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都成年了还缺乏母爱吗…再嘬也嘬不出个花儿啊!』胡一平咬着牙,忍无可忍地低着头看有人咬着他的ru头不松口。
比起这个,丁海闻吊着他,在门口溜达来溜达去就是不进去,让人越来越焦躁。
过去了两个夏天又两个冬天,阿闻都要临着考大学了,一礼拜休息两天,一天半都在考前辅导老师那里刷题,只能见缝插针地来见他。
他却愈来愈离不开他。
『一饼你看,这不是嘬出花儿了吗?』姓丁的松了口又松了手,他的胸口嫣然开出了两粒绯红的花骨朵,跟先前比起来,长大了好几圈,不用多说都是托了阿闻的福,变得敏感,又楚楚可怜。
始作俑者却还在委屈巴巴地撒娇:『就让我欺负你吧…刚才我又叫我老子打了。』
赶在丁海闻高考的这个当口,父亲的厂子也在濒临倒闭的边缘。这起源于去年春天父亲对李旦前的告白——
『但是人总要成个家吧?!你都40多岁了啊!』一开始得知李旦前只是把自己当朋友,并且拥有稳定的同性伴侣时,父亲并没有太失望,甚至没有太当回事,『难道你就一直当个老姑娘吗?』
直到李旦前彻底躲着他,电话不接消息不回,只在采买玻璃真空管的事务上派采购主管来与他对接,父亲才彻底地被失恋打击到恼羞成怒。
『我丁飞扬向来,都不需要靠女人,这批货交割完,这条生产线就停掉。你这的钱,老子不挣了。』
事实证明,玻璃厂从一开始,就靠着李旦前的扶持,才走到今天。为了父亲的男性自尊,他第二次——也许是第三次还是第四次,开始遣散厂里的员工和属下。与此同时,真正人到中年的丁飞扬似乎被多米诺一般的困境击垮了,他不再在车间钻研优化产线,不再奔波于各地的展销会,总把自己关在那栋浅绿色的小楼里,时而清醒,大部分时间都醉醺醺的。
这一天里,丁海闻刚进家门放下书包,就被父亲要求「弹个曲子来听听,整天学习,手都生了吧」,而他生气地反问「这就要问琴被谁搬走卖了吧」。而要不是他躲得快,酒瓶子就不会这么幸运地擦着他的耳朵,碎在了身后的墙上了。
他没等吃晚饭,就拖着书包上了老东山,一边听索道绞盘吱吱呀呀的声音,一边做卷子等一饼的同事们下班。
而在山顶工作的大家,也渐渐认识了他。
并纷纷对丁家少爷的不幸表示同情。
『太客气了阿闻,我们这里零食可多,你就别破费往上带,以后碰到你家老头喝大了,尽管来咱们这学习!——老丁也真是的…孩子考大学呢……』
他只想讨好一个,却要做得礼数周全。
他也只想欺负一个,然而一饼却显得渐渐疲惫了。
每回激烈地弄过一轮,丁海闻都会觉得冷到哆嗦,整个人都缠在胡一平温暖的身体上,头靠在他胸口,手不得闲地拨弄人家下半身的毛发。
『我明儿个休息,今天可以睡得晚些。』
胡一平突然开口,听见这话丁海闻突然来了Jing神,也不管支起的胳膊是不是压痛了人家:『那我给家教打电话,明天不去了,跟我去城里吗!我们可以在偏一点的地方找个旅馆,后天再回来——元旦就应该放松放松!』
『别打。』胡一平疼得往上窜了窜,『明天陪我妈去医院呢,好不容易约上了。』
阿闻就像松口的气球一样瘪下去:『…难得过节嘛…饼哥…小饼饼…』他又亲又舔地取悦他,希望一饼能松口,趁着假期,陪他半天。
『虽然阿闻很厉害,但是总是翘课,考不上清大吧?』初中毕业生胡一平在这半年来也变得严厉了,要是见到丁海闻在山顶做真题自测,不做完都不让他碰,『明明都已经去念大一了呢。』
半年前,高二的胡一明又通过提前招考保送了清大,省去了一年高中时间。
『谁要跟她一个学校啊!』丁海闻装着生气,趁机咬了人一口。
『好好好,那就考京大,我听说这两个学校最好了,你和明明都是厉害的人——』胡一平捧着他的脑袋,拇指在他耳朵后面搓了搓,诚恳地看着他的眼睛。
『别了,我考个之大就行,我要一直,跟你在一起。』丁海闻一本正经地看回去,『等我上了大学,我就跟家里说咱俩的事。』
一饼好像让他给吓到了,半晌没应,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咱俩……啥事……啊……』兴许对自己的演技不自信,又添了一句,『我们不是……挺好的吗?跟家里说干嘛……』
兴许是自己太着急了,太着急把想象的未来摊在对方面前。
『哇胡一饼,你不会这时候给老子装傻充愣吧——』丁海闻揉着他偃旗息鼓的小兄弟,合着棉被贴上来,『你不想让别人知道?知道跟我在搞对象?』
胡一平让他的掌心跟体重搞得很焦躁,索性承认了:『嗯。这种事怎么好说……』
『你还想跟别的人约会?亲亲?想让别的人碰你?』丁海闻这么说的时候,碰他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