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也是啊!”
冯国龙的急出生智,却落了如此大的空。想占一下剑平的便宜,却不料被自己“泡了汤”。纯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又被怀疑是个不正常的人,真是天大的屈辱。权作倒霉吧!
“瘦猴”一声不吭地倒在床上就进入了梦乡。
黑板正上方有一个Jing致的阳历牌,上面冒着“七彩金星”,今天是二零零四年四月二十七日,离高考还有四十天。这个警示牌一天一个样,也表示着日子一天天离去,高考一天天逼近。
“时间不饶人啊!”
四十级二十班的学生正在上晚自习。教室里宛如一潭平静的湖水,无一丝“涟漪。”
杨淑亮捧着一本《古文诗选》,静静地练着“修身养性的内功”。徐万天却随意翻弄着一本《高考语文作文选》,寻找着一些中意的片段。冯国龙却别具一格,钻研着似懂非懂的数学模拟题,不一会的功夫,他就变得昏昏欲睡了。数学太费脑子了。
和贾剑平隔道而坐的是黄耀辉,他们平时很少言语。黄耀辉死板、迂腐,但认学,从来不把时间花在无聊的事情上。特别是上次统一考试,他被排挤出了前三名,更是于心不甘,并暗暗发誓:“一定要与贾剑平这个伪君子争个雌雄?一较高低。”他默默无闻地在为最后一次统一考试作准备。
贾剑平无意间斜视了一下黄耀辉,大出意料:黄耀辉汗流浃背,但仍苦苦用功,没有半刻歇息之意。
“挺能撑的!真用功!比我强了几百倍!”剑平在心中暗暗称奇,“但学习方法就有那么点……”
像一阵旋风似的,杨新民班主任忽地飘了过来。轻轻敲了两下桌子,暗示剑平有事相告。
剑平像只温顺的羔羊跟着老师来到了走廊的拐角处。
其他的同学惊奇地望着他的背影,心里琢磨不定。
“剑平啊!老师找你有点事?”
“什么事啊?”剑平盯着老师的双眼,像在探究什么?
“你能不能去替别人进行一次升学考试呢?”
“什么样的升学考试?”剑平急着问。
“和高考一样!”
“什么?和高考一样,你没搞错吧!我可怎么去参加高考?”剑平误解了老师的话语,而惊叫了起来。
教师后门探出了一个“小鬼头”,在杨老师的一瞥中,瞬间缩了回去。
“小声点。这不会影响你高考的。这次考试在五月中旬,我敢保证——如有半点影响……”杨老师开玩笑似地想去发誓,但被剑平的话打断了。
“没有影响就行。”剑平沉yin片刻,又道,“那为什么选我去呢?我又不是最棒的,杨萧与黄耀辉比我强多了,你应该考虑去选他们中的一个。”
“就是你!这不光是我本人的意思,还有人家局长的意思,局长亲选的。”老师以一种不可置疑的口吻说道。
“什么?还是局长亲选的。有没有搞错?”剑平慌了手脚,更加惊奇了。
“你去替局长的儿子考文化科,听说题十分简单!”杨老师继续解释道,“是在曲阜某某学校。也可以顺便旅游一下,也不错吗?”
“我还是搞不懂,为什么不去选那两位!”
“其一,杨萧得排除,是替局长的儿子考试。其二,黄耀辉安分守己,性格暴躁,没你那么直爽、安稳、Cao之确切……”
剑平没有急着答话,思索了起来。他要权衡一下利弊,毕竟自己身临险境——面临着严峻的高考。
老师看出了剑平的心思,忙说道:“你先考虑一下,明天下午给我个回话。”
于是,两人的交谈中断。
剑平坐在座位上,忧心忡忡起来。
“为什么选我?很显然,老师对我信任有嘉,我非常高兴,但是但是,高考又马上要光临,一天的时间也不能耽误!这也会引起杨萧与黄耀辉的不满与嫉恨,同学关系更会疏远,更下一个台阶。怎么办呢?又遇上了一个辣手的问题。难以两全其美!”
“先听听雯雯的意见,然后再听听家的意见。看他们的态度如何?然后再作定论。”剑平暂时定了调子。
可他无心再去学习了,一想到家,他就满心的悲痛:“不知弟弟怎么样了?”再想想自己,“未来渺茫难测。偏偏又撞上个这事,不是专来搅乱我的心吗?”
在时间的一秒秒流淌中,下课铃响彻于耳畔。
同学们像饿狼似的前拥后簇地向楼梯奔去。剑平不想出风头,和雯雯最后才走出空旷的教学楼。
雯雯看到拥挤不堪的人群大有感慨:万人同踩独木桥,有顺利通过的,也有落水的,“考学者多如牛毛,考上者稀如凤角。”但不知她和剑平是否能顺利通过?
“老师今晚叫你干么了?”雯雯两只大眼睛注视着面目表情怪异的剑平。
“一会再告诉你。先去吃羊rou串。”剑平回避到。
“好吧!”
两人走出正门,向左拐,直向烧烤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