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抬手贴上梁沅的脸,少年还在生气想也不想就要将他的手拍开,没想到他拇指一拂即过已经自己放下来,白皙的脸颊上的血痕转到指腹上。
他尴尬气闷,转而问一句:“怀里是什么?”
“小狗,我捡的。”孟炀也惊讶他会先问这个,小心翼翼从胸口的衣服里掏出一只覆着一层薄毛的小东西献宝般递到梁沅眼前。
或许是他身上的血腥味冲,眼睛才睁开一条缝,嘴巴鼻子粉成一圈的小奶狗呜咽嘤叫,扭动奶胖的身体往孟炀手心里缩。梁沅撇撇嘴,脱下自己的外套叠成小窝,抢过他手心的小狗放到地上。
紧接着另一个暖乎乎的身体钻进孟炀的怀抱,声音闷闷地从胸膛传来,“现在我很冷了,先抱抱。”
孟炀的易感期来势汹汹,抑制剂线上一次不能买太多,他注射过两支,渴求已久的人在怀筑起的防线摇摇欲坠将要决堤,梁沅迟迟没有等来落在肩背上的有力手臂。
他仍埋首在Alpha怀中,语气却冷下来,“你还在捡小狗,我快要派人去捡你的尸体了。为什么不联系我,知不知道找你耽误我多少事?”
男人似乎不知怎么开口,迟迟没有回答。突然他把梁沅推开,怀中人一愣,就见小狗居然挣扎着从重重衣墙中爬出来,搭在边上就要栽倒。孟炀眼疾手快将小狗一把拎起,塞回自己怀中,徐徐答道:“易感期。”
这次换梁沅哑口无言,易感期与随便咬两口就可以对付的发情期不同。虽然他们每一次做爱都与发情期无关,但梁沅留他的初衷是替自己解决发情期,仅用临时标记,他们确实没到可以让Alpha依赖一起度过易感期的程度。
从前梁沅没接触过关系这么亲密的Alpha,一时忘了他们也有特殊的时期。怪不得他总是固定时间向他请假说有活儿,现在看来是自己找地方躲起来了。他们不适合再聊这个话题,于是梁沅不再责备他隐瞒行踪,而是心疼起来,“呆子,察觉到不对就跑啊。”
“要拿账本。”孟炀仰头望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又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正是引得梁家大动干戈的账本,“我好像回来晚了,没办好。”
梁沅接过没忙翻看,卷起敲他的头,“有账本不过是师出有名,没账本照样收拾他。又没有真把命卖给我,新社会不兴卖身契这一套,下不为例。”
最后他还是没忍住,揪着衣摆犹豫地问:“现在呢,需要我帮忙吗?”
“已经好了,没到时间,是药物副作用引起的,很短。”孟炀对他撒了一个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