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蒲玉眼睁睁看着严铮带人离开,心中忍不住酸涩,像严铮这样的男子,纵使做不成夫婿,就算做兄妹,也是极好的。
成挽挽不是他亲妹,他都能待她这般好。
外界传严铮是不喜晋王侧妃的妹妹,才将她送去玉菁书院。齐蒲玉今日看,严铮哪里像是很讨厌成挽挽的样子?
人一句不舒服,严铮就带人回去了。
在场的夫人,若是有谁身子不适,一同离宴的怕是没几个,绝大多数只会遣丫鬟送夫人回府,自个在这儿独乐。
“郡主,可要喝杯木樨清露?”
张述温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齐蒲玉忙应一声好。
挽挽同严铮上了马车,她就迅速将车帘放下,人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严铮想要推开她,挽挽先一步用手搂住他的脖子,柔软的红唇允.吸他的薄唇,像深谷里的雨妖,缠缠绵绵勾着误入深林的书生。
等书生意识到自己是被妖勾走心魄后,七婚六魄都被雨妖捏在了手心里,哪里还会记得下山的路?
挽挽轻轻抚摸,他上身还是衣襟整洁的模样,可下袍早就被她给掀开了。挽挽跨坐在他腿间,委屈说:“大人,刚才为什么……在宴上凶我?”
“凶你?”严铮疑惑,“我有吗?”
“有,你质问我去了哪里?”挽挽纤长白皙的食指缠住了他脖间的一缕发丝,饶了好几圈,“我在水亭被一个女人给算计了,她……给我下.药,我就以牙还牙,将药又下给了她。首辅,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
严铮轻轻摇头,是那人对她下手在下,她不过是反击回去而已。
朝堂上比这肮脏的手段,严铮见得多了,这并不算什么。
他身局高位,并非清潭里的鱼儿。
严铮掐住她的下颌,令她直视他的眼睛,冷声问:“除了见过给你下药的人,可还见了其他人?”
“……没有。”孙浩楠不算,那是她留给何采珺的浪荡公子。
“说谎!我听见段禹问人,问你去了何处”严铮松手,往下固住她的腰肢,用力往下一压,挽挽忍不住叫了一声,泪花都快被他欺负地哭出来。
“大人,轻些。我真……没见过段禹,我吃了你给我制的解药,一压下……何采珺给我下的药,我……就过来找你,其他人一个没找”挽挽断断续续地说着话,因为怕哭yin声被人给听到,都是压低了声音说。
“你是过来找我还是过来找我做你的解药?”
他脸色仍是不虞,如果她没遇上这事,想必已经遇上段禹,同人说着话了。
挽挽不明白首辅为何会执着问她这个问题,找他和找他当解药,完全就是一码事,这其中是有什么区别吗?
首辅府里没有通房,挽挽第一次将自己给她时,就知道首辅还是个处,是个干净的男人。
成康郡主宴请的公子,挽挽根本不知道哪些是有妻妾,那些是有未婚妻的人,根本不敢随意招惹那些人。
何采珺给她下药,摆明了就是像坏掉她的名声,挽挽不可能傻到在郡主的宴上找男人,自然只好找上严铮了。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挽挽用的都习惯了。
可惜,首辅还是在生着她的闷气,不满意她的回答。
挽挽被他气恼地压在身下。
……
翌日,何采珺在成康郡主的花宴上被孙家大公子玷污之事,传遍了整个京城。
韩老夫人嫌丢人,让人去玉菁书院给她办退学,暂时将她关在侯府不准出去,等她爹回信了再说。
何采珺在屋里寻了几次死,最后听到孙浩楠愿意娶她为妻,倒没再折腾,只是将自己关在屋里,算是认命了。
玉菁书院私下传得最热闹的事,便是这件事。
段禹是何采珺的表哥,他行走在书院,难免会被人给偷偷议论。
挽挽就撞见过别人说他的闲话,段禹好脾气的竟没有发火,挽挽都不知道该说他脾气好,还是他太能忍。
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何采珺遭遇那事是和自己有关,还会不会好脾气的同她说话。
挽挽是不后悔自己以牙还牙报复何采珺的,可当她面对段禹,不知为何,挽挽还是会感到心虚。
应该是她的脸皮还不够厚。
她抱着书,委婉地拒绝他,“我同娉婷约好了一起看书,就不同你一起射箭了?”
“你在躲我?”段禹有种直觉。
挽挽飞快摇头,“没有。”
“那你原本不是新选了茶艺吗?为什么后来在孔夫子那儿见到我,就再也不见你来过。后来我问了人才知,你改选了医术。”
“……”虽然被他给看穿了,挽挽还是寻了一个理由解释,“你跟我说过,我之前医术不错,我就重选了医术,想着这样会不会重新恢复记忆。”
“成挽挽,你撒起慌来,脸都不会红。”
段禹没忍住,轻轻捏住她的脸泄愤。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