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这事儿你怎么这么熟练?”
时青禾没有回答,他也不再问。走回营地,霍昀不撒手。
“干嘛呀……”时青禾小声催促,“我回去了。”
他的帐篷离霍昀的不过几米远。
霍昀沿着他全身的骨头走向捏了一遍:“冻成这样,你自己是睡不暖的。”
时青禾骨头都酥了:“噢,哈哈,嗯,昂那怎么办呢……”
睡前,戴芃声称自己睡觉不老实爱动弹,领了个超大号睡袋,方便自己在梦中大展拳脚。后来看见霍昀脱衣服又穿衣服,想起了知心大葛格的肱二头肌,心里咯噔一下,说要不我还是别睡这个大的了,咱俩换换,不然太放飞晚上踢着你不大好。
毕竟谁都有不同程度的起床气,睡的正香让踢一脚起来那揍人可是没有准头的。戴大导演大概想不到,自己阴差阳错成人之美,此刻。他摊着胳膊呼呼大睡,全不知道帐篷里多钻进来一个人。
时青禾先钻进去,严严实实盖住脑袋,生怕被发现。
霍昀拿着手机照了照,小心地钻进去。
“头发。”
时青禾贴着他耳根子小声报怨,他赶紧撑起身子,让时青禾把头发拨到背侧去。
一躺下来,暖烘烘的热气直扑,带着时青禾身上的香气,霍昀心里那个美滋滋,搂着大美人圆溜溜的后脑勺摸摸捏捏,软啊热啊的,舒坦。
“噼噼呲——霍老师——”时青禾用气声轻轻叫他。
“什么事儿——”霍昀也用气声回答。
“我特别特别喜欢你——”
“霍老师也特别特别喜欢你——”
“霍老师——”
“干嘛——”
“你亲我一下——”
“叭——”
“我也要亲你一下——”
“叭——”
迷迷糊糊听见声的戴导:嗯?这荒郊野岭的谁在看爱情连续剧?满沙漠都是恋爱的酸臭味!!!
五点多,戴芃拉开帐篷钻出去撒尿,睡眼朦胧,压根没注意帐篷里多了个人。时青禾听见动静,从情哥哥的胸肌里拔出脑袋,左转右转,确定戴芃走远了,才钻出来。
“哪儿去?”霍昀把他拽回来。
“我走了——”时青禾抽了抽手,没抽动,“待会儿让人看见了!”
霍昀闭着眼睛闷笑一声:“你再嚷嚷大点声那就真连沙耗子也知道了。”
时青禾踩了他一脚就跑,留霍昀一个人弹起来捂档。戴芃撒完尿钻回来,依然毫无察觉:“哟?霍老师你这么早?不睡了?”
“……牙疼,”霍昀龇牙咧嘴,挥挥手,“没事儿,昨儿个烧烤吃上火了。”
戴芃抠抠脑壳,本着哥帮我我也帮哥的兄弟情谊,说:“我有西瓜霜你吃吗?”
“不用,没事儿,诶哟……你睡吧,开工还有一会儿。”
时青禾开帐篷进帐篷开水袋进睡袋动作之快,让邹博延几乎真的相信他一直就睡在自己边上。
“你回来了?”他支起身子,看着边上抖成一团的同僚,“青禾,你很冷?”
几根手指摁下睡袋开口的防水布料,露出时青禾红苹果似的脸:“不。”
“嗯?”
“我太激动了,”时青禾卷着睡袋轱蚯到他身边,“你一定猜不出来他跟我说什么了。”
邹博延没做过0,但为了揶揄,gay里gay气地用一根手指头推开他保持距离:“虽然我为你高兴,但我不想大清早就听你的成功学爱情故事。”
时青禾卷着睡袋轱辘轱辘滚到另一头,欢欣地长叹一声:“他刚还舍不得我走呢……”
邹博延酸得要命,昨天晚上时青禾溜走之后,他独自裹着睡袋躺到一点半。按照柏菁以前的生活习性,通常这个时间要起夜,他听见柏菁大喇喇,毫不顾人的趿拉脚步,尾随出去。
柏菁眯着眼从临时搭的厕所出来,让他给吓一跳。
“能聊聊吗?”邹博延说。
柏菁走过来,呱呱两个大耳刮子。
“你干什么?!”邹博延抓住他的手腕子,让他一瞪,又只好松开。
“擦个手。”柏菁回答,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扭脸走了。
时青禾兀自快乐地滚来滚去,全然不知自己昨晚有多幸福好友昨夜就有多悲惨。
“他还说今天跟我去骑马,”他捂着脸扭来扭去,忽然冷静,认真思考:“到时候我要不要让让他?不然他多没面儿啊?”
邹博延翻了个身,没心情思考别人的爱情难题:“你跟他同乘一马不就行了?”
下午五点,借着黄昏的美景拍完今日最后一部分镜头,所有人才终于得闲。霍昀抱着胳膊靠在棚子边,架着一副茶色的墨镜,悠哉悠哉地看他们收工。
三点多他的活儿就干完了,跑去喂马吃草,要么就是举着小望远镜四处瞎看。时青禾在房车里睡醒了午觉,回了几封邮件,扭头瞧见落日,才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