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北地气候凉爽,他却反而觉得更热了。
“少东家……该起床了。”祁昶面无表情地将他隔开些许,以免自己Jing神抖擞的某个部位被对方无意中挨蹭到。
但少东家显然不会理解他这番苦心,非但没有离得远些,反而不满意自己被推开,越发手脚并用地缠上来,甚至用上了行走江湖时从体修那里学来的巧劲,缠上便如游蛇一般,甩都甩不开。
“怎么样,服了没?”
萧明楼略得意地骑在祁昶身上,刚睡醒的双眸朦胧如染上一层雾,水光柔软,脸颊由于一番运动也是白里透红,肤若凝脂。
形状姣好的唇勾起一个诱人的弧度,似笑非笑,又像是在邀人品尝,说一句活色生香也不为过。
祁昶喉结微动,目光深沉地按住萧明楼的腰,咬着牙,语气压抑到极点:“别动。”
萧明楼听是听了,却下意识地挪动了一下腰肢,随后便触到被下一阵滚烫如铁。
于是少东家的身子也僵硬住了。
祁昶忍得额角都冒出了青筋,嗓音亦嘶哑到极点,强迫着将目光从萧明楼的脸上移开:“……少东家,可否先起身,我可以自己解决。”
一段静默之后,萧明楼还是没有动作,祁昶额角上都是汗:“少——”
话音未落,萧明楼便低身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
祁昶呼吸一滞,倏然睁大眼睛,因为他的少东家除了这个吻之外,还将手伸进了被子里。
萧明楼动作生疏,脸上红晕越来越重,见祁昶满脸惊诧,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看什么,莫非情人之间连这种事情都做不得?”
祁昶:“……”
萧明楼嗓子也有几分沙哑,听见自己险些不在调上的声音,水光潋滟的眸子又多了几分怒意:“还说喜欢我呢,结果却要将我赶走,自己一人解决这种事!”
祁昶哭笑不得,握住他的手直起身来,另一手揽着他的腰背,目光温柔得不可思议:“不是,我是不想让那种东西污了少东家的眼睛,也舍不得让少东家为我受委屈。”
本在气头上的萧明楼顿了顿,立时越发面红耳赤,能从不善言辞的祁昶口中听到这番话,当真是如浓蜜流到了心坎里去。
所以他又下意识加重几分力道,几乎令祁昶倒吸一口气,真是要了命了。
祁昶索性一个翻身将萧明楼压在身下,轻轻吻在他的眼皮上:“明楼能为我做这种事,我很欢喜……所以,剩下的还是让我来吧。”
低yin出声,祁昶动作极尽温柔,萧明楼本能地抱住他肌rou线条流畅完美的腰背,浮浮沉沉间,连自己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耳边是低沉温柔的嗓音,轻哄着自己。
直到日上三竿,两人才算是梳洗完毕离开房间。
赵二这一上午已经上楼好几趟,回回面对的都是一扇紧闭的门板。
吃多了闭门羹,赵二不由在心里暗自感叹,以往少东家也不是没有晚起过,但也不至于如此缠绵床榻不肯起床,错过了早饭,连午饭的时辰都快过去了。
所以祁哥果真还是人不可貌相,生得和自己一般五大三粗,不过是比自己英俊了点,却有办法让少东家朝着昏君的道路发展。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虽然很想向对方取取经,但考虑到对方砂锅那么大的拳头,还是只好将这危险的想法藏回肚子里,毕竟脸上的瘀伤都还没好。
好在萧明楼还记得正事,尚未到沉迷美色不事朝政的地步,让赵二将错过的早饭与午饭一起送到雅间,边吃边与他问话。
赵二结结实实地松了口气,幸好少东家问的都是正经问题,不像昨日的祁昶那般,要他挖空心思回想日常小事,说到自己嘴皮子都干了,脑门也阵阵冒烟。
萧明楼在祁昶面前毫无防备,但赵二在场时,又换上了那副不怒自威淡渺清冷的模样,就连进食的姿势亦十分优雅雍容,宛如出身贵族的风流名士。
不过,真名士可不会像他这般,看似吃得慢,却能在不经意间扫光一个盘子。
而赵二显然没有注意到,因为他还在严肃地汇报有关魔头事情:“……那魔头自称兰玉白,当然,此乃他男变女后的化名,真名如何我也不知。其人Yin险狡诈不择手段,与魔师臧离沆瀣一气,作恶多端,性情也同臧离一样自负,尤其喜欢一石二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类的计策,以彰显自己很聪明。”
先时下令让血焰紧追萧明楼至苍河郡的就是兰玉白,萧明楼当初还奇怪这支骑兵怎么会选择对自己最不利的密林山地作战,敢情是因为有个猪一般的队友。
不过兰玉白倒确实还有点本事,血焰军也不是没有给苍河郡带来威胁。买通贺诚,在城内散布谣言动摇民心,妄图使苍河郡内军民离心,自乱阵脚的计策,想必就是出自这个兰玉白。
“噗。”赵二后面的话萧明楼都没怎么仔细听,只是在听见兰玉白的名字时,想起赵二形容对方真身乃是个浑身长毛的抠脚汉子,就忍不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