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芷一惊,“您如何知道?”
“其实若耶坊主已经和在下联络过了。”
“韩公子,这样说来也许不太礼貌,但是若耶坊主为何不与我们联系而与您联系呢?”
“若耶坊主不方便与你们联系,因为你们这里有……”韩翔举了举酒杯,作了一个醉倒的动作。
他连这个都知道了?清芷心里顿时掀起惊涛骇浪,如果坊主真的找过他,那他将要面临的争斗会比现在艰险百倍;如果坊主没有找过他,那他们夏府的触手未免太无孔不入了。“韩公子,坊主现在在何处?”
“若耶坊主现在在她表哥身边。”
“那韩公子是哪边的人?”清芷索性把心中的疑问放上了台面。
“在下是夏府的人。”韩翔理所当然的微笑。
“夏邦云已故,韩公子怎么代表夏府介入坊主的恩恩怨怨呢?”
“若是主人没死呢?”韩翔反问。
清芷又是一惊,这局中局套中套,何时才是尽头?“韩公子,人死焉能复生?”看不透,干脆就装傻。
“主人本是诈死。”他运筹帷幄。
“呵呵,韩公子,您说的煞有架势。但是这一切都您嘴里说说的,奴家想看证据,实实在在的证据。”清芷不依不饶,她已有几分相信,只是如今的一切小心为上。
“姑娘的谨慎令在下佩服。不知姑娘可否肯与在下走一趟,许多事情一看便知。”
“好!”清芷不假思索地答应,不入虎xue焉得虎子。
韩翔也许是没有想到清芷会如此爽快地答应,反倒是愣了一下。
“韩公子现在就走吗?”
“呵呵,姑娘好胆识!明天吧,明天在下来接姑娘,意下如何?”
“好!明天清芷定当恭候大驾。”
两人共同举杯,瓷杯在半空相碰,发出“叮”的一声脆响,两人之间的协议正式达成。
送走韩翔,清芷召集齐所有新颜坊里的人,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众位,今天新颜坊里又发生了斗殴事件。不管原因如何,我对参与此次斗殴的当事人要作出必要的处理。”清芷高高坐在台上,一脸严肃。
“尹一醉,今天又是你先动的手。”清芷严厉的目光毫不留情的射向尹一醉。
“没错,是他们出言辱及坊里的姑娘,我才会动手的。维护坊里的姑娘难道不应该吗?”尹一醉辩驳道。
“维护是应该的,但是不管他们说了什么,你都不应该先动手。因为你的不理智,今天新颜坊一晚上都没有营业,长此以往我们难道去喝西北风吗?本来新颜坊作为乐坊,姑娘不卖身已经流失掉一部分客人,再被你如此一闹,我们新颜坊迟早要倒!”
“你不要乱扣帽子。”
“我说的句句属实,不信你问问周围的人,他们是怎么想的,你真的维护了他们吗?”清芷直视尹一醉,“没记错的话,当日夏府大闹新颜祭的时候也是你先动的手。我认为你不适合再到大厅工作,所以以后请你去负责后台,大厅里我自有人手顶替你。”
“你凭什么?”尹一醉不服气地问。
“凭坊主在她不在的时候把新颜坊托付给了我。”清芷毫不示弱,为了新颜坊,她不会胆怯,也不能胆怯,这人吃人的世道,有的只有刺刀见红的残忍,“尹一醉,你在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实在不能称得上是一名合格的护院,所以大厅的事情你不用管了。”
见尹一醉还要争辩,清芷一瞪眼说:“有什么问题等坊主回来你大可向她申诉。现在,这里我作主,由不得你说不。”
“你小人得志!”尹一醉大怒甩手离开。
桃漾看着尹一醉,一时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追出去。
“去安慰安慰他吧。”清芷对桃漾说。
闻言,桃漾复杂的看了清芷一眼,追着尹一醉就出去了。
半夜,郑君予回来,清芷把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你身体还好吗?”郑君予不评论她的作为,只问她的身体。
“我似乎全好了,现在不痛不痒的。”清芷为了证明似的在原地转了个圈。其实她由于一时急怒攻心头晕目眩了半天,但是现在她的确已经不痛了,所以她认为没必要告诉郑君予白白让他担心。
“我今天这样处理怎么样?会不会太过分了?”清芷虽然说得强硬,但是心里煞是忐忑不安,她很少如此强势。
“应该不会吧,我有空会去找尹一醉谈谈的。”
“不用,还是不要吧,他一定会认我你和我是一伙的,不要自讨没趣。”清芷拉着他,“哦,还有一件事。”接着清芷又对郑君予说了韩翔的事情。
“什么?!你竟然答应了!”郑君予一把抓住郑君予的胳膊。
“去是最好的办法,不入虎xue焉得虎子。君予,你应该比我更懂得这个道理。”清芷拍拍他的手。
“你……你真是……”
“君予,我走了以后如果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