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了解何采珺的脾气,何采珺才在心爱的男人那里受过挫,她若是再不安慰她,那自个就算是完了。
她对何采珺能不能做成侯夫人不在乎,现在只想好好利用何采珺除去傅挽月。
她从袖中抽出一张帕子,轻柔小心地给何采珺擦去眼角的泪珠,作出十分气愤的样子,“侯爷是被她迷得失了智么傅挽月连身份都是假的,她一个孤女,有什么资格做侯爷正室?”
段禹倒没有说要娶傅挽月为妻,可却说了比这还戳心窝子的话。
他说宁愿娶了平民都不愿娶她,这种丢人至极之事,何采珺怎么会在史芊芊面前说出来?
她就算再蠢,丢自己脸面的事却不会做。
何采珺抹去眼上的泪水,眼角哭都红了,她猛然将绣枕从床上摔下去,“傅挽月这个狐狸Jing,为什么总是Yin魂不散,我都从河虞来到京城了,她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傅挽月这个贱人怎么不去死,不去死,啊?”
“死倒是便宜她了。女子的名节是我们女人最重要的东西,你想想,如果傅挽月失去贞洁,首辅还肯认这个义妹吗?侯爷还会娶她做夫人吗?”
“你说的对!”何采珺一怔,从床上爬起来,整个人瞬间恢复了神采,“表哥让我别把她的事说出去,我听他的话就是了。等她失了贞节,不管她是傅挽月,还是成挽挽,还有哪个男人肯娶她为妻?”
“过几日就是成康郡主的生辰宴了,到时我偷偷给傅挽月下些药,她自己耐不住媚.药去找野男人,被郡主给捉jian在床。我看傅挽月到时候还有没有脸,继续待在玉菁书院?”
史芊芊没反驳,也没附和,只道:“那药你打算怎么寻?”
她将shi漉漉的脏拍子,扔到了脏盒里,起身给何采珺倒了一杯水。
何采珺道:“你没钱没权,又没机会入成康郡主的宴会,这次半分都帮不到我,真是可惜了。”
史芊芊正想着怎么找个借口,不掺和进去这桩事呢,不想何采珺竟然自己给她找了个理由。
她作出愁恼的样子,说自己是个没用的人,一下就取悦了何采珺。
要知道何采珺现在正情绪低落着,只有让她看到别人比自己还弱势,她才能找到自信。
她闻言,愉悦笑了笑:“放心,有我在,定会帮芊芊在京城找到一个好夫婿。”
史芊芊抬起眼,轻淡道谢。
*
成康郡主的生辰宴是在榴月末。
成挽挽因首辅妹妹的身份得以参会,但她与这位郡主并不熟,甚至成康郡主齐玉蒲还……十分讨厌她。
原因自然是因为首辅这个祸水。
严铮当年在猎场中救过齐玉蒲,年仅十五岁的小郡主芳心一动,特意请了杨太后赐婚,可严铮竟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毫不留情地直接拒绝了。
齐玉蒲受了一场情伤,不止恨上了严铮,所有和他有关的人,她都恨上了。
这次她请人到府入宴,也只为了高调地宣布一件事,她要嫁人了。
成康郡主要嫁的是是严铮的死对头张和阶的嫡长子。
大家见郡主挽着未婚夫婿往首辅这边走过来时,自觉让出一条道来。
成挽挽没再挨着严铮站一块,默默溜了。
她去到一处水亭纳凉,现下不过是五月末,天气就渐渐热了起来,挽挽手里拿着团扇摇了摇,低头看里的红鲤冒出头来探气。
“成小姐。”
挽挽听到有人唤她,侧头一看,见一个白衣姑娘笑yinyin地看着她。挽挽细细回想了一番,自己好像并不认识她。
她问:“你是谁?”
何采珺脸色一僵,傅挽月可真够装的,连她都假装不认识。
她重新扬起笑容说:“我叫何采珺,是天字班的女学子,崇州首富之女,段侯爷的表妹……”
这姑娘一上来就介绍那么多身份,生怕别人不认识她似的。
挽挽听她说完那一大串长话,问:“有什么事吗?”
何采珺说:“成小姐独自在这儿,不觉得孤独吗?”
“不觉得。”
“……”
挽挽想,这人不会有病吧,她都不认识她,就上赶着问她孤不孤独?
她俩根本就不熟啊!
这位何小姐似乎也感觉到了尴尬,短短说了几句话后便离开了,挽挽觉得莫名其妙。
她摇了摇团扇,思索着严铮同成康郡主也应该叙完旧了,欲从水亭离开,脚下却踩到了一个香囊。
挽挽将它给拾起来。
刚到水亭的人,除了她只有何采珺,挽挽记得自己刚到这儿时,地下可是干干净净的。
那这香囊只可能是何采珺的了。
挽挽攥着香囊才过了三息,脸色开始变得chao红,小腹渐渐燥热,身中过美人媚的挽挽很快意识到自己是被何采珺给算计了。
真是大意,她方才不应该去捡地上的香囊的。
挽挽细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