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瞎扯了,快睡去吧!”
贾福青忍气吞声、默默不语地进了卧室,僵硬地和衣而躺下。
争吵停止了,是如此的风平浪静。
“开的快,刹的急!”
听到这些,剑平两腿直打颤,他无心再留此地了,拔腿向家奔去……
静夜之色昏黑团团,未来渺茫难测,黎明前的黑暗怎么如此难熬?
风平浪静,生活会是风平浪静吗?
剑风,剑平,剑浪,剑静,多么有气派的名字,多么有顺理成章之势的名字,却不如人所愿,处处与他们刁难。
十几年前的纷争已烟消云散,可十几年的对抗,却没有丝毫退减,反而有增长之势。这也算罢了,为何又有如此的绝疾侵蚀掉他们四个兄弟中的一员呢?如果他消失了,这个家族将更不安宁!
不祥之罩又时隐时现地笼住剑平的头脑……
不眠之夜是多么的漫长。天下不知有多少如此知音朋友也陷入了这样的痛苦中而不能自拔,却又不能扣开那隐秘的心扉,打开天窗说亮话。也只能一个人自吞这难咽的苦水……
第二天,太阳早早地爬了起来,带来了新的一天,也带来了新的希望。但不知眼前的一切“烂摊子”如何收拾。
一大早,剑平就踏着晨曦铺着的石路向青龙山顶爬去。一切的疾苦也许只能向这座山来倾诉。这座陪伴着他成长的山,是多么地让他信而不疑。
这块富饶美丽的地方,不该有什么不幸降临。上天有意安排青山绿水,又为何不安排人人平安,长命百岁呢?又为何不把疾苦永锁地狱呢?以至不让它出头露面,在人间为所欲为呢?一切一切的疑问谁能回答呢?剑平不能,青龙山也不能。谁也不能回答。凡事只能靠自己的造化,而剑静如靠他自己的造化,他有这个能力吗?他已是一个自身难保,必须靠别人的怜悯继续度日的人。他的未来扑朔迷离,完全掌控在外人手掌。想到此,剑平心痛刀割、泪如雨下。他为不能帮弟弟而懊责,又为亲人的无亲情而痛苦不堪。他在两极中难得两全其美!
“青龙山,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去办?”剑平声嘶力竭的怒吼到。
回音又反窃于耳畔。
他该如何呢?
“回去,找大娘理论!弄的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剑平匆匆下山,疾飞而去。
来到剑静家门口,却发现一辆崭新的摩托车停放在门口,他没加留意,便大踏步进了院子。他刚走了两步,便被一些刺耳的话止住了步,他静心地听了起来。
“他这老病是治不好了,走遍天涯海角,也没有哪位神仙能救他。”有人在悲观、在自叹、又在泄气。
“昨个,剑平那不食人间烟火的臭小子来胡闹了一通,把我快给气个半死。”显然是大娘没好气地数落着剑平。
“他来干吗?不是你们两家互不往来由来已旧了吗?”那人显然不明其意。
“小孩子们,怎能划得如此清楚?更何况上一辈子的事也决不能累迁下辈人。”她还算有自知之明、有良心、还有药可救。
“这个人是谁?怎么如此无理取闹?这是什么地方,什么场景,目前面对的是多么冷峻的形式!现在气只可鼓,而不可泄。”剑平在心中嘀咕着,并且恼羞成怒,向堂屋慌不择路的冲去,他要给这个道德败坏的人点颜色看。
“你来这里搅什么乱?”剑平脚还未踏进屋,就没好气地冲出一句。
“是剑平啊!快坐。”这个不速之客慌忙站起身来招呼剑平,并让座。
“不用了,希望你不要假仁假义了,没事找事。”
这位不速之客就是贾福青的女婿,名叫吴重天。不说别的,就这人的心眼儿,就歪得够可怜,sao主意也一大堆。别人有难,不但不帮,还落井下石、幸灾乐祸。可见邪乎得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这些,剑平早看到眼里,妒在心里了。
也不知贾福青图他个啥!要相貌没相貌,要人品没人品,跟个二流子无甚差别。
今天,也不知什么风把他给吹来了。在剑平的面前又树立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
“小弟,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吴重天一副毕恭毕敬的神态,嘴笑三分,不知那七分在心里是如何骂剑平呢?
剑平的偷听他没有看见。
“得罪?您一颗‘匡扶正义之心’,怎么会得罪人呢?”剑平淡淡一笑。
“小弟啊,别在挖苦、讥笑姐夫了。我有得罪之处还请小弟多多包涵。”吴重天脸挂虚伪的假笑。
旁边的大娘眉头紧锁。本是畅快的言谈,却半路杀来了个贾剑平,把她的兴致全扫光了。她本就对他心怀憎恶:这又不是你家的事,逞什么好人?现在,她对两人的争吵漠不关心,任凭他们天翻地覆去吧!
“这不需什么包涵?希望你速速离去,别在这泼冷水了。”
剑平沉yin片刻:“你若有良心,理应劝服大娘去给剑静看病。”
“这……他这……”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