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年本以为会轻松点,可实际上并没有,消费者的要求高了,他们的店名气也大了,各种事情就接着来了,不仅要经营好餐厅,还要和各方打交道,债还完了,该正式谈收入了,店面要再扩大,人员再增加,品质再提高——要做就做好,做出自己的品牌。
这是一个用互联网联系世界的时代,提供了更多平台,提供了更多订单,也带来各种流言,刘浩帆除了在餐厅外几乎将所有时间都用在了处理各种大小事上了,几个人工作完后还要写毕业论文,完成毕业答辩,张云轩和陶然根本就没时间再见面,虽然从学校到餐厅只有二十分钟的车程,陶然也总不愿去找他,她不愿意看到他疲惫不堪还要硬冲自己笑的样子,况且她去了也什么都帮不上。
就这样,自去年十二月份那次考研后,两人没再真正独处过,张云轩毕业后更是全心投入事业,后来也力不从心了,两人也就发发短信,可是,正如你所了解到的,陶然不喜欢这样,所以,生活又成了冷冷清清的一个人,还好,她早就习惯了,只是,再次失去一个人不是很好受。
她重拾了自己丢掉了的所有兴趣,那时李珊珊她们才猛然发现她是个全才,从篮球到乒乓球到羽毛球、排球……她都会,她笑了,她说“忘了告诉你们了,我爸是体育教练”。
她的故事也要结束了,大四时她没听张云轩的话——你可以不去实习,反正我可以养你——她进了一家小公司,当实习生,这样的生活持续了近一年直到开头的那一幕出现。
故事到了这里,你也许要问了,这期间陶然一直都是一个人吗?那个李易晗的帅哥呢?
抱歉,忘了告诉你了,这两年发生了很多,李易晗有了新的女朋友,她的名字叫王雨文。
虽然这样,但李易晗总还是陪在陶然身边,张云轩不在时他就陪着她,陪着她去各种地方,也陪着她进了同一家公司去实习。
陶然问李易晗毕业后有什么打算,他看着别处说“去给张云轩打工,然后参加你的婚礼,再然后浪迹天涯”。听到他的回答,陶然笑的眼泪飞扬“不管是真是假,常回来”,李易晗笑了,那笑落寞而悲凉。
陶然毕业那一年,李易晗当真在张云轩的餐厅里打了一个月的工,服务兼唱歌、打乐器,张云轩给了他三万块钱,他说“你的高颜值和才能对得起这份工资”,他勾着嘴角笑了,没拒绝的收下了。
同年七月七日,陶然和张云轩举行婚礼,李易晗包了两个红包,一个是九千九百九十九,一个是一万一,分别代表“九九归一”和“一生一世”,但他到底什么意思,除了他自己外没有人能真正明白。
那天的婚礼很热闹,我也去了,只不过我没有那么快乐——在很前面的地方我就已经说过了。
那天,时间像倒回了到了两年前一样:喝多了的刘洋指着台上大喊“看见没,那是我的初恋”,张智源和王俊再一次耗尽全力的去拉扯他,不想让他在光天化日之下丢人。只是,他们两人身旁此刻都有了另一个人。
李易晗受邀站在台上,抚着吉他,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唱了任贤齐的《还有我》——我听哭了,不止我哭了。
婚后的第三天,李易晗留了一张明信片:
我该去浪迹天涯了。
就那天,他陪我考研——陶然;张云轩
考研前一天的下午张云轩突然出现在了学校里,然后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他了,但具体的天数我又记不清。
十二月的天气他还是不怕冷的穿着白衬衫配牛仔裤,只不过在外面搭了件大衣——真是条汉子——我只能这么说。
她看到我不仅没流露出多少喜悦,反倒是怒气冲冲的走近了我——我做好了被骂一顿的准备。
“又一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这种天你要是被冻死了,那你纯属活该。”
“衣服全是加绒的,不冷。”
我无奈的反复解释,她却不买账,但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冷冷的看着我。
我觉得我有些无辜。
“你怎么来了?店里那么忙不要紧吗?”
你这什么语气?
拜托,你可不可以稍微欢迎我一下,一下就好。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冷淡?”
张云轩无力的苦笑,陶然只是不在乎的耸耸肩,不停地冲手哈着气。
“我那边没事,我请假了——他们也没啥意见。你明天不是就要考研了吗,我今天来陪陪你,给你加加油,让你一次通关。”
我在关心她,她却撇了撇嘴。
“该会的早会了,不会的急也没用,没什么好紧张的,反正我付出了,我也有自信——算了,不提这个了,你请我去吃饭吧——我的课也上完了。”
“正合我意。”
我陪着她在大街上溜达了两个小时,简单的吃了一顿饭天就黑了,可能是因为现在是冬天吧。
回到旅馆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随便闲聊几句就到了九点——她已经在床上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