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居住地,而今打了排卵针,卵子增多,一群卵子全都挤在小小的卵巢里。
卵巢被撑到了最大。
如果能直接看到卵巢,那个卵巢看上去就是吹涨的气球,几乎都变透明了,随时有一种炸裂的即视感。
到了第九天,中介机构与青月约定了取卵的时间。
“好消息呀,青小姐,医生说你的卵子有二十一颗。”
对于兰先生的报喜,青月也跟着欢喜,终于有钱能补上还债的窟窿了。
取卵时间是在青月下班后,时间还是在晚上。
简陋的手术台上,女医生不在,来的是女医生的女助理。
没看见给自己打排卵针的医生,青月不放心。
“医生呢?不是她给我做手术吗?”
和脾气火爆的女医生一比,女助理的态度就温柔得多了。
“医生忙着呢,我是她徒弟,一样能给你取卵,青小姐安心,不紧张哈。”
说不紧张是假。
当看见助理拿着一支b超探照灯就要往自己固定好敞开的双腿下伸去,青月怕到攥紧了手。
“不打麻药吗?就这样插进去?”
麻醉针多少钱一支,中介机构的人心里有数,助理的心里有数,但青月心里没数。
增加成本的这种事,中介机构是不会做的。
助理说道:“青小姐,取卵都不打麻药的,这又不是划开你皮肤动手术,这就是个取卵的小手术,不流血,不动刀,麻醉药打了,反而对你身体有害。”
一听对身体有害,青月就对不打麻醉针没有异议了。
助理拿着b超探头灯,试探地插进了青月的阴道。
下身难受的异物侵入感让青月皱起了深深的眉头。
B超探头灯抵达青月的子宫口。
等助理把b超探头灯支撑在了子宫口后,就拿出了一支手臂那样长,粗如矿泉水瓶盖的取卵针。
那针和b超探头灯一样,要从青月的阴道里塞进去。
脸色吓白了的青月四肢提前就被绑好固定在手术台上,她痛苦到想要喊声妈妈呀,都没有力气喊出来。
8
取卵过程无疑是痛苦的。
在没有打麻药、意识尚清醒的时候,一条手臂长的粗管针会依次刺穿阴道壁,卵巢,卵泡,最后吸出卵子。
针打在人体皮肤上都受不了,更不用说尖锐冰冷的针穿刺进入阴道了。
每个卵子的位置不一,一次穿刺是不可能把二十一颗卵子全部取出来。
青月的第一次穿刺,只取出了三颗卵子,剩下没取完的卵子,要重新穿刺进入,分好几次取出。
她躺在手术台上,被绑住的双腿向外分开,不停地颤抖着。
“我不取了,我不取了……”
助理戴着口罩,埋头在青月的双腿间,手中的取卵针一层层刺进,小心在青月的卵泡里吸着卵子。
又成功取出了两个。
助理在下一轮刺入之前,说道:“青小姐,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再忍忍,忍过去就好了,无非就是疼了点,难受了点,等把卵子全部取出来,你拿到钱就万事大吉了。”
是啊,现在放弃,这前面受的苦就白挨了。
只要把卵子取出来,拿到钱还了债,就高枕无忧了。
约一个半小时后,取卵结束。
青月感觉自己的卵巢就像被扎成蜂窝了,一定到处都是针眼窟窿。
她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暂时不能下地行走。
“青小姐,这是你的报酬。”兰先生把那薄薄的四千两百元现金放在了青月的手边。
青月连拾起那四十二张一百元红色钞票都费劲。
她颤抖着手连数了两遍钱,没错,是四千两百元。
取卵第二天,青月拖着虚弱的身体去上班。
站在阳光下,她听到游客们坐在‘流星大摆锤’上传来的一阵又一阵尖叫声。
那些尖叫刺耳的声音从大变到小了,她的视线也失去了焦点。
青月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灵魂,没有了肉体与躯壳,越来越透明。
最后,慢慢的、一点点消失。
青月是在螃蟹游乐园的保健室醒来的,周围无一人,白色的窗帘外是朦胧模糊的阳光。
晕过去睡了一觉醒来后,青月除了感觉胸闷、小腹有那种来月经前的坠涨感,就没有别的不适了。
她穿好鞋子,走出了保健室。
她的工作岗位已由别的同事顶替,她去找经理重新安排工作,经理手中夹了一支烟,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都累得晕倒了,要不,你先回家休息一阵子,把身体养好再来。”
青月听出了经理这是变相在劝自己离职。
现在的大学生多,大学生趁假期或是空闲时间来游乐园兼职,比她这种全职的员工要划算的多。
尽管她工作努力认真,但