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人狼狈的“连滚带爬”冲出厕所后,他才惴惴不安地迈了进去。
“哪一个呢?……哪一个呢……我怎么给忘了。不好,他说是第二个,从哪边开始呢……哇,完了,又要吃苦了。”他寻找着、思索着、叽叽咕咕个没完没了,“时间不允许,就随便进一个吧!反正都是一半的概率。”他倒找了个挺顺当的理由!
蹲了二分钟,便取出纸条小心翼翼地压在了纸篓下面。随后,洗完手,大摇大摆,无一点畏惧地走了出来。
“老师,你让我去考吧!……反正你们已经把答案取走了。您就发发慈悲心肠,饶我一次吧!”那个男孩还没走,苦苦地哀求着。鼻子一把,眼泪一把地就是感动不了周围一群铁石心肠,秉公执法的人们。
“别强词夺理了,说什么话也不行。快走吧,别烦人了。”大汉怒不可遏,“你老爸就是省长,我们也不会给你面子,快走吧!”真的无回旋余地了。
“要真是省长,还不吓得你一步一个头磕!”剑平心中笑说。
贾剑平气昂昂地顺势溜进了教室,没有人注意他。回到座位上,向陈磊竖了一下大拇指,暗示一切顺利,大功告成。
陈磊也假装拉肚子,说是昨天天热,喝得凉水过多等等。监考员大袖一挥:“去吧!”
贾剑平暗暗发呆:“弄错了地方可怎么办?真希望,‘瞎猫撞上死耗子’,撞对了……如若真得弄巧成拙,那可怎么办?得想想办法应付!”
几分钟又悄然而过,看到陈磊满面春风得意的走了进来,他一颗滚烫的心才算凉了一些。陈磊向他点了一下头。
“刚才那女孩的卷子不翼而飞,刚才又有一个学生作弊,被取消考试资格……哎,不知我十几天后的高考和这类似不类似?真希望,天可别像今天这样,一阵风就把一张辛辛苦苦的卷子给吞噬了……”他的心旗鼓难当,上下不停地乱搅乱翻,终久难以安定。
就这样,数学在烈日如火,在狂风暴雨,在焦灼难安,在胆战心惊,在Yin云恐怖中匆匆过去了……
……
中午,贾剑平与齐雯雯买了些好吃的东西。在剑平的强拉硬拽中,雯雯心软了,才跟着去看剑静。前天,她的窘态让她不敢再涉足那片小天地了:大娘的问长问短,让她难以启齿;剑风的话尴尬耐味,让她羞得满脸通红;剑静的一句二嫂,害得她真想找个洞躲进去。
“来到病房,一切还好,比预想的好多了!”贾剑平把齐雯雯留下,让她多说些笑话,多讲故事逗逗剑静,免的他们两个都会太闷。
下午,他要去考体育,听说是一场比赛。
他焦灼不安地迈进了球场。
“贾剑平,甲队的前锋……陈磊,乙队的前锋……”就这样,两人不仅不是一队的,还要对着干。
剑平心乱如麻,面无表情:“当个后卫都已是小材大用,居然当上了个前锋,这不是开玩笑吗?真的丢人现眼了!”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找个借口,可否改变一下自己的命运?”
他假装一瘸一拐,艰难地向裁判员迈去,心想:“他如果认出来没伤怎么办?刚才走进场的时候,他看到了我欢蹦乱跳,无一点受伤的痕迹怎么办?……哎,将错就错,寻秦记里的项少龙用砖把自己砸了个骨折,我何不效仿呢?会不会太痛呢?顾不了太多了,比当场丢人现眼还痛得轻点,心痛是最大、最苦的痛。”他转悠在球场周围,就是寻不到一块砖头!
“喂,贾剑平,别人都在临阵训练,你怎么跑这悠闲来了?别忘了,你可是前锋,冲杀陷阵,是你义不容辞的职责!”还不等剑平回过神来,裁判员就把话说了个“底朝天”!
贾剑平有苦难言,有衷难诉,话到舌尖,又咽了回去,心想:“都怪你们!明知我什么也不会,又偏按个重头戏给我。我找什么砖呢?这下可丢脸丢定了,连装腿瘸都没指望了!”
贾剑平迎了个笑脸:“没什么?我怕心慌,定不下来神,到时乱了阵脚!”
“赶快归队,马上开始比赛了!”裁判员用不信任的眼光瞥了一下剑平。
剑平吁了口气,如释重负,轻松上阵了。
想不到十几年没踢过一次足球,今天,倒隐差阳错地给他赶上了。
在一声哨音下,“两军分散,开始战斗。”
贾剑平在队中“奔走呼号”,就是一个球也踩不到脚下。好不容易,一个球落在了面前,又殊不知它像长了弹簧一般,反跳了起来,蹦在了他的手上,他不假思索地接了下来,刚接下,就知已筹成大错:“这又不是打篮球,哪能用手接?真忘了躲一下,管它会飞哪里去呢?”又顺便扔在了地上。
“犯规,罚球!”接着,球场一阵手忙脚乱。
“经一事,长一智。”
剑平时时躲球躲的远远的,殊不知又犯了“兵家大忌”。
球场周围的观看者,一个比一个笑得开心,特别是那群娇滴滴的女球迷们,笑得合不拢嘴,笑得前俯后仰,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