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为何要问。”
“你为何要选我?”
“没什么,只是我明白什么对我更重要罢了。”
“你在这个年纪,怎么会明白什么对你最重要?”
“一个聪明人,无论多大年纪都是聪明的,他做的选择,永远都比普通人要高明的多。”
“笑死人,真不知你的自信从哪来。”
下午,墨心来到三嫂跟前,向她说明要接来元凌以招兵的事,三嫂颇犹豫,想了半晌道:“若此法能助你,那你便大胆去做吧。”
墨心便派了青瓷他们根据三嫂的描述,去江南寻找元凌。
晚间,听见远处风声潇潇,似有惊涛骇浪之声,出了营帐看,见挂着武字大旗的大军正偷袭墨心军营中的粮草。
雪羚将军当即披挂上阵,杀了一夜,第二日才将偷袭者尽数捕获。
就这样偷袭加强攻,两方持续了一个月。
墨心心内着急,想:“莫非真如那位将军所说,非元凌不可?再这般下去,如何东进?”
这日,一封军报突被递了上来,上写:“三日后,武将军将亲自带五十万兵马与你军战于破斧关外。”
墨心心内更急,不知青瓷他们可有消息,战士们知道了对方人数远超己方之后,便惶惶不安,有的甚至嚷着要回北疆或南疆。
墨心狠了狠心,命文师以父皇的名义写了密诏,诏书上写:“朕死后,立乾行之子元凌为帝。朕的其他诸子,封为王爷居于京中。”
盖上玉玺后,诏书遍发大悠各个关卡诸将士手中。
第三日,武齐功果带了五十万兵马赫赫扬扬出现在破斧关外。
雪羚将军的战马旁,元凌身着明黄帝袍,手握了长戟,身后是五十万Jing兵。
墨心在远处看着元凌冲锋陷阵,心里却有些不安。
战争持续了七日,最后,武齐功的首级被挂在了破斧关的城墙上。
元凌前来向墨心跪下道:“请姑母安!”
墨心扶起他道:“元凌,我们李家便靠你了。”
元凌却摆手道:“那道圣旨不作数,皇位依旧是我七叔的,侄儿无功不求禄,不会与七叔争夺皇位。”
“可将士们是把你当成了帝王才愿意与我们同路的。”
“我要像边远将军那样当个将军,永远辅佐我七叔。”
“这是你心里的真话吗?”墨心看着他道。
“侄儿长久流落在外,已明白了许多道理,家族的荣耀远大于我个人的私利,我绝不希望再看到我们李家有何纷争之事,以致再度和母亲离散。”
墨心扶了他起身道:“好,这才像我李家的人!”
一日看尽长安花
武齐功被杀,墨心本以为自己会开怀大笑,却不知当看到那成堆的将士们的尸体时,自己是多么的惊慌与恐惧。
一连几日,墨心夜不能寐,半夜仍在思索,这些死亡将士们的生父母,该有多痛心疾首。
无奈之下,路惹命御医给她开了安眠的药,命沉璧道:“日后作战不许夫人观看。”
沉璧赶忙点头。
武王爷死了,他的儿子和旧部下们却不依不饶,几个儿子聚集在他们大哥的麾下,继续升起了武家大旗。
但摆在墨心面前的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是,他们的军队人数暴增,从南疆带来的物资已经不足以支撑他们东进了。
慧能递过来一封信,墨心接过打开看,写着:“破斧关西北三十里,潭山寺中有宝可用。”
是师傅的笔迹!
没错,是师傅孔相见的笔迹!
“送信的人在哪里?”墨心激动,站起来大声问慧能。
“他说现在还不是见面的时候,要你安心打仗要紧。”慧能见墨心激动,不解何意,慌得连敬称都忘了说。
“他人呢?”
“刚刚骑马走了!”
墨心连忙跑出营帐,向东边望去,见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中年男子骑在枣红色的马上,向东而去。
心内一股思念之情涌了上来:“数年不见,想不到今日见到了你的背影。”,
呆呆坐了一日,次日派了人到潭山寺中,果然取出四五车的金银珠宝,足以供五十万大军东进。
“师傅竟有这般多财宝?却为何隐匿在那里?”墨心不得其解,只好将这疑惑暂且压了压。
一路与武家军打打杀杀,至第二年的正月才至金城。
金城往东,便是大悠皇城了。
至金城时,元凌向武家军下了战书,约定七日后决一死战。
这一战,几乎扫清了武齐功的所有势力,他的儿子和部下死的死,囚的囚,再无反手的机会。
顺利兵至关门下,却被一道圣旨拦了下来。
圣旨写:“世子李元凌虽为叛军,却清除国贼,替民伸冤,于社稷有功,圣上念同宗之情,不予追究,但其所率兵马数量巨大,恐动摇朝野人心,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