
“新月有坚强的一面,也有脆弱的一面。她向往美好的人生,她希望有一份称心的翻译工作,她更想和相爱的人一起并肩奋斗在人生的路途上。这些她才刚刚欲试,就是病,这个可恶的心脏病,摧残了她,使她的一切梦想变成了空想。她离开人世前,如火如荼的爱情也给这个脆弱空虚的女孩了一点满足感,但这是不够的,真正的人生她还根本没有去经历。”
想到新月,他可以长篇大论的说下去。但那毕竟是作者夸大了的描述,现实生活中很难找到这样的影子。
不去想新月了,他开始想自己,开始想自己的人生,想雯雯的人生,想他们两个的人生。
到底应不应该对高考置若罔闻?他还是有点不知如何办为好?在湖边,他和雯雯也太执著了,也太幼稚了,也是太傻了。一个年轻的人,看待事情也太简单化了,一简单,就容易冲动,一冲动,就容易走向极端。也许他们就是走了极端,陷入了另一个不可自拔的“世界”——“虚幻的世界”。
学习成绩如此好的学生,怎么能轻言放弃前面的成功呢?也许北大就在前方等着呢?不跳过这一门槛,怎么去看到前面的彩虹呢?
“不行,我要振作起来,不能轻言放弃。人生能有几回高考呢?也不就是这一回吗。如果这次没机会了,那不是一辈子后悔吗?”他再三思考,总而言之,要直面高考,并且要拿出以前的学习劲头重新投入到学习中去。他匆匆下了床,拿起几本书,就急着去了老地方,静心学习去了。
齐雯雯回到宿舍,也是莫名其妙地有点空落感。不知为什么?一进宿舍,就犹如闯进地狱一般。想到其他人都在班中学习,而自己却在宿舍苦呆着,真是太不对劲了。永封湖的言语历历在目,她不在为高考而担惊受怕了。到现在,能否走进考场还是个问题呢?顾不了太多了,她仰躺在床上,翻看起了和剑平一起拍的照片,随即便沉醉在了两情相悦,两情绵绵的世界。
小轿车开进了一栋标致的楼房院里。
王雨薇打开车门,哆哆嗦嗦地裹紧外套冲进了客厅。
“雨薇啊,你看你,上学就上学吗?跑什么永封湖去?你看淋成了个什么样子?”她妈非常怜惜女儿,“快去换衣服吧,别冻病了。”她抬着头,直视着女儿,发现有所不对,忙说:“别慌去。你身上的衣服我怎么从没见过?那么像男孩子穿的?”她妈虽年岁已大,但在小事上那是颇为细心。
王雨薇停住脚步,扭过头说:“一个萍水相逢的人送的。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洗澡了!”她怕妈妈会胡猜乱想,纠缠着自己不放,以借洗澡为名,赶快逃了。她拼命地向洗澡间跑去,她也实在太冷了,真应该赶快泡在温泉里。
“这孩子疯惯了,天天像个男孩子样。越来越不听话了。”她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那是宠着,惯着长大。一句话也不舍得说,不舍的嚷。她又转头看看儿子:“雨春,你怎么了?好象也不太对劲?”
“妈,我没事。只是工作太忙了,有点累。”
“那就不用等你爸了,你先去吃饭吧,然后好好去休息。”
王雨春从沙发上站起,刚走两步,扭头对他妈说:“妈,我不吃饭了,我去睡觉了。”
“不吃饭怎么行?劳累了一天,对身体不好。明天没有Jing神做工作的。”他妈妈颇为关心。
“没事的。爸爸来了就说我老早睡了,别告诉他我没吃晚饭?”他头不回地向二楼卧室走去。他妈看来是劝不动,也就不说话了,但她心里却想:“儿子一定有心事。平时不是这个样的?”
是的,他有心事,今天跟女朋友吵了一架,那么小的事,她便闹着要分手。弄的王雨春不知所措!回到家哪里还有心情去吃饭?
王雨薇洗过澡,吃过晚饭,便躲在卧室不见任何人了。她把那件外套用衣称挂好,凉在了窗台旁。思来想去,恐怕这件外套要留个纪念了。不对,她一想,还是有法子还给他的,他不是说过每个周末都会去永封湖吗?对了,去永封湖还他,不就行了?一想,也不对,还是作个纪念为好,他不是还拿着我的一把雨伞吗?就这样了,谁也不亏欠谁。
“他叫贾剑平,贾剑平,多么好听的名字!不仅名字好听,人长的也帅气。又善解人意,热情大方,举止颇有风度,对女朋友那是关心倍置。那个什么雯雯可是太有福了?”她想入非非,“自己能够找到一个如此的终身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