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底怎么回事?”
周蕊最是着急,她初见秦照,对秦照完全不了解,只这录音的内容足够骇人听闻。虽然还没太清楚这来龙去脉,但脸色已十分难堪。
看着站在近处的秦照,她心里忐忑,甚至还生出畏惧。畏惧竟有人年少时就那般冷心寡情。
“小临,你快解释清楚。”轻推了推符临臂膀,周蕊催促道。
符临正等着这当口,就把他所了解的关于秦照和符舟之间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期间,周蕊越听越不安。符远山倒是相对淡定,不过也神情凝重……面对这种事,没有哪位家长不替自家孩子揪心。
靠近门口处,秦照保持着站姿,始终一言不发。
现在急需发泄的,是他对面坐着的符家人。他是作恶者,而对面,是审判者。
符临首先表明态度:“爸妈,不论你们怎么想,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一个恶鬼待在舟舟身边的。”
又多出一个人,对秦照下了恶鬼的定义。
周蕊随之开口:“秦先生,十年前的事……还是谢谢你了。说到底,你总归救了舟舟。至于其他,都是你的私事,我就不过问,也不予评判了。”
她板着脸,眼神冷漠,先向秦照道了谢,然后提出:“以示感谢,我们愿意提供一笔丰厚的报酬。但是也请你以后,务必跟舟舟保持距离。”甚至直言,“我不会同意你跟舟舟在一起的。”
周蕊出生在富贵人家,一路来都过得顺风顺水,从没接触秦照这样让她觉得带有危险属性的人,就打心眼儿里地抗拒他。
跟着,符远山有些为难。
“我看舟舟的事,还是让舟舟自己解决吧。”先前毕竟在老宅跟秦照短暂相处过,这会儿符远山虽然听了录音,也震惊于十年前秦照所为,但他实在不好给秦照下脸,只跟周蕊商量说,“舟舟是成年人了,相信她有她自己的判断。”
“可是作为父母,正确的引导也是必要。”但周蕊态度强硬,“他都能害他爸,万一以后有变数,谁知道他会对舟舟怎么样?”
“这……”符远山接不上话,只好沉默。
家里就符舟一个宝贝女儿。之前离婚,周蕊和符远山都觉得对符舟有亏欠,之后符舟又出了事故,更是让他们两个心痛不已,因此越发疼爱符舟。周蕊尤是如此,才直接把符舟接去了巴黎,放在自己身边才能安心。
现下得知有秦照这么个人物待在符舟身边,周蕊简直忧心忡忡,迅速跟符临坚定了同样的态度。
这局面,秦照也心里有数。
本来符临今天的目的,就是要借两位家长对秦照施压,让秦照有自知之明。主动离开符舟。
可秦照只是鞠了个九十度的躬,郑重道歉:“叔叔阿姨,对不起。我知道我没什么资格求你们谅解我的过去,但是对于符舟,她说过她不会离开我,那么我也绝对不会放手。”
他的态度也已摆明。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哪怕符家人都不接受,他也无所谓,他在乎的只有符舟一个。
与此同时,身后有服务员推门进来,准备上菜。
秦照不忘最后的礼仪:“今天看来我再待下去会影响用餐氛围,下次,下次我再宴请二位。”他看了看周蕊和符远山,作别,“叔叔阿姨再见。”说罢转身大步离去。
实际上,也没人有用餐的心思了。
望着秦照背影转瞬消失,周蕊气得扬手拍了下桌面:“他这是什么意思?还真缠上舟舟了?”
“妈,我再去跟他说说。”符临也心有不悦,立即起身追了出去。
“站住!”
而后追至酒店中心区域,一条宽敞过道上,符临猛地拽住了秦照胳膊,低吼:“秦照,适可而止吧!我妈说的话还不够明确吗?我们一家人都不会接受你的!”
秦照不甘示弱,甩掉了符临的手,转过身眼色凶狠:“我的话也还不够明确吗?能决定我和符舟之间关系的人,只有符舟一个。”他咬牙,一字一顿,“你们,不重要。”
这瞬间,气氛剑拔弩张。
两个男人在过道上冰冷地对视,身旁偶有行人经过,都不敢多看几眼。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那个事故曾经让舟舟那么痛苦,万幸一切慢慢好转了,直到你的出现,又打破了平静。发生过那样的事,你真以为舟舟心里不会留下隔阂?”说到激动处,符临握了拳,手背青筋凸起。
“秦照,你根本配不上舟舟。你冷漠残忍又毫无同情心,还害了你父亲……哪怕你只是站在舟舟身边,都是对她的玷污。”
用最锋利的言语表达着愤怒,符临看着秦照,极力忍耐,才没把拳头挥过去。只要一想到十年前那晚符舟被秦照利用的真相,他就感觉全身血管都要爆裂。
然而无需符临说,秦照一直以来,本就自觉配不上符舟。可也是符舟,给了他信心。
他无视了符临的愤怒,仍旧坚持:“符临,没用的,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和符舟继续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