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小百姓聚众闹事 苏知州任性定夺
听琴Cao姑娘说要为他引荐一个人时,苏轼还是挺诧异的。看着大学士不太信任的眼神,琴Cao解释道:“大人,这人您认识,道号樊玄子。是无名观的观主。”苏轼低yin着樊玄子的名字,在记忆力搜索,似乎,好像不认识此人。
衙门公务繁忙,苏轼本不欲赴约,经不住琴Cao的毅力,半推半就的来到嘉庆楼,进了厢房。樊玄子站在桌边迎接。琴Cao正要介绍,苏轼拍了脑袋喜道:“道长,原来是你啊。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这回该琴Cao一头雾水了。原来,两人的那次见面是在1079年的徐州。那时节,黄河决堤,洪水将徐州城围住,一城百姓危在旦夕。好在苏轼率领全城军民奋力保卫,才得以保全徐州城。这些自不必多说。
两人相遇是在徐州城墙保卫战中。起初水围徐州时,城里的土豪乡绅纷纷往城外逃走,苏轼不让,引起诸多不便。有一个人从中调和,那个人便是樊玄子。他当时受徐州豪绅邀请去传道,恰好碰上这事,费了些口舌。后来城安全了,在防护措施上给了些建议。
由于事态匆忙,那一个月间,苏轼连家都没回,就住在城墙上,许多常礼都抛诸脑后了。如今想来,竟连樊玄子的道名都不知。
苏轼在见到樊玄子后便遣人回衙门将蓝图取来。然后跟樊玄子介绍了当前的情况。杭州地下井并不少,水质是大问题,所以李泌才建了六井,引西湖淡水于井内,解决杭州城饮水问题。然而现今河道淤塞,湖面萎缩,井水的质量和产量都成了问题。
两人在比照着地图聊了三四个时辰,连午膳也是琴Cao打点,囫囵吞枣。使得琴Cao心里感叹:暴敛天物。这可是她要了这酒肆中最有名的菜肴。
布局并没有大的变动,只在一些细节和位置上有些修改。改完后,苏轼看着水系图,欢快道:“回去就写折子,再呈上去,请皇上批准。上回说我方案太草率,这回可无话说了罢。”
待苏大人回了衙门,樊玄子才坐下来好好吃喝。这一天可把他这个月的话都说啰。蔡云英在一旁勤快地倒酒、夹菜,不亦乐乎。
然而,若杭州干旱,这治水一说从何而来呢?十日之后,甘霖未至。秋收无望。苏轼在上玩治理水系的折子后,不得不再呈上为杭州百姓请求免税的折子。
两浙路上,不止杭州一城遭灾,太皇太后示意,皇帝下旨,许了苏轼的请求,同时,两浙路受灾城池均予以免税半年。受灾城镇百姓欢呼。
杭州府衙,内院苏轼正在与下属商议赈灾之事,衙役来报,有民众举报,清河坊有人聚众闹事。苏轼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吩咐道:“着靳捕头带人查办,都甚么时候还闹甚么闹。无理取闹者都带回衙门来,服杂役。”
靳捕头靳盛安得令,带了一班捕快往事发地而去。到那时,发现有一伙人将几个人按在地上,拳打脚踢。光天化日之下竟这般大胆,靳捕头一声怒吼,行凶之人停了手脚,朝着捕快们行礼。靳捕头示意将地上之人扶起来,这时,从一家米铺里头,出来个掌柜装扮的人,却是靳捕头的熟人,姓童。
童掌柜迎上来,点头哈腰作揖后,拉着靳捕头要往人少处行方便,靳捕头将其拂开,厉声道:“有话就在这说。不用这么客气,心里若还有衙门,怎会当街打人。我就一个小小的捕头,可受不起你这礼数。”
这话里话外将童掌柜定的罪可不轻。童掌柜一哆嗦赶紧解释:“靳捕头您这是甚么话,这杭州城在您的管辖之下谁敢造此。”
“哼,不敢造此,那你们这是做甚?”
“靳捕头,您有所不知,这几人买不起米粮,竟敢动手砸铺头,您也知道小底我只是给东家看门的,有规矩,闹事的得教训教训,护院们就这么动起手来了。小底刚才也是劝来着,可这几人不肯罢手。这才。”
听完童掌柜这许多话,靳盛安问被打之人:“他所言,你们听见了,可有异议?”
其中一人擦了擦嘴角的血渍,虚弱地说:“大人,无异议。可我们不服。”
这倒是奇了。难道个中有甚么缘由。再想到这米铺的背后之人,靳盛安命人将打人者和被打者连同童掌柜都带回了衙门,请大人定夺。
苏大学士可不情愿理这些小事,让主簿代为问话。谁想没多久,主簿回来回话:“大人,这案子,还是您亲审罢。”这倒有点稀奇,一个聚众闹事的治安事件,一个主簿还问不了了,于是苏轼自己问话。
原来,确实是被打之人闹事,对此供认不讳,可他们不服米铺坐地起价,存心赚黑心钱,当场成为原告,要将不良黑商告上公堂。一听黑商二字,苏轼便气不打一处来,惊堂木一拍,喝斥道:“大胆jian商,正是多事之秋,竟哄抬米价,还有良知吗?这是哪家铺子,下令,不许涨价,退堂。”
堂上堂下一片茫然,张主簿追了上去,劝道:“大人息怒。这,这判法不妥啊。”
“有甚不妥。为富不仁就妥?本官不信,还管不了这几个jian商啰。”不肯听张主簿规劝的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