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杏的脸色骤然变红,连忙解释道:“我....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瞧她性子实在执着得厉害,若是再缠上你,必会徒生烦恼。”
要命,怎么越解释越像女儿家提醒自己的小郎君要远离其他女人的醋味语气。
少年清俊的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玩味的凑趣,半正经半调笑地开口:“是,谨遵三姑娘吩咐。”
江杏从没见过他这般神色,只觉新奇,扑哧笑了两声,没好气地推了推他的肩,“好了好了,夜深了,你快走。”
少年的视线落在她额间那抹花钿之上,瓣形栩栩如生,即便在夜色也掩不住娇魅。
只要一想到他日会有一个别的男人替她擦去那抹花钿,楚子渊的心中便Yin沉了几分。
他慢慢收敛笑意,郑重其事道:“等事情了结,等我回来后,我有话同你说。”
他的眼里仿佛蕴着一股深挚的情绪,眸光璨若星河,让人忍不住深陷其中。
江杏猜不透他想对自己说什么,这种求知若渴的感觉就像心里头有个猫爪子挠啊挠的,甚至忍不住想让他现在便说出来。
所幸理智占据了上风,她只甜笑应道:“我知道了。”
心中却隐隐生出了期待感。
望着少年的背影慢慢远去,江杏才又想起方才二人的调笑。
嗬,阿煦莫不是学坏了,连她都敢打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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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蓝叶缓步走上前,轻声提醒道:“三姑娘,很晚了,咱们回去吧,若是待久了怕夏妈妈会发现。”
冬儿一直守在那处,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转头一瞧,却见江杏身后还跟着一个蓝叶。
冬儿:“???”
这人从哪儿冒出来的?她可是在这里一眼不眨地望风呢!
蓝叶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指了指远处墙根的狗洞。
冬儿惊讶地张大嘴巴。
江杏却没什么表情,抬眸看了蓝叶一眼,“你果真机灵。”
这是江杏第二次夸她,蓝叶却听得有些心惊,连忙跪下解释道:“请三姑娘恕罪,奴婢的命是夫人给的,小公子是夫人唯一的牵挂,哪怕只有一丝能确认小公子安然无恙的机会,就算是刀山火海,奴婢也会想方设法前去的。”
江杏默不作声地审视了蓝叶几眼,淡淡道:“忠心之人难得,我不怪你,跟我来书房吧。”
蓝叶心中有些慌乱,她生怕三姑娘会不信任她,不要她伺候。
甫一进入书房,蓝叶便急忙跪在江杏面前,“三姑娘既是小公子的救命恩人,那也是奴婢的恩人,以后奴婢一定尽心伺候您。”
江杏露出一抹和善的笑意,伸手将她搀扶起来,“在我这里没这么多规矩,不必动不动就下跪。”
“你既然说要忠心我,那我问你,夏妈妈派你来我身边,除了监视我,还有别的目的吗?”
蓝叶摇摇头,“奴婢并不是夏妈妈的心腹,她只说要将姑娘的一举一动并汇报给她,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怕江杏不信,她连忙又重复了一句:“奴婢是真的不知道。”
第22章
落叶纷飞,气温骤降,淮南城一向四季温暖,今年的冬初却格外萧瑟,江府众人也已经换上了薄薄的冬装。
仔细算来,夏妈妈回府已有月余,每日除了来弦月斋陪苏氏聊天打趣儿,便再无其他事情可做,也未提及何时回京之事,实让江杏觉得怪异。
而且只要夏妈妈还在,江杏就不得不每日都要在祠堂待上大半天。
少女身着一袭软毛织锦披风跪在蒲团之上,披风裙摆拽地生姿,玉颈衣领处还围了薄薄的一圈雪白兔毛,髻上只斜插了一支玉檀梅心银钗,尽显淡雅素净。
说是供奉列祖列宗焚香祈祷,她也没真的傻到在这蒲团上跪几个时辰,而是偷偷的在里头支了张小桌子,闲暇时,便将每款糖水的配方都写在一本小册子上。
正提笔想着,蓝叶自门口进来,悄声道:“姑娘可以放心歇憩,外头没人了。”
夏妈妈不时会派人来祠堂观探,一应都由蓝叶去应付周旋。
江杏微笑颔首:“连累你跟着我在这整日闻着这些浓郁的檀香味儿。”
自那晚她坦白心思后,江杏又暗暗端量了她几日,见她一应举止并无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能跟着姑娘是奴婢的福分。”
说罢,蓝叶露出一抹踌躇而欲言又止的表情,“姑娘,为何....小公子这段时日都没有来找过您了?”
上回匆匆一别至今已过许久,也不知小公子在外头过得好不好,从前小公子身边仆人丫鬟无数,夫人对他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如今孤身一人在外,必定很辛苦吧。
“不必担心,阿煦自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处理。”江杏含糊说罢,视线便开始专注着眼前的笔画不再开口。
蓝叶点了点头,猛地又一惊,三姑娘竟然直呼的是小公子的小名?
普天之下,除了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