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事一过,十四犹如?放飞的小鸟,清早出门呼朋唤友去玩,看着她欢快的身影,昼景摇摇头,继续捏着棋子左手和右手对?弈。
“哎,老大来了老大来了!”
打扮的恍若小仙子的少女?眉眼冷清,和同龄人站在一处,身上的傲气再也无?需隐藏,她下巴微抬:“那虎崽子呢,来了没??”
她一发话,人群sao动,争先恐后的回答。
十四皱眉,随手指了一兔妖:“你来说。”
被点?名的兔妖激动地眼睛冒光,谁不知道现在九州大陆最流行又美又狠的惑世妖姬,在她看来,她们?老大就是这种!这再长几?岁,五官完全长开了,啧!不知便宜哪家小妖Jing!
少女?坐在山石轻轻歪头,散漫的动作被她做起来带着说不出的睥睨霸气。
靠着武力收服这群人,住在深山里,也不算与世隔绝,外?面?的消息她听听也就算了,全然当做乐子来听。
比如?哪哪家因?为什么?天材地宝悔婚了,哪哪家天骄抢婚啦,有趣好玩的她会选择夜深人静的时候躺在床上讲给师父听。师父喜欢有趣的人或事,最讨厌无?聊无?趣了。
可偏偏不知道哪来的虎崽子敢断了她搜集趣事的路子,跑来踢馆也得看够不够格。
她眉峰轻扬,兔妖心下一凛:“虎獒三天前就来了,我们?不敢打扰老大和尊者相?处,虎獒见?不到人骂了两?天,第三天就走了。不过他留下这东西。”
一枚传送石递过来,十四冷哼,指节微微用力捏碎这块石头,便见?一道黑光闪现,虎獒斜着眼睛凭空显现,颐指气使:“这会想起我了,少废话,来打架,谁打赢了,谁当他们?的老大!”
笑话!这些全是她培养的耳目,以后可是要助她成大事的,敢抢她的手下,不愧是莽撞无?礼的虎崽子!
……
太阳下山了人还没?回来,昼景做好饭站在家门口等着。
小小的人影由远及近地出现在她视线,少女?衣裙染了脏污,细看竟是斑驳的血渍,昼景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还没?开口,小姑娘窘迫地红了脸:“师父……”
仔细检查一番知道她没?受伤,心放回肚子,昼景问道:“这血哪来的?和人打架了?”
十四眨眨眼,撒娇地抱着她细腰:“是有人欺负我,被我打回去了,我没?丢师父的人……”
被她一顿甜蜜轰炸,几?句话而已,昼景早忘了之前想念叨什么?:“好了好了,快去洗洗,一会开饭。”
“知道啦!”
她笑着跑开,跑出一段距离回过头来天真明媚地冲自家师父笑。
她一笑,昼景也跟着绽开笑颜。
哎呀,师父笑起来真好看!
十四娇羞地捂脸跑没?影,一口气跑到白玉池,褪去衣物陷在温暖的水流,少女?怀.春了好一会,暂且将心事放下,她半眯着眸子擦洗修长的手臂:一头蠢虎,活该吃个教训!
稳住自己山大王的地位,她颇有成就感地哼起小曲,暗暗琢磨半年后的生辰。
十四岁生辰该怎么?过?
还用想吗?当然是要师父陪她过!
至于怎么?陪……
她纠结地叹口气:“我还是太小了。”
深山岁月悄然流逝,半年很快过去。
腊月,少见?的山里没?下雪,晨起,发现床上没?有师父的影子,十四眉毛拧着:今日又是看不到师父睡颜的一天。
她心情低落,转念想起昨夜师父睡前有亲她的额头,容色顿时转好,明媚生姿,好个娇俏丽人。
十四岁。
过了今天,距离师父,她又近了一小步。
没?人比她更盼着成年,是以每一年的生辰对?于少女?而言都有着不同的意义。
内室的窗子被打开,搬着凳子坐在树下洗菜的昼景腰间系着围裙,雪白的发丝被一支白梅簪子挽着,抬头恰好与少女?视线撞上,她喊:“十四,下来替师父捶背!”
捶背耶。
十四眼睛晕满喜色,嗓音柔软染了十二分雀跃:“来了!”
寻常人家庆生如?何?这和昼景无?关,她贪恋的,无?非是这简简单单温馨平淡的俗世温暖。
前世、前前世,过得尽是富贵豪奢的日子,如?今都住进了深山,自给自足的滋味许是能温柔绵长,为她的十四洗衣做菜,下地干活,好好的一个星河圣君脱去那份高不可攀的矜贵气,竟满身柴米油盐味儿。
殊不知正是这份简简单单极为普通的人间烟火气惹得少女?芳心早早沦陷。
师徒二人随便一位出山都能在九州大陆搅动风雨,可偏偏有人愿意给你最贴心的,世人寻仙问道慕长生,而她的师父愿意为了她,让时间变得慢下来。
细水长流。
少女?坐在小竹凳上全心全意地为师父捶背,时而揉.捏一下肩膀,指尖都在生热:“师父要为我洗手作羹汤,做满桌子美味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