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迟早需要被汰换掉的社会结构,而他会保证这必然将发生在他的带领之下。
但是他是个Slytherin,天生狡猾的政治家,不是那些热血的Gryffindor革命份子,他不会采用激烈的手法企图一夕之间颠覆这一切,他更喜欢慢性的渗透与洗脑,他会先给他们甜头嚐嚐,让那些傻瓜以为自己是站在他们那一边的——是会帮助他们、带领他们统治麻瓜的领袖。
他会让他们以为自己是英国的Grindelwald,而当他的力量与势力足够强大的时候,他会让他们明白,不是纯血的利益凌驾英国魔法界,而是他——Lord Voldemort——凌驾於所有人之上,而只有他的个人利益与愿望会是整个魔法界的共同目标。
至於Evans们?他再度看了一眼蜷缩在壁炉前的男孩,他就像是一只摔进水沟里的小鹿,肮脏又受冻,然而在那破败的表象之下埋藏的谜题却那麽多——Evans们正如隐藏在森林里的人马族群一样,避世却洞悉局势,多麽古怪。
Tom不禁想起来当初Hendrik总是对他的职业含糊其辞,他至今没弄懂过他的赞助人总是在离开孤儿院後消失到哪去,而因为Harris的出现,他觉得自己彷佛捉住了男人掩藏在迷雾中的轮廓。
Harris身上的诅咒若要解除,肯定只能趁Hogsmeade周的时候,才能不被人知道地跟城堡外的人见面,而这位盟友肯定是个黑巫师,这是否指明了Evans属於一个势力?欧洲目前最强盛的黑暗势力非Grindelwald莫属了,而Evans们可能是不愿意附庸於Grindelwald,导致男孩的父母被黑巫师所杀,而他被迫流离失所。
就Tom所知Grindelwald不像是个会把时间花费在无名小卒上的人,肯定是因为Evans们有什麽他想要的东西,或着只是单纯因为Evans们本身是具有威胁性的?也许这跟那神秘的黑巫师有关?
他无法按耐想挖掘Hendrik秘密的渴望,那个男人身上带着太多的谜,而他从未比此刻更想破解它们,在他还小的时候,他问过他的赞助人,关於对方的一些问题、长大後也理所当然地调查过他,然而Hendrik就像是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里一样,总是在他攀附着线索直至某处便段无踪迹可循。
他甚至因为Ollivander那句随口说的话调查过Potter家族,但他们除了一头乱发与男人相同外,没有任何姓Evans的姻亲,也没有失散的血脉,更没有人头上拥有一个奇怪的疤痕。
他也从他父亲那里下手过,Hendrik是父亲的朋友,让他先入为主地以为Riddle才是他巫师血脉的来源,然而他却无法在任何一本家谱当中找到Riddle的姓氏?直至男人告诉他他身上Slytherin的血缘来自他母亲,甚至指使Harris向他揭示密室的所在——尽管无论如何,他自己迟早都会搜查出来——才让他肯定了自己的魔法血统源自於母亲的事实。
但男人却不向Tom透露出这背後更多的意图?他摸不清Hendrik的想法,难道他就从未想过自己会遵从Salazar Slytherin的遗志去狩猎麻瓜血统的学生吗?
而他不认为男人那正直的秉性会默许自己去伤害那些无辜者。
莫非Hendrik相信自己不会做他所不期望的事情?
Tom沉下脸,年长的Evans未免太看得起他对自己的影响力,尽管他名义上是自己的赞助人,但Tom使用的金钱从来都是来自於他的生父,男人最多就是照看自己,凭什麽对他指手画脚?
他不会、也不允许Hendrik成为自己的绊脚石,没有任何人可以让他放弃自己的霸图、他对於权利以及永生不死的渴望。
Tom猛地站了起来,行至男孩身後,那只蛇老早就远离那个脏兮兮的瘦小身影蜷踞在壁炉旁的一角:「Harris,你对密室了解多少?」
「用蛇语可以打开入口,里面藏着Slytherin眷养的怪物?」Harris疑惑的看向他,他正在对自己的袍子施展清洁的咒语,但显然效果不彰,浅蓝色的袍子上沾黏着不知道是什麽形成的深色污渍。
少年见状嫌恶的皱了皱眉头,他熟练地挥动魔杖,让那些散发着难闻气味的痕迹消失无踪,男孩向他道了声谢,他则敷衍地回应并继续追问:「Evans先生有跟你提到其他更多的事情吗?」
「关於密室吗?没有。」Harris脸上流露出纯然的困惑,并且像是为了证实自己所说的话一样,男孩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小纸片,上面简单地下达着带Tom到指定地点的指示,甚至没有更多的慰问。
年轻Prefect皱起了眉头,他粗略扫过上面熟悉的字迹,抿紧了唇拉扯成一条直线,他感到有些烦躁,他不想从Harris身上探听Hendrik的事情,但是他却没有更多的渠道可以运用,他拒绝让他的亲信们知道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