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杜衍就牢牢地握住她的手。
他们自己走出去总好过被人逮住绑起来,在出去前,沈妙妙只得又气?又急对杜衍道:“把你?身上的火折子给我。”
相比起瞬间呆掉的孙南晴,赵伯希显然是?有了心理?准备的,不如说,他一直就不太?相信杜衍会轻易死?掉。所以当杜衍牵着沈妙妙的手走出来时,赵伯希只Yin冷一笑。
他们一队Jing锐对上手无缚鸡之力的一对男女,高低立下,连包围的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赵伯希上下打量杜衍,见?他没有缺胳膊少腿,似是?惋惜地摇摇头,随后笑道:“杜大?人真是?让赵某开了眼,忧国忧民的中书侍郎大?人竟然为了儿女私情,抛下救灾治水的重任,跑到我青州救人,此心此情,真是?让人动容。”
他话音刚落,就听身后孙南晴猛地发出一声惊呼:“杜衍!是?杜衍!杜衍你?没死?,竟然还活着。”
如若不是?在场几人都知道孙南晴的心思?,此刻只怕听不出孙南晴变了调的声音里的惊喜之情。
刺耳的声音让赵伯希皱了下眉,对面的杜衍却神?色无波,他仿佛没有看见?听见?孙南晴,只淡淡对赵伯希道:“二公子此刻还有心担忧杜某,不若将这心意用?在自己身上吧。”
赵伯希讽刺一笑,不若将力气?浪费在和他逞口舌之快,便将视线转向沈妙妙。
沈妙妙毫不闪躲道:“敢问二公子是?为何而?来?”
到了这一刻,赵伯希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样貌别无二差的人并不是?他记忆中的沈玉昭。
记忆中的沈玉昭柔弱美?丽又惹人怜爱,但眼前这女子只有果敢冷静和七窍玲珑。
她许是?也有温柔解意之时,但对着的却不是?自己。
赵伯希沉默一阵才道:“我因何而?来,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沈妙妙一笑,点头道:“如今站在二公子面前的沈玉昭早已不是?从前的沈玉昭这件事,想必二公子心中已然比任何人都明白了。”
“既然二公子不是?为了区区一个沈玉昭,那便是?为了另外的东西了。”沈妙妙竟然冷静地替他分析起来了。
赵伯希目光一沉,不动声色地瞧着沈妙妙从袖中掏出一物,举到面前。
“我身上别无他物,只有这条宫绦穗子,不知二公子可是?为了这个?”
能让赵伯希追逐多日的,除了玉玺不作?他想,但那传国玺如今早已不在她的身上了。
虽不是?玉玺,但这东西足以让赵伯希瞳孔猛地一缩。
他愣在原地,却见?沈妙妙扯着杜衍不断后退。
孙南晴眼见?着失而?复得的人跟在沈妙妙身边,离着自己越来越远,双目通红,大?喝一声:“想跑?”
她一抬手:“给我捉住他们两人。”
沈妙妙不紧不慢,打开从杜衍那里拿来的火折子,将冒着火星的取火工具靠近那宫绦穗子的下端。
赵伯希猛地吼道:“都别动!”
孙南晴见?沈妙妙两句话便将赵伯希制住,愤然道:“赵伯希,我可是?王爷派来监督你?的,你?别想着这次还能包庇沈玉昭这个女人,”
赵伯希脸色森然,盯着那宫绦穗子的双眼却微微动容。
沈妙妙不过是?置之死?地地赌上一次,赵伯希究竟是?没有到不顾一切、冷血无情的地步。
她开口道:“二公子,我虽然这一年来在京城里制作?了不少的东西,但你?比我清楚,这条宫绦穗子与我所做的任何东西都是?比不了的。”
当初她为了怕赵伯希拿这东西再做文章,便在安福寺当面要回。当时沈玉昭的悲痛之情顺着残存的记忆着实让她体验了一把痛彻心扉的感觉,这宫绦穗子她不是?没想过就那样烧了。
可她也知道,这是?沈玉昭的东西。即便在她看来,这东西不过是?寄托沈玉昭再难达成的感情,可她觉得自己也没有权利替沈玉昭处理?这定情之物,便让银珠将这宫绦穗子收了起来。
太?后寿宴那日,她带着这东西,本?来是?想作?为约定将它交给赵伯希。
但文思?殿之乱后,她成了俘虏,这宫绦穗子便一直被她藏在身上。
她也没想到,赵伯希和沈玉昭的定情信物会在此刻成为她最后一搏的筹码。
沈妙妙此时也不敢随意乱动,万一真的烧了这救命稻草,她和杜衍就真真是?砧板上的鱼rou了。
那边的孙南晴如何能死?心,仍旧大?吵大?嚷道:“赵伯希,你?别和我说,要为了劳什子的什么破东西,真的放了她,我不同意!”
赵伯希沉着脸一摆手:“来人,让孙娘子安分些?。”
“你?想要如何?”等孙南晴终于安静了下来,赵伯希沉声问。
沈妙妙冷静道:“这东西按约定来说,我早应当给二公子了。此刻拿出来,用?它来请求二公子放我们一马,是?有些?厚颜无耻了。但今日我与杜衍二人如有任何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