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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俪珉住的地方每周都有人定期过来打扫的,秦山住下来后把整个房子和他照顾的妥妥贴贴的,那么保洁阿姨就正式辞退了。
自从秦山搬进来后,整个房子都变得多了些人气,从餐桌上的绿植到厨房里的饭菜香味,营造出一种独属于“家”的温馨气味。
习俪珉正处于大二上学期,念金融管理专业,学业上的内容更为宽泛,平日里回到公寓里一般倒头就睡,他是个很缺觉的人,怎么睡都睡不够,这倒为他的高冷人设增了些许接地气的感觉。
可当秦山住进来后,他屈指可数的业余爱好就多了一样——坐在客厅里看秦山马不停蹄地忙活、收拾家里,他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习俪珉对秦山的好感飙升,他简直就像是童话里的田螺姑娘。
每天起床习俪珉都会看到放在床头柜上熨好的衣物,走出卧室便能闻到香喷喷的饭菜香味,等他用挤好的牙膏刷完牙洗漱好后,秦山围着围裙温温柔柔地跟他说开饭了,吃过早饭,秦山会蹲下来为习俪珉换上鞋,递给他中午的便当像妻子一样送他出门。
习俪珉是个冷漠的人,当他最开始察觉到秦山一些体贴入微的举动时,第一反应不是暖心,而是厌恶,他的伏低做小的殷勤更让他把他看扁了,秦山散发的温暖把他包围,他不是不曾抗拒过,秦山一片好心受过他多次羞辱后也尽量和他保持距离,不出现在他的视线内。
这本该是习俪珉所求的才对,可当情况朝着他预想的方向发展的时候,他却心生不快,脾气一日比一日坏,遭殃的自然还是秦山。
习俪珉不管是在学校里还是在外面的时候,都是一个很少做出表情的人,脸色总是臭臭的;可当回到家的时候他的脾气变得很大,且喜怒无常。
秦山记得有一次,那天晚上习俪珉回来的很晚,当时秦山已经睡下了,他听到动静披上袄出去,见是习俪珉二话不说,不论夜色有多深,也不知道习俪珉可能已经吃过了,马上去厨房给他煮了一碗汤面,嫩绿的葱花点翠一般。
那几天里,习俪珉脾气大得很,秦山动辄便要挨骂,他也不敢和习俪珉多说话,只默默做事,少在他眼前晃悠,掐着时间点等习俪珉回来,准备好饭菜摆在桌上,之后就藏进屋子里努力减少存在感。
习俪珉也能感觉到秦山在躲着他,桌上却摆着一桌热乎乎的饭菜,他觉得这时秦山欲擒故纵的把戏。
想是如此,还是气闷。
终于在一个深夜爆发出来,习俪珉一扬手把桌上满满一碗热面打翻在地,溜到房门脚底抹油准备消失的秦山听到“咣当”一声声响顿住脚步,然后转身走到习俪珉脚边把碎掉的碗捡起来放到垃圾桶里,再默默地打扫好地板上的污渍,秦山干起活来十分麻利,不一会儿便收拾好了,这时他才看向习俪珉,看着他略带愠怒的神色却问道:“肚子还饿吗?不想吃面条的话,可以告诉我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说完他冲习俪珉微微一笑,带有安抚性。
习俪珉在他温暖的笑容里看到自己的幼稚,忽然间他所有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全部消失,只剩下最真实的想法,“红烧rou。”
秦山觉出他真像是个小孩子,哄好了就会变得乖乖的,他露出一个真心实意暗含宠溺的笑容,应了声,裹着袄钻进厨房。
这晚可以说是一个契机,两人关系拉近了一点,变得不那么尴尬,可没过几天,就出了另一件事。
那是十月中旬的一个清晨,城市里云雾笼罩,经久不褪,习俪珉彻夜未归,偶然瞥见浴室里的一道窄缝,竟看到这样的场景——皮肤透粉的秦山只上身着一件浅色毛衣,下身光裸,双腿分地很开,大开的双腿放荡不堪,他正坐在浴缸沿上手里端着个迷你号的小茶杯,蘸取白色膏体均与涂抹在隐私密处,动作流畅熟悉,偏偏他的神色是淡淡的,仿佛是在做一件像是吃饭喝水一样再也平常不过的事情。
习俪珉屏住呼吸,眼睛贴在门缝上,鬼使神差地停下脚步同时没发出一点声音,和秦山一起屋里屋外地足足等了五分钟,他见秦山拿起刮刀轻轻往下一划,白色膏体和短短服帖的Yin毛就被铲出一条道路来,秦山从容地捏着刮刀剃下一道再一道,在肚脐靠下疲软Yinjing的上方把柔软的皮肤用手一抻,另一只手捏着刮刀更为方便地刮去膏体。
秦山坐在浴缸沿上,垂下头,腰背微微弯曲,额发挡住光洁的额头,又长又直的睫毛铺下开来,粉嫩小巧的唇珠更是格外惹人怜爱。清纯且yIn荡。
习俪珉是第一次这么明明白白地看见秦山下身——第一次秦山为他口交的时候被白衬衫遮住了,第二次时习俪珉在那个情况下根本没有心思注意到。
窗外寒风过境,隐秘的室内却泛起春chao,铺天盖地湮灭成灾。
习俪珉作为一个血气旺盛的小伙子,看到这种场面不可避免地有些发硬,他一边在心里骂秦山的不知廉耻,另一方面血气止不住地上涌。
偏偏这时候秦山一抬眼皮望了过来,习俪珉偷窥之事顿时无可遁形,秦山吓得浑身一颤,手里的刮刀跌落在地,发出跌撞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