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道:“老夫在皇城等公主的好消息!”
第二日卯时初,墨心六人仍化作异域卖香料的商人,行至关门下,见数千侍卫在那里盘查。
心里不免暗惊:“武王爷,你好大的排场。”
该到了六人,那些侍卫翻了马车,墨心早将玉玺、手笏还有王谕藏在了马车的架子里,任谁也翻不出。
正准备将六人放行,一个侍卫突指着慧能道:“此人与张琼有私交,张琼被武王爷抓捕,是否应将他留下?”
那领班的点头道:“武王爷吩咐,宁可错杀不要疏漏,此人必得拿下。”
墨心欲上前争辩,被青瓷石番等拦住。
侍卫当即逮捕慧能,又道:“那他们几个呢?”
领班的上前细看,道:“他们放行即可。”
见慧能冲着墨心摇头,墨心却上前抱住慧能哭道:“大人,我是他们的寡嫂,他们兄长生前有交待,让我一定照顾好他的这几个弟弟,到哪里都不能分开,如今他们进了皇城一趟,见了世面,却不知为何要被留在这里一个,要我回去怎样向他们的兄长交待?”
青瓷石番几人也在马车里痛哭。
那领班的问侍卫道:“他与张琼有什么私交?”
侍卫道:“我见他搔首弄姿,张琼就被引了去搂住他亲昵。想必是断袖的情谊。”
领班的笑道:“原来张琼是这样的货色,从前高看他了。”
慧能忙去车内拿了一盒香料出来,递给领班和侍卫,嘴里咿呀呀地说着异族话。
墨心又道:“大人,我们这些异族的贩货商人,做些小本生意不容易,我弟弟也只是想多卖一些货,故此勾引了那位张琼。不过我们飘零在外,日后也不会再来皇城了。”
那领班的笑道:“你可要说话算话。”手一挥道:“放行。”
东进
回去的路上,慧能依旧惊魂未定,墨心安抚他道:“那侍卫说你搔首弄姿勾引张琼,你是怎么个搔首弄姿法,何不演示出来让我们看看。”
青瓷便故意扭了身子,改了嗓音道:“夫人,您看是不是这样?”
众人都乐了起来。
慧能羞道:“刚才那样危险,夫人为何还要救我,若因此使夫人被抓,那不是因小失大了吗?”
墨心果断道:“我说了,凡事保命要紧,这句话绝不是我的空话,我的很多亲人含冤赴死,我每天都想着尽早替他们报仇,但活着的人更重要,若为了逝去的人令活着的人死去,那我宁愿放弃报仇。”
众人都点头沉默。
“也是我们运气好,刚才那为首的侍卫说得那句话,好似他认得我一般,我们几个应是故意被他放的行。”
青瓷道:“他会不会也是您哥哥从前施过恩惠的人?”
“这个却不知。”墨心望着窗外道:“此番进城大有收获,只可惜张琼将军被捕获了,也未去探知缀程看到的那女子是不是我二姐,此两件事,我放心不下。”
慧能道:“夫人不必介怀,我们很快就能再入城的,到时必能救出他们两个。”
墨心双手合十道:“希望一切顺利!”
半月后,六人回到破斧关外,路惹上前抱了墨心道:“你总算平安回来了!”
墨心笑道:“一去这么长日子,未与夫君有过书信,实在是愧疚的紧。”
“怎么,你未收到我的信?”
“收到了,只是觉得我何德何能,能得夫君这样记挂,倒不知该怎样与夫君回信了。”
“中原人擅狡辩,竟把爱之不深描述的这般清新脱俗,有这样才华横溢的爱妻,真是我之荣幸啊。”
墨心从袖子中取出一沓书笺道:“才华横溢称不上,不过我与你的婚后生活,还是很让人幻想的。”
路惹打开书笺看后,笑出声来:“我与你晨间逗狗,午间置身于花Yin,夜晚听戏游街,这真真是妇人之见,若每日这般,我南疆的朝政该由谁打理?”
“这是我在皇城闲来无事所写,既知是幻想,便幻想的美妙些,我们日后有大把的时间,怎知这些就不能实现?”
路惹红了眼眶,搂了墨心抱在怀里,道:“你可要说话算话!”
第二日召集一众将军集于案边,将从皇城带回来的三样宝贝置于众人面前,命文师写了伐武檄文,道:“即日起,东进讨伐武齐功。”
那伐武檄文是这样写的,列举武齐功三大重罪,一残杀君主,将乾宁溺毙在井中。二谋反之罪,涉嫌谋夺李家正统皇权之位。三毒杀旧主,右戍卫边远被其所杀。
十宗轻罪,如滥杀无辜,纵使手下为非作歹,强占良田,假公济私,贪污腐败,兵不听调,草菅人命,在其位不谋其政,结党营私,擅权干政。
发兵名义即八个字:“清除国贼,替民伸冤。”
雪羚将军道:“别的都可,只这毒杀旧主一条,若用在武齐功身上,日后再想找理由讨伐摄政王便难了。”
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