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夫君,我如今恐不适同房,可否等一载?”谢宛试探性的开口。只见王涣脸色如常,看不出哪里有问题。
“我本意也是如此,其……其实我现如今身体抱恙,还望夫人莫怪。”王涣从一个密匣拿出金丝香木盒,从腰间取出钥匙。
被盒子吸引的谢宛,觉得莫名其妙,问道:“夫君,这……”
将谢宛拉到腿上,打开的匣盒给谢宛看,他搂着谢宛说:“这些是我近些年来的一些积蓄,今日将这钥匙,托付给夫人,还请夫人莫要嫌弃。”最后一句话说的及其暧昧,直磨的谢宛耳朵痒痒。
还没反应过来的谢宛,啥?“我……就这么把钥匙给我保管了?”她也顺势将头靠在其肩上。
“将来还望夫人多养养我。”王涣浅笑着撒娇。
三月的凉风透着刺骨的寒意,从窗户里钻离开,谢宛感觉相公开始不住的颤抖,喉头想忍住不咳嗽,这不是感冒吗?发发热就好了,也不对,按照古人来说这应该跟感大显身手冒不一样,应该称之为风寒。谢宛忽然明白了什么。
身染风寒怕传染给她,这才同意不行房事,她当护士都知道男孩子对于那方面都是热衷的,可见夫君对自己的情意之深,默默记了他的好。
两人就这么睡在一起,睡在攒金丝弹花软枕上,闻着枕边人的体香,一夜好眠……
第四章
丑时鸡鸣响,外面的仆人开始浆洗衣物,厨房也开始做工。
身旁的人寅时五刻也起来了,只剩谢宛还闷在被窝里,不肯起床,卢嬷嬷端着热水进门,看着自家小姐这么不成体统,内心有些无奈,觉得小姐真是变化太大。
“小姐,起床了,待会儿要去给老爷夫人敬茶了。”掀开蚕丝被褥,让谢宛打了一个哆嗦,入夏的凉风刮在谢宛的脸上。
太困了,以致于被别人伺候在梳妆台还打着鼾,揉揉睡眼。
“这铅粉别抹了,换一盒芦荟膏来就行了。”这铅粉可是重金属,长期抹脸上那可是要毁容,而且原身古人的底子都不差。
拿着梳篦的石榴不动了,连带旁边的卢妈妈也是一脸问号:“小姐,那芦荟是何物?老奴实在是没听过。”
怎么古人什么都没有,没有灯泡理解,这没有芦荟那她的脸还不得干出血,换另一种口吻说:“我的意思是能够补水的。”
石榴:?????
卢妈妈:?????
看着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哦不小眼瞪老眼,无奈的谢宛说:“就是抹在脸上香香的,润润的。”
“我老以为又是什么新鲜玩意儿,这是小姐要的面脂。”石榴从檀木盒子里拿出一个镶嵌着翡翠的银盒,打开为其介绍。
打开之后,谢宛就闻道了丁香夹杂着芍药的香味,抹在脸上更是不油不腻,凉爽至极。
身穿四喜如意云纹锦锻衫,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罗裙,脚穿一双秀气的淡粉色绣着牡丹的绣花鞋,梳着参鸾髻,以赤金凤尾玛瑙流苏点缀,今日没有画妆,但显的谢宛更加别致,清冽却不尘,热情却不似火。
王涣见了,这眼珠子都离不开了,周边的几位丫鬟都笑着姑爷,卢嬷嬷也甚是欣慰,新夫妇琴瑟和鸣,这是两家都想看到的结果。
谢宛今日看着她的相公,以卷云玉簪绾发,雾青色长袍的衣领袖口都镶绣着祥云金丝纹,鎏金腰带,褐色短靴;外穿靛蓝色大氅,儒雅之气,谦谦君子。
稚嫩的手指端着ru白色瓷杯,水中茶叶滚烫适度,谢宛先对厅上的婆婆家,也就是他的舅母,金黄色绣着牡丹的烟霞罗,逶迤拖地金丝织锦纱裙,姿色可与她母亲相媲美。
“母亲,请喝茶。”
喝完后又给父亲敬茶,谢宛发现他的这位公公眉宇间一股杀伐果断之气,不似文弱书生,但是对上婆婆眼里都是温柔,宠溺。
“涣儿,今后你二人要夫妻合心,白头偕老。”敬完茶以后,王夫妇二人每人给谢宛一袋金鱼子,李楠夫人温和说着,仿佛二人就应该是这般如此。
公公是司州的太守,早些年参过军,如今身体抱恙才卸下武官,转做司州太守,守着良田过日子。听闻王府内还有一位姨娘,来自弘农郡的杨氏,其家族乡品是四品,为何委身做妾室。
谢宛回屋后开始整顿嫁妆,对于手里握了大把的钱,她的做好账簿记录,古代妇人生活就是那两亩一分地。
派人去佃户家里看时,浅褐色衫裙的嬷嬷回答:“回禀小姐,这天水庄近几年闹饥荒,再加上沉重的徭役,民不聊生,地里的庄家根本就没有收成。”
另一位穿着黑紫圆领衫的胖嬷嬷也回:“Yin平庄也是如此,老奴去看时,田里的地全都是裂沟,土层稀薄,很难种出庄家。”
接下来的奴才全回答的都是一样,地不好!谢宛觉得很奇怪,她母亲给的田地应该是最好的,怎地就变了,天灾人祸都还好,只是这地不适合种庄稼,那就没有钱入库了。
她趁着午时,亲自去一趟佃户家田里,Yin平庄的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