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有孕的消息早已传遍六宫,容楚去看她的时候就下旨晋封贤妃,本来按照祖训妃位以上有孕后可以不用晋封,多加赏赐,生产后再晋封。贤妃这个位置是容楚早已许给她了,不如直接晋封让她安心养胎。
哄了贤妃好一会儿,容楚顺道去看看诗韵,也聊了一会儿,看到蟠桃和碧桃在长宁殿门口,想着本来还得去看看槿棋,她正好在贵妃这里还没走,二话不说兴冲冲进去,听竹见皇上来了,在铁门外喊了几声,纾贵妃说:“别研究了,一起去应付一下容楚,他不知道我藏了个人在这里。”
槿棋只好上去看看那个和二哈玩得正开心的容楚,蟠桃碧桃在长宁殿里候着,也瞒不住槿棋在这里的事,只能上去了。
容楚看到槿棋在内堂里出来,马上扔下二哈去扶着她,摸着她的肚子说:“小东西今天有欺负你母妃吗?”
“可乖了,瞧你这样子,怕是要冷落睿儿了。”槿棋笑了笑,轻轻拿开他的手,挽住他的手臂到花园里看花。
纾贵妃看他来也是带槿棋走的,识趣地甩他几本昨天拿来的奏折,让他去荷意宫玩,别留在这里玩他的二哈。
想到大年初一那天,槿棋知道自己有喜的样子,居然有点微微发怒,生完睿儿之后没多久,槿棋就和他们说不想生了,按照太医推出来的那些安全期危险期侍寝,当然纾贵妃也知道那些危险期的算法非常不准确,但没说出来。
那天张太医兴冲冲跑去禀告,拦都拦不住,本来初一该在长宁殿的,容楚那晚在荷意宫里关起门哄了很久,其实槿棋最生气的是今年赶不上吃秋蟹。有身孕的人本来就脾气大,想到突如其来让她今年吃不上最爱的螃蟹,又冒出弑君的念头。
当然槿棋也不是吃素的,这次晋封婕妤,没管颂帮她看各宫送来的贺礼,林尚书直接送了个新太医进宫,她暖阁里封存的东西,又多了好几箱。
大年初一那晚在荷意宫里,容楚跪在核桃壳上揪着耳朵,怕槿棋发火动胎气:“不要怪我嘛,我也不是故意的,给睿儿生个弟弟妹妹多好,可以陪睿儿玩。”
“不是你痛当然说着轻松,不怪你难道怪我吗,宫里这么多女人巴不得给你生十胞胎呢!”
他委屈巴巴地说:“那就怪我吧,其他人又不是你,我只想要我们的孩子。”
“你再说别怪我弑君,或者我找个地方摔摔跤。”
容楚一听赶紧起来拉住她的手:“我的姑nainai,你爱弑君就弑君,别摔疼自己。”
其实本身也没多大火气,听到这句扑哧一笑,娇嗔道:“行了,不摔也不弑君了,膝盖疼不疼?”
“不疼,”他笑着抱住她,“只要乔儿不生气就好。”
“就算你这样撒娇,今晚我也不会帮你看奏折。”
“奏折我明天扔给阿遥,乔儿好好安胎,”
可是换了是别人,随便聊几句客套话,赏赐点东西,晋个位份便没了。就像刚刚在看丽妃的时候,丽妃整个人都乐开了花,刚刚进宫的时候丽妃也不是这样的,比起那个从来没见过的皇后,丽妃活泼开朗就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姑娘,只不过后来宫里的人越来越多,她就像小时候宫里的其他母妃一样工于心计,慢慢开始争宠,甚至是动用背后一哌的势力,渐渐容楚就不喜欢她了。
现在该叫她贤妃了,册封礼定了在这个月二十八,内务府赶制朝服和一个新的妃印,位列四妃之后有一枚金印,和封妃时候的玉印不一样,这枚金印可在百年之后带入妃陵,而玉印只能保存在宫里。
回去荷意宫的路不是很远,慢慢走过去还不用半个时辰,槿棋问他:“贤妃的身体向来不是很好,不如让张太医专心侍候她吧。”
“张太医向来照顾你,他一把年纪也别折腾了,再挑一个给她便是了。”
槿棋摇摇头说:“可是贤妃这胎看着怀得不是很稳,为了皇室血脉还是让张太医去吧。”
他像个小孩子一样耍起脾气来了:“我不管,换别人就算了,我就怕你有什么闪失。”
“不是还有贵妃吗,别人信不过,你总不能信不过纾贵妃吧。”
“阿遥哪能像太医一样时刻看着你,听我的话,张太医继续照顾你,我另外再找两个太医专门侍候贤妃。”
转头一看,贤妃在自己宫里辛苦呕吐,洗去脂粉之后一脸憔悴,她早就知道自己喝过避子汤,还好家里找到这张南夷的方子,喝了半年药,千辛万苦也怀不上孩子,她知道昭贵嫔又有身孕之后简直气得发疯,眼看马上就要进婕妤,生了孩子之后就位列九嫔很快就危及自己地位了。
那晚上她选择做了一件疯狂的事,写信送回家,让家里送一个年轻Jing壮长得白净的男人进宫,第二天家里就送了三个长相白净的年轻男子进来,藏在水车里趁着夜色偷运进宫,那天开始,她宫里多了三个所谓的小太监,每日只和这三个陌生男子躲起来苟且,连续近二十天和三个男人交合之后,她简直想杀了自己,终于她一个月后终于迎来第一次的晨吐——终于有喜了,也不知道腹中究竟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