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楚晚上就翻了她牌子,对于翻牌子侍寝都有些许陌生,之前总是容楚去她宫里,柳悦为她沐浴更衣,像刚入宫的时候被裹得严严实实放到寝宫之中。一切摆设和刚进宫的时候一模一样,依旧焚起一炉香。
白天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昭嫔还是他的妃子。
既然还是宫妃就要被翻牌子侍寝,才刚送过来,后脚他便进来了,依旧宫女太监都退下了,槿棋如同一具尸体一般一动不动,一脸冷漠看着床顶的帷帐。
“今日是我太冲了。”容楚先开口,而槿棋依然不言不语,继续假装自己是一具尸体。
他坐下来,给自己剥了个橘子,房间里充斥橘子皮的清香,不紧不慢对她说:“等睿儿长大我传位给他,我们一起云游四海,慕容家一直在研究不老不死病的解药,总有一天会有办法的。”
十月的夜晚虽然有点凉意,耐不住厚重的棉被包裹,槿棋挣开一点被子,依旧一言不发。
容楚只是剥开一个橘子,没心情吃橘子rou,又伸手剥开另一个橘子对她说:“小时候你捡到我的那次,其实是我五哥把我扔出路上,独自迷路好几天,要不是你,可能那时候我就死了。”
“现在我们一样都不老不死,我不敢想象会不会因为生命太长而疯掉,至少我知道你和我一起活下去多好。”
槿棋又扯了扯厚重的棉被,开口说第一句话:“谁教你下迷药的?”
容楚惊喜地转过头:“阿遥说这样你才会好好听我说话。”
她有点燥热难耐,揭开被子一角透透气,脑壳有点发昏:“闭嘴。”
“这也不是迷药,是媚药。”容楚对自己信心满满,燃的那炉香下足了分量,他还特意剥了两个橘子掩盖味道,掀开整张被子,开始侵占这具几个月没沾染过的躯体,“迷药是下在洗澡水里……”
她无力地推开他的身体,在没有感情的基础上,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君臣,妃子侍候皇上是无可厚非,容楚轻轻亲吻这双熟悉的嘴唇,她紧咬着牙齿不让他的舌头入侵,宫里的药都是上好的货色,很快就渐渐无力抵抗,意识开始不太清晰。
“像平日一样喊我的名字好吗?”
他粗暴地在她锁骨上种下几个草莓,槿棋吃痛嘶了一声,开口问:“好玩吗?皇上。”
这句皇上又刺疼了他的心,在这个宫里只有三个人能叫他名字,一个是母后,一个是纾贵妃,一个便是眼前的人,他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扯开话题:“你是我的妃子,我是你的丈夫,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虽然心想如此,无奈浑身无力,神志越发不清,而容楚神志清醒,年轻力壮,今晚一起闻了药,平日体力甚好,一晚要她三四次不成问题,现在关系还这么僵,她没心情婉转承恩一整晚,用自己最后的理智做出一个选择——谈判。
认真地和他说好今晚只要一次,但是槿棋忘记了自己被双管齐下,一次还没结束便失去理智,主动与他疯狂热吻起来。
第二天睡醒,容楚已经下完早朝,坐在她身边看奏折,柳悦和敬事房的宫女在门外候了一个早上不敢打扰,槿棋看天已大亮,稍微动动,全身都酸软无力,腰还疼得快直不起,随手拿起枕头就砸他。
容楚看她醒了,微笑着给她披上衣服道:“饿吗,吃点东西好不好?”
她无力被他抱在怀里,想挣扎都挣不开,冷冰冰地说:“你不要让我更讨厌你。”
“可是昨晚,是乔儿下手更重。”说着容楚撸起袖子,手臂上淤青和指甲划痕都非常新鲜。
她看了一眼,又看看自己手上几根崩断的指甲,闭嘴不想说话,毕竟这条罪怪责下来,重则处死爹娘哥哥还是够的,现在脑子清醒了,至少保存母家亲人平安是她的责任。
槿棋轻轻推开他的手臂说:“叫柳悦进来,我回自己宫里梳洗了。”
他无辜地噢了一声,帮她穿上衣服,打开房门对外面的宫人道:“柳悦,给你家小主准备一下,朕今晚想吃你做的酸汤鱼片。”
一众太监宫女也听懂这句话,敬事房不用问翻牌子,反正今晚皇上就去荷意宫过夜,还点名要吃柳悦做的酸汤鱼片。
这个消息不到半个时辰传遍后宫,之前就没几个人说昭嫔会失宠,毕竟宫中唯一的孩子就是昭嫔生的,皇上还册了个长得像她的宫女,不瞎的都知道皇上心里还有着昭嫔。
纾贵妃在太后宫里品着茶,看宫女和睿儿玩得高兴,对太后道:“我不就说嘛,夫妻俩床头打架床尾和,旁人难说,你儿子这死脑筋我还看不出来?”
太后点点头,感叹默认。
回到荷意宫里,一脱衣服,槿棋又有弑君的念头,怪不得要帮她穿上衣服,锁骨上肩膀上都是吻痕,手上的关节还有点淤青,比起容楚手上触目惊心的淤青和指甲痕又算不上什么。
蟠桃和碧桃给她梳洗过,宫中的赏赐接踵而来,虽然不许有人打扰,但是谁不想巴结她,人不到总可以礼到,这回连看都懒得看,直接塞暖阁里,换套衣服便去太后那儿接回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