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福,确实不一般。”大家共同赞同。
门被闪得一下打开了,不等剑平去说什么,冯国龙就急着开了金口:“你们几个,要不要脸,只会在背后说人‘风凉话’。能不能拿出骨气来,正面谈谈别人呢?”
“去你的,我们说什么‘风凉话’了,我们没有背着人胡说八道,我们说得都是见得人的正经话。”高国强义正言辞地辩解到。
冯国龙还要继续争吵。却被剑平阻止了:“不要争吵了,一个宿舍的室友有什么过不去的?有什么事不好商量呢?偏闹个天翻地覆、你死我活才肯罢手吗?”
一切又归于平静。
第二天,剑平一大早起来就奔向了公话厅,他要和家里商量一下,看是否该答应老师?至今,他还是心神恍惚,无一点心思。但跑到公话厅旁时,热情度骤减,又让他想起上次回家时,家里对他的反应,特别是哥哥: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看他失魂落魄的,这对高考一点好处都没有。”
“……每次回来都给家个冷脸看……”
他把拿起的话筒又放回到了话机上,他不能再刺激家人了,不能再让家人为他担心了:“一切就按自己的想法去办吧!雯雯不反对我,老师又信任我。不管所以然了,去就去吧!”
他按期告诉了老师,老师笑得合不拢嘴:“行,你还会得到一笔酬金。”其它的注意事项都安排于了他。
五月十二日要离开,一离开就是一周。
在这个高考步步紧逼的时刻,他却得到了一个轻松的“黄金周”——等于消闲度假。
注:山东巨野有个“永丰塔”,却没有小说中的“永封湖”,也没有小说所提到的“天和亭”。作者写成这个“永封塔“,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希望山东巨野的朋友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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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逢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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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逢缘
——无论是什么样的花,只要落了地,就预示着生命抛弃了它!
深更半夜,月挂南天。
一个黑影踏着月光,穿过大街小巷,向北直奔去。他是贾福青。急奔的他,累喘吁吁。他要尽快地赶到剑风那,好让剑风去给剑静输ye,或是打一个止痛针。港才,儿子的尖叫,已不是“人腔”了,犹似一个正在垂死挣扎的野兽,最后一刻的苦苦哀叫。
“铛……铛……铛……”敲门声大作。
几十秒过后,才听到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回复道:“谁啊!”娇小的声音从门缝中挤出。
“是你大伯,快开门。”福青急得直跺脚。
“这就来……这就来……”剑风回答着,速度也加快了,并把外间的灯也开亮了。
“有什么事吗?大伯。”剑风把门打开,询问着。
“赶快去,剑静他痛得忍不住了……是输ye……还……是……打个……止痛……针……”福青心慌的连话也说不顺畅了。
“病又严重了……我马上去。”
走到柜台前,迅速地拿出几瓶药水,又带了几个吸管,和福青匆匆地离去了。
止痛针打下去了,剑静才慢慢地有了知觉,恢复了过来,平静地躺在床上,两眼无力地睁开又闭上,像是最后留恋这个世界似的。止住痛后,一大瓶药水又挂上了半空,开始缓慢地滴答起来。忙完这些后,福青和剑风来到院子里,默无声息地坐在了石榴树下。大娘在里屋照顾着剑静!
“现在,再去大医院,还有没有希望?”福青打破沉默,认真地问起了侄子。
“希望?希望?”剑风惊讶地重复着,唏嘘感叹道,“我想希望不太大,你看他瘦得都快散了架,还怎么能去颠簸呢?”
“照你说,也只能这样倾着了……”
“他这个病,如果早去看,还有很大的希望,但现在,希望渺茫!但是,也可以去尝试一下!”
石榴树枝叶繁茂,红色的花蕊早已伸展出来,在静谧之夜冒着袭人心脾的清香。但落花也是席田遍地:有的是荒花(不结果实的花),有的是正孕育果实的花,有的则是狂风暴雨摧残的刚结出的花。无论是什么样的花,只要落了地,就预示着生命抛弃了它!
“我怎么这么无能,这么无用。硬把自己的孩子推进火坑,我不是人!”福青睡不着觉,心里乱得犹如一团麻,“剑风说希望渺茫来着,但可以去尝试一下,也许还有大希望,一定要去试,我不能再容忍他妈的行为了!”
但他还是去试探了一下,惹来的却是怒火冲天。
“都这个样了,还去看,不是花冤枉钱吗?”大娘只是认钱。
“我不管了,我就是去,这次绝不听你的话了。”
于是,天翻地覆地大吵了起来。屋里一片狼籍。
剑静虽不能说话,但他心里异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