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涣再也忍不住,低下头紧紧吸住他的嘴唇。
两人唇舌胶在一处,下肢难耐地相互磨蹭。
张涣只道这样下去,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儿,便压住他那乱动拱火的身子。
枣玠又悄悄扯了他腰带,解了他上衣,冰凉的双手抚上他两ru,轻轻揉捏着。
张涣被揉得身子一软,捉了那双手牢牢按住,枣玠又趁机抠他掌心,酥麻了他全身,叫他捉也不是放也不是。
张涣无奈,深吸一口气,让自个儿清醒一些。他将脸凑到枣玠面前,看着那懵懂的面孔,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哑着嗓子道:“你看清楚了,我……我不是张涣。”
不是你梦中的那位张捕快。
枣玠像是完全听不到他说话,见他脑袋凑近,便伸着脖子亲他嘴唇。
张涣见他如何也说不通,担心他清醒之后后悔,便一狠心,将他推在地上,起身逃去。
第48章 三探
一晃到了十一月末。自秋收结束回到宛陵城,已经一月有余。
张涣再也没敢往那香粉铺走一趟。
枣玠如今有了新家,还有了……两个相好,他如何能再插一脚?
上次他无端闯入枣玠家中,趁那人熟睡便色胆包天,诱他亲热。枣玠没有将他告到官府,已经是念及旧情,他如何能得寸进尺,再做侮辱之事?
就连平日巡逻,偶尔走过香粉铺前,他也不敢多看上一看。
这年关将近,张涣打算等衙门发了月俸,给枣玠买只鸡,绑好了丢在门口。
就当是为之前的失礼做个补偿。
好以此来宽慰自个儿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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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慈近来往香粉铺里跑得勤快,只因方粲嚷嚷着要在院子里种花。
那日送饭回来,方粲见师父如丢了魂一般,如何叫也不应,晚上烧菜时又不小心将屋里的柴火烧了个干净。
等他发现浓烟冲进厨房,才发现枣玠仍呆坐在炉子旁,将一根根将柴火喂了火苗。脚边落了几根窜火的木棍,枣玠却视若无睹。
幸好未酿成灾祸。
那之后几日,师父日日在屋里躺着,也不出门,更不要说打骂他了。
晾在背Yin处的胭脂水,早就分层发馊。向来不肯浪费一丝红花的师父,居然对此不闻不问,任由他倒掉。
张慈看着那桶脏水,问道:“这可是撒了灰?”
方粲拍开他要伸入水中试探的手:“这么脏,你还碰?用了厨房角落的灰,师父说能让红花出色。这灰水用完总要倒掉的,只是可惜了底下的红色。闷了这么久,也做不成胭脂了。”
张慈哈哈笑了几声,摇头叹道:“怎么这般浪费?这可是庄稼汉的宝贝。”
一番解释后,方粲灵机一动,说院子空旷,能围一块地出来种些红蓝花,暮春之时便能直接采摘晒干,用作胭脂原料。
还能叫人赏心悦目,说不定能让师父……高兴些。
只是不知师父能不能同意。
方粲拉着张慈壮胆,将种花的念头与枣玠说了。
“瞎折腾什么,麻烦。”
待听了张慈说明那灰水作用,枣玠却不知怎的,灰暗眼眸动了动,问道:“你说那废水……有用?”
“那厨房烧柴火出的灰,乡里常用来浇庄稼,能增产。若用那灰水种红花,想必比城郊野花色彩更艳,长势更好。”
这被张慈简单一说,枣玠竟同意了。
枣玠嫌在院子中另开出一块地太占位置,方粲便想了个法子:围着墙根种。
这一个月来,方粲按张慈指示,从郊外捡了石块砌边。张慈每日从城外挑些土填上,总算是将这花圃弄好了。
方粲看着这一圈倚靠着围墙的花圃,擦了擦汗:“这贼若是想翻墙进来,怕是要遭花刺蛰了屁股,哈哈哈哈……”
张慈想着贼人抱着屁股的狼狈模样,也忍笑道:“这防贼之用,倒是有趣。”
方粲撒下花种,每日蹲在花圃边等着,总是问着何时冒芽。
“你日日盯着他,他便羞于冒头;你放着他不管,他不知不觉就出来了。”
方粲一脸佩服:“你懂得真多。”
张慈不好意思地挠头:“我只是秋收时听他们说的,如今也是第一次种花,不知能不能种成。”
“不管种不种得成,师父总算因此Jing神些了。”方粲盯着那黑黝黝土地,嘿嘿一笑,“他昨日还教训我偷懒来着。”
张慈点了点他的额头,笑道:“遭人教训还这般开心。”
方粲被他点倒在地,与他闹成一团。
枣玠将窗户打开,又重重摔上,“砰”地一声吓得二人一愣。
方粲挡着嘴,用气音说道:“师父生气了,都怪你!”
张慈用气音揶揄道:“你不就想叫枣哥生气?”
两人又在地上打闹起来,听得屋内摔砸东西的声音,才各自收了手,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