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谢宛立马抽出手,看着红肿成猪蹄的手不断吹着气,眼角的泪又不自觉的留下来了。
疼死了,我靠!才多大的人,都没发育完全,根本就受不了那么大力;这身体怎么跟病西施一样,动不动就哭,羸弱的不行。谢宛内心吐槽。
立马调整过来的谢宛,不卑不吭的说:“还请嬷嬷指点……”
嬷嬷用戒尺来稳住谢宛的身体,同时用手拍拍谢宛的手,纠正错误:“举手要齐眉,身要正……下膝时,举手也要齐眉。”
谢宛先是站了一盏茶功夫不动,有一些模样之后,嬷嬷又说道:“现在完成最后的行礼过程,完成后再停一盏茶的时间。”
这叩首还挺好玩的,谢宛心里对这种新事物十分的好气,没过一会儿,膝盖就开始疼痛难忍,手不住的颤抖,像抽搐的小羔羊一样。
“小姐若是再抖,那便再加一盏茶的功夫。”卢嬷嬷不轻不重的话打击着谢宛的心,其他的丫鬟退的退,只剩下两个陪侍一动不动,空气中只剩下谢宛脚上螭吻铃铛不住的回响。
学完大部分的礼仪,颤巍巍的站起来了,谢宛的腿不住发酸,快到巳时时,就听见外面锣鼓 喧天,热闹非凡。
王氏又进屋里,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只剩下谢宛和夫人两个人,谢宛不知道她的这位母亲要干嘛,只低头掰弄着手指,心里不住的紧张。
两个人坐在床头,这要出嫁了,母女俩是说着体己话,白皙的手搭在谢宛的手上,谢宛看到她的这位母亲中指有一些小茧,应该是常年累积写毛笔的缘故吧。
“宛儿呀,这么些年,你都是知书达礼,虽然我知道你对这件婚事有些抵触,但是这也是为了以后家族的兴盛……”
果然古代的女人都跟个老妈子一样,唠叨个不停,谢宛心里这样想着,面上不露声色低头听着。
“宛儿,你怎么不说话?”王氏看她女儿不说话,询问到心里又软了下来。
“母亲,我知道了。”谢宛敷衍了事。
她又看到她娘拿出一个攒金丝海兽葡萄纹缎盒,清秀的手指慢慢打开盒子,谢宛心里小鹿乱撞,这是不是就是她出家的嫁妆吧!
“这里面有一些田铺地契,还有王家送来的聘礼都放进了你的嫁妆,进婆家要好好服侍你公婆;我看王涣那小子,前途不可限量。”王之璇把盒子放到谢宛的手中。
哇,这么多钱,发财了!发财了!这么多钱我就是个小富婆了,够花一辈子了,到时候在都城内开个医馆,种些小菜,好不畅快。谢宛不断翻动着纸契,翻来覆去,简直看不够。
“娘以后没办法再照顾你,你也得长大了。”……
母女俩互相讨论着,仿佛生死离别一般。今日出阁,来日再见变不是闺中儿女了,谢宛感叹古人的规矩严谨。
第二章
入洞房
“新娘子出门了!”腰间带着红帶的媒婆大喊一声。
戴着头纱的谢宛小碎步的走着,旁面的侍女服着慢走,像极了大家闺秀的样子,来的宾客不住的称赞。
“早就听闻谢家女儿,身姿曼妙,如仙女下凡,果真如此!”穿着白地云水金龙妆花缎女披,高髻插步摇的贵妇不住的点头。
“对呀对呀,有些像当年谢夫人的影子呢……”
“谢家和王家本就是亲家,如今呀,更是亲上加亲了!”十字髻玳瑁点缀的女子对着王之璇说。
“恭喜呀,恭喜呀!”喜宴上的人都对王氏和谢韫恭维,祝贺……
刚坐进轿子的谢宛简直要累死了,喘气个不停,拉起盖头扶住头冠,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微微掀开帘子,看着周围的人都在向外洒钱;有钱!古人简直太有钱了!不知道她的新郎官儿是不是个美男子,只可惜是近亲结婚,现在她的身子还没到怀孕的年纪,贸然怀孕会损伤到根本,只能期盼未来的夫君……
软榻过于舒服,让谢宛忘记了头上的重量,睡着了,听着外面的声音突然安静,鸳鸯掀开车帘,看到谢宛正在流口水睡觉,不知道做了什么好梦。
吓的鸳鸯花容失色,立马拍了拍熟睡的谢宛,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就走出轿门。
头饰耳环太重了,谢宛只能慢慢走,从轿门走到厅堂都花费了一盏茶的功夫,她只能感叹古人的繁文礼节,太多了,太多了。
新郎和新娘一同进入厅堂,男子身高八尺,一袭红色显的脸更俊朗,不知道什么事情,嘴角微微上扬……
“新娘子看着好美呀!”围观的人起哄道。
“那可不,我的这个嫂嫂那真的堪比话本里的,画里走出来的人还能有差。”只见一位身穿淡蓝色的薄烟纱小袄,银纹绣百蝶度花裙的小娃颇有炫耀之势,头发蓬松如雾还别了一朵百合花,淡扫蛾眉薄粉敷面,小脸润泽艳丽。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一声比一声响,夫妻对拜时,谢宛想瞧瞧夫君的脸,结果啥也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