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后,每日傍晚二人闲来无事都会来河间地闲逛,在灰兔营中互相帮扶,不知不觉又过了三个月。
泄露身份
这日,灰兔正在营中与几个妃妾饮酒作乐,一名士兵入内禀道:“将军,虎各将军吃了酒在营外伤人,砍死了几名汉人兵士,属下们都拦他不住。”
灰兔闻言大怒,拿了长鞭便出营,果见那虎各正拿一把利剑乱砍,嘴里嘟囔道:“狗娘养的,都敢欺负到本将头上,本将今日便砍杀了你们!”
众人趔趄在外,不敢上前。虎各正骂骂咧咧,忽然身后长鞭袭来,缠住喉咙。那虎各一个跟头便栽倒在地,手里的酒瓶子抛出老远,狼狈地丢了另一只手里的剑,死拽着脖子中的鞭子。
见虎各被制服,众人七手八脚将他捆上。一名汉人士兵上前道:“将军,适才属下们正吃晚饭,虎各将军进来欲要我们给他让位置,属下们不从,他便拔剑杀了我们弟兄。”
灰兔怒道:“虎各,可真有此事?”
虎各醉醺醺道:“正是末将,我虎各随将军打了多少仗,哪一战不是冲锋在前以命作搏?却连个副将都没探上,还要被这群汉人小子颐指气使,今日我便反了,所幸斩杀了这群汉人奴才。”
灰兔听了这话怒道:“放肆,一条贱命也敢妄想副将之位,我狼也要图江河霸业,怎容你这等败类在此撒泼,拉下去。”
小芒上前跪伏道:“将军,属下听说虎各早有谋反之心,望将军查个明白。”
虎各大怒,急对着小芒道:“狗娘养的,你血口喷人。”
灰兔平素最忌讳旗下士兵僭越犯上,又生性多疑,听了小芒的话,便命:“来人呐,速速查抄此人营帐。”属下人道是,一队人马去了虎各营帐,另两人搜虎各全身。
这一搜不要紧,虎各身上随身携带的短刀被搜出,又从虎各营帐中搜出许多银钱细软和一顶将军帽盔。
因狼也人生性好斗,故此有规定,平日所配刀剑必须裸露在外,不能带短刀之类的暗器,以防一时冲突杀死没有防备的兄弟,也为了避免灰兔遭暗刺。
小芒又道:“将军,前几日虎各将军还威胁属下道,等他自己做了将军要将我们营中所有汉人都活剥了喂马。不仅如此,他还说若他成了族人首领,绝不会小人心气,只贪图自己享福,不管昔日兄弟。今日在他身上搜出此等物品,可见不臣之心早已有之。”
这话正戳到灰兔痛处,虎各原地扣头道:“将军,莫听这小人的谗言,这短刀是属下防身用的,那银钱是属下贪财,将军帽盔是末将一时糊涂啊,求将军饶过末将吧!”
“住口,还敢自称是将,来人,将他拖下去喂狼。”
虎各见事已至此,大笑道:“哈哈哈,灰兔,你听信外族之人谗言,不配做狼也首领,你快快让了位子,让我等来坐吧。”
灰兔听了这话急怒攻心,抽出小芒随身携带的佩剑,一刀劈下,虎各立刻身首异处,血流了一地,众人都噤若寒蝉。
次日,灰兔命彻查狼也大营,凡与虎各交好的全部斩首,另有意图谋逆之人,格杀勿论。一时间狼也族群萦绕着一片恐惧。
这日,墨心正欲换了衣服后去找小芒一块到河中洗衣,忽见裤子上有血迹,知月事来了,赶忙脱下来叠好。正欲拿去洗,门外有人叫道:“木乔,快去给将军上茶。”
墨心只好答应了是,匆匆将裤子塞于床铺之下便出了屋子。
正巧那老秃与人赌博,输了银子回屋来取,银子便藏于床铺之下。老秃掀开床铺,见一条衣裤,嘟囔道:“哪个脏人衣裤也不去洗,塞于这床铺之下。”
说着一抖擞,衣裤上的血迹便现了出来。老秃曾有一个老婆,不巧得了疫病死了,他见了这带血的衣裤,已是明白几分。又见这衣裤短小,便知是墨心的。
老秃心中窃喜,仍旧将衣裤放回原位。
墨心送了茶水顺路来养马房找小芒,小芒正在喂马,墨心道:“虎各死了甚好,今后便没人欺负你了。”
小芒笑道:“他欺我在先,即便我今日寄人篱下,也不会任人欺凌。”墨心问:“你怎知他欲图谋反?”
“他那银子细软还有帽盔都是我故意施计诱他拿去,他怀中的匕首是我命人趁他酒醉塞于他怀中的。灰兔好猜疑,我挑拨了几句,便处决了虎各。”
墨心愣了愣,半晌道:“你真是聪明,我该拜你为师。”
“我谢家家训,有恩报恩,有怨报怨。他欲害我,我亦不能轻饶了他。”
墨心呆住,恍惚间觉得眼前这个少年竟不敢相认。
小芒见墨心不说话,问道:“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怕了我吗?”
墨心支吾道:“不,不是。”
他忽地冷笑:“六公主殿下本是金枝玉叶,我等jian诈之人与公主做不得朋友。”
墨心只得急道:“不是,不是,只是我月事来了,身子不舒服才不言语。”
小芒听了怔了怔,吞吞吐吐道:“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