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爸爸和王妈妈要去朋友家串门,王臣则说要带着秦卓新去过去乡下的老房子看看,顺便看看能不能猎到些野鸡之类的晚上回来吃,王将听说二哥要去打猎也想跟去来着,但是看了一眼王臣的表情立即识相地表示晚上还要去岳父家接老婆孩子回来,就不跟过去了。
王臣载着秦卓新开了一个小时左右到了一个废弃的房子前面停下了。
秦卓新下车,看见那院子里当真有半米深左右的积雪,这两天没见到天上下雪,屋子里也是暖和,完全没有来到北方的感觉,如今见到这么多的积雪终于有了来北方的新鲜感,下车后立即蹲下身抓起了一大把雪团了雪球。
心里有和王臣打雪仗的冲动,但终究还是保持了成年人的矜持,转头对王臣说:“咱们堆个雪人吧?”
王臣笑着说好,但还是先问他要不要去屋里面看一眼,虽然已经废弃了很多年,但是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进去看看农村房子到底是什么样子。
秦卓新依旧充满好奇,跟着王臣进去了,果然看见灶台土炕之类的东西后十分新鲜,问这问那,听了不少王臣小时候的事情,发现灶台旁边还有些柴火的时候还坚持想要试试在灶台里点火,王臣宠溺地从了,但柴火有些chao,房子的烟囱又年久失修浓烟滚滚而来,两个人只好逃出屋外。好在王臣堆雪人的技术还没有忘记,被迫从屋子里出来了也不沮丧,陪着秦卓新堆了好大一个雪人。
王臣家在村子边上,没走几步就到了山脚下,白茫茫的一片雪,刺得秦卓新睁不开眼睛,王臣带上准备好的墨镜拿上猎枪,不一会儿就打到了一只野鸡,还问秦卓新要不要试试。
秦卓新摇头:“叔叔阿姨见到你有枪没有问吗?”
“都说了这只是猎枪,乡下好多人都有的,我爸枪法不比我差。”
秦卓新点点头,在心里默默责怪自己敏感。
王臣笑笑:“这次我爸妈也见了,雪人也堆了,乡下也看了,还有什么想做没做的事情吗?”
“还想看看你家的相册。”
“相册?”
“嗯嗯,”秦卓新点头,“到了老家不都是要看相册的,我想了蛮久呢,看看你小时候什么样子的。”
“有什么好看的,我们三兄弟年纪相近,长得又像,估计你都分不清谁是谁。”
“那也想看。”
“好好好,别的呢?”
“那没什么了。”
“那,我明早就回去了。”
“什么?”秦卓新惊讶,“不是要过了初五的吗?”
“阿绪昨天晚上死了。我是想让他们互相较劲,把人心搞散,这样也好劝他们洗白,但现在有核心的兄弟死了,乱的厉害,。”
“死了?”秦卓新惊讶之上又加惊讶,有点不知所措起来,“怎么会到这个地步?”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趁着乱做什么的都有。”
“那你要怎么办?知道是谁做的吗?”
“兄弟死了,当然要把凶手找出来处理掉。但愿别是老谷做的……闹到自相残杀,不好收场,也让人心寒。”
“一定要报仇吗?”秦卓新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不论是谁杀的阿绪,只要报仇就又是一轮厮杀,手下的小弟可能会无辜丧命,王臣可能会越陷越深,“这是个恶性循环。”
“秦总,我知道,”王臣微微叹了一口气,“我们这十来个核心成员,谁死了都是罪有应得,但你的良心过得去,我却不行……不能因为我想好好活下去就用白道的道理安慰我,按照这个道理,我才是最该死的那个。”
“嗯……我知道……”秦卓新强迫自己松开拳头,却又不自觉地咬紧了牙齿,过去一向用法律和警察做准则,法律是坚实稳定而无情的,给人带来正义的却也让犯错变得心安理得,秦卓新何尝没有损人利己过,不过是没有违法,自己便觉得自己正义而纯粹,可王臣的世界不一样,混乱利己,甚至充满邪恶,想要在这里坚持一个正义的准则,太难了,了解了王臣了世界观后反倒觉出了自己的自私。
“别想消沉,”王臣看破了秦卓新的小自责,“你说的没有错,你更没有错,我们正在向着同一个世界走,可能难一点,但是我很期待。”
总是被看穿,秦卓新竟有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害羞,扭捏了一阵之后又想起了一些事情:“不是不和B市联系吗?他们怎么联系到你的?这里有没有暴露?”
王臣温柔地笑:“别紧张,我的备用电话留给阿明了而已,毕竟这种大事还是要联系一下的。阿明不会做多余的事情的。”
秦卓新点点头却还是没有安心:“叔叔阿姨那边怎么说?”
“说突发事件呗。骗得过去的。你要是还想再住两晚,留下来也可以,我爸妈现在还挺喜欢你的样子。”
“你都回去了,我当然要回去。明早来得及吗?要不现在就回去?”
“不用……老谷正在处理这件事情,我回去的太早了是对他不信任,不管是不是他做的,我都不能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